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北缓缓起身,“谁说本王没准备礼物?”
他刚才是看云沧鸾怼二哥,心里面偷着乐而已。
风夜北自年少便上了战场,更是没几年就做了主帅,这些年,他习惯自己强大去保护别人,还是头一次,有人冲到他的前面,为他冲锋陷阵。
这感觉很奇妙,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就是让人特别开心,特别想要笑。
这死女人啊……
他的唇角再次勾了勾,看向了身边。
秦羽就像是大变活人一样,居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手中还拿着一个被红布包着的,长长的东西。
“祖母,”风夜北将东西接过来,慢慢走到老夫人面前,“这是为您准备的礼物。”
宁王皱皱眉,“老四,你这是准备的什么?长剑吗?你这……”
怀王的脸色更难看了,老夫人是普通老百姓出身,不会舞刀弄枪啊,这不是拍到马蹄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就能代表老四对这个婚姻不满意,让老夫人没有了脸面,对以后的和离也有好处。
鲁王温润地笑了笑,“四弟不如打开那袋子,让我们也欣赏欣赏。”
老夫人见状,忙着打圆场,温和地说道,“战王爷送什么,老身都喜欢,田嬷嬷快接过来。”
宁王冷哼,“老四还真是藏私,咱们兄弟情分,居然连一个礼物都没有资格见了?”
忽然,一道女声传来,“长兄如此看轻你们的兄弟情分,倒是让本宫很是惊讶。”
云沧鸾不由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她这才发现,一名穿着暗紫色华贵袍子的女子坐在宁王身后。
女子凤眸桃腮,薄唇殷红,皮肤细嫩如玉,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天家贵气。
云沧鸾记忆里没见过此人。
但是,她从此人的座位以及说话方式,大概能猜到,这就是沈皇后的嫡女安平公主风霓裳。
安平公主的夫君是车骑将军,驻守大夏跟北齐的边境,也是个身负战功之人。
云沧鸾琢磨了一下,王爷之前为了那个位置暗潮涌动,那安平公主作为鲁王的亲姐姐,自然要站在鲁王身后。
宁王的面色阴冷,“霓裳,我们男人们说话,你一个妇人插什么嘴?”
风霓裳捏着一瓣橘子,笑意浅浅,“原来长兄容不下女子,也不知道贵妃娘娘听到之后,作何感想。”
柔嘉贵妃,就是宁王的生母。
宁王果然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宁王妃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拉住了宁王,随后才开口,“老四,我们的好奇心都被你勾起来了,你这手段啊,可是把我们拿捏坏了。”
周围的人都因着这句玩笑话跟着笑起来。
云沧鸾再次看向这宁王妃。
宁王妃的长相普通,唯独那双眼睛,极为锐利,犹如鹰目,让人看了便胆寒。
风夜北像是被逼无奈,还叹息一声:“长嫂身怀六甲,岂能让您这般费神。”
宁王妃:“?”
“也罢,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给大家看看。”
宁王妃微微抿唇,却也没说什么。
而风夜北也打开了礼物,展露人前的,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木头。
所有人:“?!”
云沧鸾揉了揉眉心,又闭了闭眼,肯定是做梦,做梦呢。
风夜北怎么会如此不靠谱呢。
丢人!
众人也是脸色各异。
鲁王的脸色十分精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讶,一会儿震撼。
“老四,你这个……”他大概是词穷了,不知道怎么该怎么说。
宁王则是哈哈大笑,笑的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怀王干咳了两声,指着风夜北,也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风霓裳脸色淡淡,没有什么表情,“老四,你只管说说为何送了此物,也好让大家长长见识。”
众人:“?”
倒是云沧鸾多看了她一眼。
公主殿下为了维护皇家脸面,也是挺拼的。
“此乃南山山顶的松树木。”
风夜北手握木棍,一脸严肃。
“本王一直想着祖母的寿宴,前段时间出城,便登上了南山,为祖母寻了向阳的枝条,愿祖母寿比南山!”
众人都是一惊。
“南山虽然不是太高,但上面毒虫无数,稍有不慎,便会中毒身亡。”
“王爷真是有心了。”
“一般人上不去,这南山木,是无价之宝啊!”
“据说这南山木也是雷击木,百毒不侵,百鬼不近啊。”
“这还有寿比南山之意,王爷真是有心之人啊。”
“可见,王爷是真的挺在乎这个王妃的,否则也不会涉险拿到南山木。”
“云相是好福气啊。”
贵女席位,秦星歌的眸光,缓缓地落在了风夜北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