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热起病隐匿,以畏寒、发热、头痛及明显肌痛为常见症状,特别是颈及背部肌痛显著,关节痛亦可见。患者可并发心肌炎、心力衰竭、肺炎等疾病。
“不好!”
她立刻起身,几乎是一股脑地将空间内的四环素全都拿出来。
这是专门克制鹦鹉热并且有良好效果的药。
但……明显不够!
这些药先给了重症病人,她又将阿奇霉素迅速分发给其余监狱房。
一整天不是在挂水,就是在拔针。
云沧鸾觉得,陀螺都不带这么转的。
夜幕降临。
囚犯们都已经陷入了熟睡。
除了重症那边偶尔的咳嗽声,其余的还算是比较和谐。
为了能确保不出问题,云沧鸾又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空间内找到了额温枪,挨个测体温。
值得高兴的是,现在所有囚犯都已经退烧。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之后每隔一个时辰,还要进行测温,看情况给药。
这一系列的操作,谢枕玉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他没忍住,小声看着身边的风夜北。
“你别看表嫂那个药箱小,但还挺能装东西。”
“哇,那个会发光的在额头上一碰就能知道是不是发烧东西真神奇。”
“表哥,你这是从北齐那边弄来的吗?”
“我以前听说北齐有这样的好东西,但是从来没见过,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表嫂真是多才多艺,北齐的玩意也用的得心应手。”
风夜北盯着云沧鸾忙碌的身影,神色缓缓沉了下去。
那个小药箱,不过巴掌大小,里面能装多少东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虽然云沧鸾不肯明说,但是他心里明白的很,这死女人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只是这个东西事关重大,死女人不想连累他,也不想变成怀璧其罪的那个人。
所以用这种拙劣的办法掩饰。
他心里极为嫌弃,哼,是真的拙劣!
笨女人!
就连谢枕玉这样的蠢男人都发现了,她还以为表现的很好。
“这药箱里有隔层,你不知道?”他冷冷地反问。
谢枕玉吓一跳,缩了缩脖子,“看你说的,你们夫妻之间的秘密,我怎么可能知道。”
风夜北的语气里满是警告,“知道分寸就好。”
谢枕玉:“……”至于吗,不就是好奇了一下那个药箱吗?
表哥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能理解了,毕竟那是表嫂,他算是外男,知道太多,的确是不好。
“知道啦!”他满脸不情不愿,委屈巴巴。
云沧鸾忙完,疲惫不堪地走过来,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抱怨,“小玉啊,都怪你。”
风夜北皱皱眉,随后,那双冷眸就落在了谢枕玉身上。
谢枕玉瞳孔地震。“表嫂,话不能乱说啊!”
这可是要人命的!
云沧鸾太累了,以至于大脑不够运转的,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逻辑。
在发现身前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对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歧义。
“我是说,这次囚犯们生病,跟你脱不了干系。”
谢枕玉先是愣了下,随后满脸惊喜,连带着耳际的伤口都跟着动了动。
“表嫂,你找到这场病的源头了?”
“恩,”云沧鸾指了指最里面的病房,“这个里面,为什么会有鹦鹉?”
谢枕玉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表嫂,你开什么玩笑呢。”
“咱就毫不客气地说,自从我当这个京兆尹,那可是兢兢业业。”
“这监狱之内,别说是鹦鹉,就算是老鼠都没几只。”
“我当初就觉得,这些人虽然是罪犯,但罪大恶极的并不多,怎么也得有个好点的环境吧?”
云沧鸾嗤了一声,“好了,别吹了,牛皮都要上天了!”
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大有一种“你这么拽,怎么不上天”的意思。
谢枕玉无奈了,“表嫂,我说的是真的。”
倒是风夜北注意到了此事之中的蹊跷,“你是说,这监狱之内出现了鹦鹉?”
云沧鸾点点头,“恩,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