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是什么,那就不用说清楚了。
云沧鸾对青竹的反应十分满意,还故作愠怒,“自持一次,下不为例,好了,下去吧。”
青竹立刻福福身,转身就走。
然后还很贴心地没关门,随手拿了一把扫帚,勤快地在院子里打扫。
她眼神不断朝着房间里面瞅,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云沧鸾打量了柳眉嫣几眼,轻叹一声,“县主,你说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这般虎狼之药。”
柳眉嫣低着头,看不出她的情绪。
声音是闷闷的,似乎听不悦的。
“随便找了一家药馆买的。”她知道,就算是百般否认,风夜北跟云沧鸾也会调查。
不如就这样混淆视听,拖延时间。
只要是那个人毁掉一切的证据,就能万事大吉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回答,在云沧鸾的意料之内。
“哪个药馆,给你抓药的大夫是谁,给你药方的人又是谁?”
云沧鸾一连三个问题,是步步紧逼。
有一抹冷意,像是从她的骨缝里渗出来。
犹如一场冰雪暴扑面而来。
柳眉嫣的身体颤了下。
觉得心口就像是被冰丝瞬间穿透了一样。
杀人不见血。
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算是能忍住了心底的情绪,“是兄长还在世的时候买的,是一个游方的郎中给的药方,因为此药难以启齿,所以抓药的时候,我是分开抓的,去了很多个药馆。”
提起了她的兄长,云沧鸾不由眯眯眼,看向风夜北。
果然,刚才还极为愤怒的风夜北,此时满脸纠结。
而且这种东西,男人总喜欢买来用在青楼之中,成了流行的一种的乐子。
若是一切都揭开,那就会让死去的战友名声有损。
若是不揭开,他似乎也咽不下这口气。
最关键的是,他的战友已经战死,死无对证,根本无从查起。
云沧鸾在心里面琢磨了下,故意娇嗔出声。
“唉哟,风夜北,给我揉揉腰啊,昨晚你那么厉害,我腰都要被你掐断了。”
风夜北回过神来:“……”刚才不是还控诉他不行吗?
但他还是任劳任怨地将双手按在了死女人腰上。
死女人腰间的软肉柔柔的,捏一下,还想捏。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被死女人各种使唤的怨气都没了。
云沧鸾只觉得那双大手在腰间不断游走,酥酥麻麻的,弄得她的血流速度都跟着加快了。
“县主啊,”她故意将声音放的柔媚一点,还加了一点浅浅的急喘声,“这也就是我的身体素质好,换成别人,可是要被折腾的散了架了。”
柳眉嫣的指甲狠狠用力,掌心便被穿破,黏腻的液体当即就顺着指缝渗出来。
可掌心的疼,依旧不能让心底的愤恨褪去。
她多番筹谋,千般算计,到了最后,居然给云沧鸾做了嫁衣。
院子里那有落红的床单,仿佛就一直在她的眼前飘动,让她不得不去脑补昨晚这座院子里发生了什么。
越是想,就越是愤恨。
“县主,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王爷打晕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云沧鸾看对方这吃瘪的样子,心中暗乐,眼梢带着一抹邪气微红,故意开口刺激。
“你可不能如此小气,毕竟,王爷心里面只有我,也只要我一个,看见你,他根本提不起兴趣啊。”
柳眉嫣只觉得心口的气血翻涌到了喉间,唇角渗出了点点的血丝。
“云沧鸾!”
她实在是没忍住。
长时间以来的委屈跟愤怒瞬间交织在一起,彻底爆发。
她刚才愿意说那么多,不过就是不想暴露那些药物来自南疆。
如今目的达到了,她才不要受这个贱人的气。
“你闭嘴!”
她咬着牙,抬手擦去了唇角的血丝,猩红的眼睛瞪着。
“你算什么的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风夜北的脸色瞬间一沉,即便是已经压着火气,但还是满脸凶煞。
“柳眉嫣,停下!”
柳眉嫣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理智被怒火燃烧殆尽。
她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风夜北的话,依旧发着狠上前,眼底全都是杀意。
“你本来就不该出现!”
“王爷本来就是我的,王府也应该是我的!”
“你抢了我的所有!”
“你应该付出代价,应该去死!”
她迅速拽下发髻上的簪子,狠狠地朝着云沧鸾的脑袋刺过去。
那一瞬,风夜北周身的戾气肆虐蔓延,像是能将整座和顺苑碾碎。
俊美的脸被阴沉暴戾笼罩,满身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