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风夜北呈递了奏折之后,就被宸妃叫去了翊坤宫。
夏仁帝看完奏折,当时就兴奋地去了慈宁宫。
太后也看了奏折,满脸的欣慰。
“老四倒是个有想法的,这一招,管教那些士大夫们啊没空在朝堂上唠叨了。”
夏仁帝闻言,哈哈大笑。
“老四这两口子是不错的,特别是那个云……”夏仁帝想了想人家的名字,有点想不起来,略显尴尬。
“哎,不重要,不重要,”然后他继续往下说,“一个啊,借助一个奴才的事情,提出了律法改革,真是解除了朕心头大事。”
“还有一个,脑子挺好用,朕不过就交给了他一两天的时间,他倒是想出来这么多点子,甚好,甚好啊!”
太后看自己的儿子有点得意忘形,不由揶揄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跟哀家感慨,说老四不过表面正经,实际上好色残暴,不堪大用。”
夏仁帝的脸色有点难看。
“母后,这,人艰不拆啊。”
太后顿时笑出声来。
手指了指夏仁帝,“你啊,真是……”
夏仁帝也不好意思一笑,也就是只有在太后面前,他才会露出这么“青涩”的一面。
仿佛,他还是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能跟在母后身边,认真地听母后讲故事。
“不过,”夏仁帝在高兴之余,又收起了满脸的笑意。
“母后,老四这个孩子,身上还带着军匪气,需要好好磨练啊。”
太后点点头,“只要你不偏心,哀家啊,也不会多问。”
夏仁帝立刻梗着脖子,“朕哪有偏心。”
太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也是趁着夏仁帝今天心情还不错,就多说了两句。
“老大是你刚登基那会儿得的,又恰逢东边战乱平息,你啊,一直当他是上天赐给你的祥瑞。”
夏仁帝心虚地摸了摸下巴,“老大是自己争气。”
“得得得,哀家也不说了,”太后懒得跟他争,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难不成她几句话就能让夏仁帝一视同仁?
所以,点到为止便是了。
“好了,你可想好给老四什么职务了?”
皇子们虽然都有王爷的尊位,但也不能一直闲着,所以除了风夜北以及老六之外,其余的人都有兼职。
夏仁帝摆摆手,“不着急,等律法的事情做好了再说。”
太后看他态度坚决,也知道急功近利了反而会让夏仁帝反感,索性就不说这件事了。
“对了,哀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太后当即转移了话题,“若是没有记错,云相母亲的寿辰应该快到了。”
“老四跟老四媳妇肯定回去,你这个做亲家的,总得有点表示吧。”
夏仁帝也想起来这件事了。
从前云府老夫人做寿,他都是让内务府去处理。
此次既然做了亲家,又是风夜北第一次参与岳父家的事情,是应该重视。
也就算是,将这件事当做他为更改律法的奖赏吧。
“母后放心,这些,朕都知道。”
窗外。
德妃站了许久。
其实她在夏仁帝来之前就在陪着太后。
只是忽然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才打算离开。
没想到刚出来慈宁宫,就远远地看到了夏仁帝。
她又谎称丢了玉佩,折返回来,绕到了太后寝殿后面。
这边虽然有暗卫,但她只是寻找东西,太后跟夏仁帝说话,也并没有清场的意思,所以她能光明正大地偷听。
只是听完这些对话,她的神色却是略显阴沉。
身边的易嬷嬷赶紧搀扶着她从慈宁宫偏门离开。
“娘娘莫生气,咱们怀王殿下深得陛下宠爱,这些年也管着科举,极为争气呢。”
说到这个,德妃的脸色更是阴沉。
“那有什么用,哪有兵权握在手中的腰板硬?”
易嬷嬷赶紧低头,“是奴婢失言。”
不过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若是战王的兵权没了……”
德妃的冷眸当即扫过来。
易嬷嬷也知道隔墙有耳,赶紧改口,“奴婢的意思是,云相母亲的寿宴,是个好机会。”
德妃那阴冷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点温度。
“你倒是提醒了本宫,走吧,去翊坤宫转转。”
……
风夜北好不容易才从宸妃的碎碎念里面挣扎出来,迅速回到了王府。
他兴冲冲地到了和顺苑,却发现这里已经灭灯了,门口的守卫都在打盹。
他回来的这么晚,死女人就不担心?就能睡得着?
本来挺高兴的,现在是越想越气,直接上前一把推开和顺苑的门,“云沧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