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点地位。”
说着,就朝外走,仿佛夏仁帝的召见多么着急一样。
风夜北还站在原地。
总觉得她的话有点不对。
怎么就“这点”地位了?
他怎么也是堂堂战王,是王府的一家之主,地位超然!
“不对,云沧鸾,你给本王站住!”
“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非要分胜负啊?”
云沧鸾语气埋怨,“行了行了,你是老大,大事听你的,小事听我的,行了吧?”
风夜北:“那也行,不过,大小事如何区分?”
云沧鸾一本正经地解释,“到时候我来帮你区分。”
风夜北一开始没发现问题,等上了马车,才觉得这话一共九个字,十八个漏洞。
“你当本王是傻子?”
他靠过来,单手捏住了云沧鸾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云沧鸾处在车厢之内,退无可退。
然后,脑袋被迫靠在了对方怀中。
“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本王说了算!”
云沧鸾:“……”还纠结这点小事呢。
她“命运的肩膀”卡在人家手中,只能认怂,“对对,王爷英武不凡,一个唾沫一个钉,我只能甘拜下风。”
风夜北这才满意了,缓缓松开她。
云沧鸾赶紧坐远点,生怕这狗男人再发疯。
可忽然!
狗男人的手再次伸过来。
她条件反射地差点跳车。
心脏在疯狂跳了几百下之后,她才发现,狗男人的手中,居然有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
“给我的?”
她有点不敢置信。
毕竟刚才刚刚挨了狗男人的骂。
风夜北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语气闷闷的。
“出门前,海叔非要将此物塞给本王,哼,本王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
云沧鸾刚接过汤婆子:“……”
风夜北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大好,别扭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本王身强体壮,不像是某些人总是肚子疼,笨死了。”
云沧鸾:“……”
王爷你这样真的会失去老婆的。
这汤婆子是真的热得很,她索性放在小腹的位置,瞬间觉得“大姨妈”的脾气都变好了。
不过在进入皇宫之后,这汤婆子便被御书房的管事嬷嬷收去,她跟风夜北一前一后进了御书房。
一进门,她就觉得气氛有点压抑。
夏仁帝黑着脸坐在书案之前,手中还拿着一份奏折,冷色的黑眸深不可测,如同万年深海。
也许是刚才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冷气伸进来,所以才让人有种如同浸在万年寒冰里的感觉。
云沧鸾小心翼翼地抬眸,瞳孔当即猛缩。
夏仁帝现在全身都冒着丝丝寒气,巨大压迫感如龙卷风在空间里疯狂肆虐。
夫妻两个大气不敢出。
云沧鸾忍不住想,一个报纸而已,老父亲至于这么生气吗?
“你们可知,朕为何找你们?”
风夜北跟云沧鸾对视一眼。
夫妻两个人的眸中都极为尴尬。
不知道啊!
云沧鸾不是忙着做报社就是想着做姨妈巾,而风夜北因为内力不足的事情告假没上朝。
表面上来说,他们俩个遵纪守法,没有惹老父亲生气吧。
云沧鸾眨眨眼:你先问问。
风夜北面无表情:家里的事情你做主。
云沧鸾:你做主你做主,以后都听你的。
风夜北也就面色冷淡:晚了。
云沧鸾:……
狗男人!
“你们不知道?”
夏仁帝冷笑一声,“朕看你们倒是安于享乐,忘了自己的责任了!”
风夜北赶紧叩首,“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云沧鸾也赶紧认错。
但是,她错在哪啊。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考验?
能不参与,主动退出吗?
烦死了。
“岭南大雪已经足足下了一个月,无数百姓因此受灾!”
说完,夏仁帝手中的奏折就砸在了风夜北的脑门上。
风夜北赶紧将奏折捡起来,看到里面的内容,面色一沉,眼底满是悲痛。
云沧鸾之前并没收到消息。
但雪若成灾,百姓肯定损失惨重。
“老四,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所以故意告假?”
风夜北愣了下,随后赶紧解释。
“儿臣的确是身体不适。”
“你?”
夏仁帝冷哼一声,“你平时壮的跟牛犊子一样,你身体不适?”
风夜北:“……”
云沧鸾蹙眉,此事已经上了奏折,想必已经在早朝讨论过。
而夏仁帝这么生气,肯定是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顿时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难怪王爷会病了,原来是一直担心岭南的百姓,我还一直怪你不陪我,是我错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