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瞬间归位。
他那略带怒意的眼神之中,涌动着诧异。
温复齐还叹息一声,故意在他的耳边嘟囔。
“王妃刚才快要跟御林军打起来了,说是要亲自去给陛下解释。”
“哎哟哟,陛下那个暴脾气,不得先打她三十个板子。”
“可惜啊,王妃一腔热忱,终究是错付了。”
云沧鸾:“……齐叔你可以闭嘴了。”
温复齐捂住嘴,但那“叹息”的声音还是挺大的。
听的人心都揪起来了。
风夜北的眼神内闪烁着花火一般,垂眸盯着她,“所以,你很担心本王的安危?”
云沧鸾本来想直接询问律法的问题,但是一抬眸,就觉得狗男人的眼神像是带着炙热的温度一样,灼的人心脏都热意翻滚。
她赶紧别过脸。
“我不过是担心你说不明白,想亲自跟父皇解释一下。”
风夜北低笑出声,“你怎么认为,本王一定会采用你的建议,万一,只是本王自己犯错呢?”
云沧鸾:“……总之,你现在还不能死,否则我岂不是成了寡妇,万一别人觉得我克夫……这名声传出去真难听。”
风夜北看她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就像是偷走了肉肉的仓鼠,眼神闪躲的厉害,心虚到了极点。
他心底最后那点火气,也彻底没了。
“你若是不分青红皂白进宫,惹怒了父皇,岂不是成了本王克妻?这名声也难听。”
云沧鸾咬牙切齿,“我现在想通了,让你犯罪赐死,我也会被牵连,还不如直接杀了你,我还能拿到王府的财产,岂不是痛快?”
说完,气的一甩袖子,转身就上了马车。
风夜北:“?”她这是又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温复齐拍了拍他的胳膊,“王爷,您还不上马车劝劝?”
风夜北拽住他,“齐叔,本王刚才说错话了?”
温复齐有点不想说。
毕竟这直男一看就有点带不动啊。
但是人家这么虚心请教了,要是不说,显得他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所以,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王妃那么担心你,焦虑心烦,这个时候,您还跟她争什么呢,抱住哄就行了。”
风夜北满脸问号,“这样也行?”
他觉得自己会被云沧鸾直接踹下马车。
温复齐一副过来人,十分有经验的样子,“王爷,女人啊,无非一个字,哄!”
然后,他又上前一步,将自己压箱底的经验都拿出来了。
“如果哄不好,就堵住她的嘴。”
风夜北当即皱皱眉,“本王岂能对他动粗!”
温复齐:“……”实在是带不动啊。
他真的尽力了!
但是再看到风夜北那求知欲很强的眼神,他只能叹息一声,“王爷,你打仗多了,脑子里就那点擒拿术吗?”
风夜北还是不懂。
“你的嘴,不也是能堵住她的话吗?”
温复齐说完,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有点忽悠春节少年犯罪的苗头了。
风夜北恍然大悟。
立刻激动万分地按住了温复齐的双肩。
“齐叔,你真厉害!”
温复齐:“……”牛遇到马而已,没什么好崇拜的。
青竹看着风夜北兴冲冲上了马车,还满脸奇怪,“齐叔,你刚才跟王爷说什么了?他居然没有生王妃的气。”
温复齐一脸神秘的样子,“你这种还没谈过恋爱的人不懂。”
青竹抿抿唇,很是不服气,“齐叔,你跟很多女人在一起过吗?”
温复齐立刻挺直了腰板,极为骄傲地说道。
“我这一生,只喜欢一个女人,这辈子都只为她守身如玉!”
青竹“嗤”了一声,“那你也经验匮乏啊。”
温复齐:“……”
……
马车内。
云沧鸾还生着气,今天真是出力不讨好,好心变成驴肝肺。
如果她手中有一把手枪就好了,好想谋杀亲夫啊!
杀气正浓郁的时候,风夜北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紧接着就坐在了她身边。
“刚才本王只是跟你开玩笑。”
云沧鸾气的磨牙。
她是在乎开玩笑吗?
“总之,你辛苦了。”
风夜北想了好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蹩脚的安慰。
云沧鸾:“……”真有一种将军慰问三军的感觉。
她该说什么?
为人民服务?
哦,不,应该是为王爷服务。
可恶,这么一想,就觉得更生气了。
“我警告你,以后最好准备个报信兵,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死不死,最起码能提前逃走!”
“还有,王府之内有什么暗道机关什么的,也抓紧告诉我,你可千万别背上克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