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北先吃了几口东西垫吧垫吧,然后喝了几口汤,才慢慢地开口。
“本王出手,岂会失败?”
他还给了云沧鸾一个白眼,“你这么询问本王,这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
云沧鸾的眼睛都亮晶晶的,“这么说,你抓到葛争流了?我能不能去见见?”
她一直想要研究好蛊术,这样也能在这个时代知己知彼,保护好自己。
葛争流这样的南疆人,肯定是从小就学习蛊术,肯定有自己的独门办法。
哪怕是学不会,知道解除蛊毒的办法也好啊。
总比她去翻那些晦涩难懂的书好吧。
毕竟她对这些繁体字……互相不认识。
风夜北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沉了下去。
死女人怎么还对一个蛊人感兴趣了?
她就不知道守妇德?
他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朝廷钦犯,不能随便见。”
云沧鸾的眼镜里染着笑意,脸上写满了“讨好”两个字。
“可你是战王啊,谁见了你,不得给你七分面子?”
风夜北自顾自地继续吃东西,头也不抬。
被忽视的云沧鸾:“……”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不是吧,堂堂战王居然也见不到葛争流?我以前还真是高估你的能力了。”
“以后我得让青竹每天准备好清水,我要每天清洗眼睛,以免判断失误。”
风夜北:“……”
这激将法用的真溜。
他在战场多年,三十六计翻来覆去用了几十遍,怎么可能会上当。
所以在云沧鸾表演的功夫,他已经炫了三个包子,一碗小米粥。
云沧鸾看着面前已经空掉的几个盘子,有点无语。
还好回来之前她已经吃了一碗阳春面,否则会在这偌大的王府内,成为第一个饿死鬼。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怒气压下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泫然若泣的样子。
“王爷,我想要见见这个人,也是为了能学习蛊术,随后破解蛊术。”
她的鼻子抽了抽,语气哽咽。
“蛊术若是能破解,可是能让千万将士免于蛊毒之苦啊。”
她的话,风夜北一个字也不相信。
可是他知道云沧鸾医术超绝,说不定这能研究出破解的办法。
但此时让死女人去见葛争流,只怕死女人志不在此。
他想了想,当即冷哼一声,“你说出来的话,你自己信吗?”
云沧鸾立刻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我信啊。”
风夜北:“……”
死女人怕是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吧。
他别过脸,“本王军中有几十个军医,这些年多是研究蛊术,却一无所获,你却说见一见葛争流,就能成功?”
云沧鸾可不敢将话说死了,“我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朝着好处想吗?”
“不行。”
风夜北用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手,明显是吃饱喝足了。
“本王做事,从来不是口头说说而已,你若是想要见到葛争流,就拿出你的态度来。”
云沧鸾有点无奈,最后打感情牌。
“咱们之间还不够坦诚吗?哪天不都是坦诚相见的?就别见外了呗?”
风夜北:“……”
说起来,很久没有坦诚相见了。
他的目光看过来,先是落在了云沧鸾纤细的脖颈上,又缓缓下移。
恩……
是云沧鸾拿着他见外,就他们两个人,还是深夜,穿的的确是有点多了。
这略带侵略性的目光,让云沧鸾如临大敌,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双手护胸。
“流氓!”
风夜北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了。
他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干咳了一声,还得为自己找补。
“看来你并不想坦诚。”
云沧鸾:“……”第一次见人将急色说的如此义正严词。
她咬咬牙,心一横。
“大不了,我跟你立军令状!”
风夜北的唇角勾起,“好啊,现在就立!”
云沧鸾:“??”
为什么这么爽快?
让她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等秦风送来了笔墨纸砚,她还觉得大脑没有转过弯来。
所以,拿着毛笔的手,都是犹犹豫豫,好大一会儿,依旧不敢下笔。
“不会写?”
风夜北打趣到,“要不要本王教你?”
云沧鸾嘴硬。
“王爷对这个东西如此娴熟,是因为以前经常被怀疑,所以经常写吗?”
风夜北好想杀人!
气的肺都要炸了!
云沧鸾感觉到了这股杀气,小身板哆嗦了下,赶紧写军令状,不消一会儿,歪歪扭扭的军令状“一气呵成”。
风夜北嫌弃地看了一眼她的字,又看了看内容。
说实话,他都不怎么认识这狗爬的字。
读都读不通顺。
“本王有个问题。”
“难道你问了我还敢不回答?”
风夜北:“……本王就是想知道,你这身医术,到底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