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有都有点惊讶,不过在看清楚是云沧鸾的时候,又觉得这件事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
毕竟她未出阁之前就做事癫狂,毫无章法。
成婚之后虽然有点收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这个葛争流,也许是不小心得罪了云沧鸾,才被当众羞辱。
牛嬷嬷已经赶过来,见到这场景,对着云沧鸾福福身,“战王妃,摔瓶成花的游戏可不是现在开始,您也心急了。”
所谓的摔瓶成花,是大夏现在比较时兴的游戏,这游戏以摔瓶开始,大家便开始吟诗作对,但每一首诗之内,都必须带着“花”字。
这便是摔瓶成花!
好在刚才云沧鸾说话并不多,扔瓶子也是突然发生的,的确是适用于这游戏。
云沧鸾故作尴尬地笑了笑,“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没把握好,各位见谅。”
她以前的形象就是个草包,除了喜欢听曲就是看角斗,这种诗书方面的聚会游戏,她从不参加,也没人邀请她。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说道。
“是我愚钝了。”
“既然战王妃摔瓶了,咱们不妨就开始吧。”
“对对对,应该是葛先生先来。”
葛争流迅速被人围住,让他七步成诗。
牛嬷嬷这才小心地拽了拽云沧鸾的衣角,“王妃,无论何事,切莫冲动。”
云沧鸾很是感激地看着牛嬷嬷,“多谢嬷嬷解围。”
她的神色里多了几分着急,“日后一定会好好酬谢。”
说完之后,转身就跑。
牛嬷嬷看她这般冒冒失失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若非怀王妃将战王妃当做姐妹一般,她也会帮忙。
但……战王妃如此毛躁,只怕以后会影响到战王,唉……
云沧鸾快速跑到了前院,找到了温复齐,“我知道王府之内有特殊的联系信号,赶紧联系秦羽。”
温复齐看她焦急又紧张,也没多问,赶紧带她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发出了信号。
“王妃,这个是紧急信号,战王府的暗卫跟秦羽护卫看到之后,一定会来。”
云沧鸾刚才跑的太着急,有点岔气了,她单手捂着小腹,点点头,“齐叔,咱们从王府带来了多少人?”
温复齐在心里面默默算了一下,立刻说道,“十七个。”
“好,你去将这十七人召集起来,吩咐他们立刻离开怀王府,两三个人一组,尽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用最快的速度,去京城门汇合。”
温复齐闻言,心里大概猜测到是出事了,“王爷呢?”
“只怕他也上当了,这样,齐叔,你去葛争流家附近,找到风夜北,告诉他,葛争流,跑了!”
温复齐一肚子问号。
刚才还看到葛争流跟人谈笑风生呢,怎么一转眼就跑了?
但他向来是行动派,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多问,而是立刻按照云沧鸾的吩咐去办。
云沧鸾又跑到了怀王那里,怀王整个人一起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题吟诗作对,猛不丁被人打断,瞬间满脸不悦。
但云沧鸾根本就不给他发牢骚的时间,“二皇兄,宴会的客人都到齐了吧,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避免有刺客混进来,还是关闭府门,你说呢?”
怀王没想到只是这样的小事,好一阵的无语,“这种事情,你二嫂同意便可,不要来打扰本王。”
云沧鸾:“……”你当甩手掌柜很骄傲?
不过她没有时间跟怀王掰扯,立刻去跟怀王妃知会了一声,在大家都开开心心入席的时候,关闭了府门。
……
风夜北跟谢枕玉躲在了葛府外不远处,他们带来的人已经分布到了各个角落,正等待一个时机,便立刻冲进葛府抄家。
“表兄,咱们为何不先去怀王府抓了葛争流再说?”
风夜北盯着葛府,摇头,“那些被葛争流下蛊的人只有证言没有证据,很容易被葛争流反咬一口。”
谢枕玉好歹是京兆尹,想了想之后,就认同了风夜北的说法。
“不过,表兄你能查到葛争流,手段真是厉害。”谢枕玉竖起大拇指,“我查了那么久,也只是抓到了葛争流手下一个小喽啰而已。”
“唉,以前祖父总说我不如你,我还不服气,现在看来,我的确是差你一大截。”
风夜北:“……”其实,这都是云沧鸾误打误撞,瞎猫碰到死耗子来着。
毕竟,葛争流善名在外,谁也不会联想到此人是祸国殃民的细作!
“表兄,你看巷口那个人,好像是从监狱里面出来的那个,那个谁……”
“齐叔!”风夜北忽然飞身而起,迅速落在了温复齐面前,随后将对方拽到了旁边的隐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