孟叔满脸为难地带着安睡裤进去了。
但紧接着,就传来怀王暴怒并且发疯的声音。
“滚,滚出去!”
孟叔着急忙慌地抛出来,后面的安睡裤被扔了一地。
“战王殿下,那个……”
孟叔拍了拍心口,他伺候怀王这么多年,就没有像是今天这么心惊肉跳过。
他好不容易喘匀乎了气,慢慢地说道。
“怀王跟怀王妃就是因为‘月安’闹翻的,您带着这个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风夜北让他转一圈,确定他没受伤,只是被惊吓了而已之后才开口。
“二哥以后还想不想出门?”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里面那位听到。
“即便是宴会邀请全都推了,早朝总是推不掉的。”
他了解怀王,这个人爱面子又较真。
一旦是夏仁帝问起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要上朝的。
果然,里面那“恶龙咆哮”的声音停了。
孟叔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又一脸震惊地看了看里面。
他诧异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战王居然能说这样的长篇大论。
更震惊的是怀王居然还真的听进去了。
而不是纠正风夜北说的话里面的音节错误。
风夜北继续说道。
“此物不分男女,唉,我跟二嫂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二嫂可是到处求人,才找到这个最大的……”
怀王弱弱的声音从门口渗出来。
“真是她找的?”
风夜北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也许是二嫂讨厌你,想要你难受呢,唉,越是想越是不对,你还是不要穿了。”
顿了顿,他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强忍着笑意说道。
“二哥,我进来将东西拿走,你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他还没抬脚呢,一股劲风袭来,门就关上了。
风夜北:“……”
他之前倒是看错了,原来二哥不是不喜欢二嫂,而是抹不开面子。
没多久,怀王就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傲娇(如果忽略因失血过多惨白的脸的话),头戴金冠,身穿紫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一边一个玉佩。
那玉佩雕刻的山水都是一比一复刻的,分毫不差。
再看他的双手,拇指上各有一个绿色的扳指。
风夜北揉了揉额头,非常违心地夸赞。
“二哥这一身倒是风流倜傥。”
怀王更是得意。
那模样像是翘着尾巴的花……紫孔雀。
“看在她这般心疼本王,在乎本王的份上,本王便给她一个面子,亲自去看看她。”
风夜北:“……”
这借口找的……他都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
“那你去吧,我先回战王府。”
怀王也不想带着他,毕竟人一多就挺碍事的。
风夜北还着急安排去接应慕容麟信使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留,跟怀王一起出了门,便分道扬镳。
……
战王府。
自从秦星歌被关押起来,秦家被论罪之后,云沧鸾的时间都空闲了很多。
她甚至觉得,战王府的空气都清新了。
所以就安排人去打扫了一下秦星歌之前居住的院子。
风夜北回来的时候,听说她在打扫这院子,吓得赶紧解释。
“我保证,秦星歌不可能回来了。”
云沧鸾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
“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但总得打扫出来,为下一个美女准备地方啊。”
风夜北更是惊吓。
“绝对没有!”
云沧鸾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你不是去见二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风夜北这才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认真地说了一下夏仁帝的安排以及怀王的事情。
云沧鸾也担心慕容麟的人会被拦住,所以嘱咐他多带着一些人。
另外,她随手从空间内拿出来了一个瓷瓶。
“这个,可以帮二哥。”
风夜北将瓷瓶拿过去,甚至都没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药。
而是说道。
“这个等过两天给他,让他多用用月安。”
云沧鸾乐不可支,“没想到你还这么腹黑。”
“腹黑是什么意思?”
“就是……”云沧鸾看着他求知若渴的样子,打着哈哈说道。
“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近朱者不赤近墨者不黑的意思。”
风夜北明显不信,“真的?”
“就是真的!”云沧鸾心虚地朝着四处瞥。
不过手却被风夜北拽住。
她垂眸,看着男人强有力的一双大手。
咦?
她愣了一下。
随后紧盯着男人的手背。
这一次,她可以保证,这不是幻觉!
刚才狗男人的手背的血管里,真的有一鼓一鼓的东西爬过去!
她想起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个蛊术,心不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