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其实就是为了逼走对方身上可能还有隐藏的毒蛇。
否则这里面所有的囚犯都要遭殃。
当然了,这里的囚犯应该最后都是要判死刑的。
可如今很多人都是没有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可能还有一些同党没交代出来,所以还活着。
若是被葛争流的毒蛇霍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雄黄粉撒过去,对面的男人还是毫无动静。
云沧鸾的脸色微微一变。
之前因为葛争流平时的作为,她推测此人的本命蛊就是蛇类。
若真是如此,葛争流是会非常惧怕雄黄的。
不可能在“天敌”之前,还这么淡定。
“他不是葛争流。”
云沧鸾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当时只想着去抓人,倒是忘了告诉风夜北辨认葛争流最好的办法。
而且她对风夜北的实力很有信心,从没想过他会抓错人。
风夜北的脸色也瞬间黑沉无比,“你确定?”
“我百分百确定,他的确是假的。”
云沧鸾的话音落下,就听到监狱之内的男人传来得意的大笑声。
“堂堂战王,不过如此!”
风夜北的双拳猛地握紧,立刻吩咐天牢的人,立刻对此人大刑伺候,务必让他吐出东西来。
吩咐好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天牢。
云沧鸾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所以赶紧跟出来。
“你好好想想,昨晚你去抓人的时候,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风夜北还以为这死女人会好好笑话他一顿,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想帮他梳理这件事,力求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你不觉得此事是本王做的不好?”
林盛夏很是诧异,“为何是你不好?你没尽力?”
风夜北当然尽力了。
他甚至为此受伤,差点没命。
“你尽力了,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云沧鸾不擅长安慰人,但她没有穿越之前,在军中的时候,便有一条规矩。
没有完成任务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这个就一蹶不振,还拒绝坦白,那才是废物。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
不为失败找借口,只为成功找理由。
风夜北的心里面,却像是惊起了滔天巨浪。
刚才所有暴躁的,负面的情绪,在这一刻,像是得到了救赎。
整个人都慢慢地冷静下来。
他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本王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云沧鸾摆摆手,“我怎么想都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将这件事给梳理清楚,来推断一下真正的葛争流是走了还是没走。”
风夜北回想了一下南山上的情景。
他为了万无一失,带了几十个武功高强的好手,还设置了一些机关。
葛争流果然带人走了南山这条路,当时他们从天而降,杀了对方不少人。
他的眼神一直锁定着葛争流,几个回合之后,他便挑了挡住他的细作,飞身到了葛争流身边。
身上的外伤,也是在这个时候,被葛争流是身边的高手所伤。
他受伤之后,葛争流的身边出现了一抹雾气,当时他皱眉看去,根本看不清楚雾气之中发生了什么。
等到雾气散去,人数还是那些,葛争流也还在,他就没多想。
“看来,是用了障眼法。”
云沧鸾推断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月黑风高,正常人的视线在暗夜之中本就受限。
南疆人是学习蛊术的,最擅长利用自然界的东西。
葛争流肯定就利用那团雾气,金蝉脱壳。
“而且,对方是真的逃走。”
风夜北懊恼无比,一拳头打在了旁边的墙上。
墙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缝。
云沧鸾当即拿出自己的手帕,将他受伤的手背给包扎起来。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等。”
风夜北咬着牙,“等着他在犯事吗?”
可对方已经不在京城,茫茫人海,去什么地方寻?
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对方真正的样子,根本下不了通缉令。
云沧鸾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她指了指天牢的位置。
“或者,这些人里面,有骨头软的,愿意吐露一些真相。”
风夜北的眼神暗了暗。
学习蛊术的人,身上大多数有自毁的蛊虫。
只怕,问不出什么来。
云沧鸾其实也有点失落。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个葛争流,还真是麻烦。
若是以后还能遇到,她一定要将这个人抓住,再好好折磨一顿!
气死她了。
夫妻两个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战王府。
温复齐看到他们,赶紧上前,“王妃,那家铺子,已经将价格降到了您之前预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