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赶紧帮他检查了一下,并没异常。
她忽然意识到,刚才是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可能活不下去,怪尴尬的。
风夜北当即上前,握住了谢枕玉的手,“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事!”
眼神坚定,掷地有声。
声音之中像是有一种力量,让人的心跳都跟着越发沉稳起来。
云沧鸾深吸口气,也跟着说道:“对,你不会有事,相信我!”
谢枕玉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弯了弯,似乎很高兴,但也因为这点小动作,抽动了耳后的伤口。
他又疼的“哼哼”了几声。
云沧鸾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跟肩膀,刚才连续缝针,她的颈椎以及手腕快要断了。
手指不小心碰到戴着的祖母绿戒指,她不由愣了一下。
心里面惊叹:这特么邪门了吧?
之前空间内的止疼药和抗生素都用完了,但现在,空间内居然出现了十几瓶抗生素输液瓶,还有一些口服药。
止疼药也像是被“补货”了一样,出现了三瓶。
她的空间,难不成会自己产生药物不成,可产生药物的逻辑是什么?
为何在王府的时候,她多次查看空间,药量都没有变化呢?
“你如果累了,就去休息,本王守着。”风夜北看她捂着手指,皱紧眉心,又满脸疲惫的样子,不禁开口,但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可能会关心这死女人?
哦,对,是因为谢枕玉的伤。
她万一累坏了,谢枕玉也要跟着倒霉。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样吧,你找人搬张床来,前三天我必须日夜守着。”
风夜北的脸有点黑:“本王一人足矣!”
云沧鸾指了指那吊瓶,“你会换?”
风夜北:“……”
没多久,就有将士帮忙搬来了两张床。
将士们看了看他们两个,还很贴心地将两张床并在一起。
云沧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
“本王担心你给谢枕玉下毒。”说着,还很霸气地坐在其中一张床上,“本王要盯着你,当然,你若是不愿意,可以睡在地上。”
云沧鸾抿抿唇,也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好狗不挡路。”
风夜北下意识要让开,但忽然觉得不对,让与不让好像都是狗。
他耷拉着脸色,训斥道,“你居然敢辱骂本王!”
“要不,你来给谢枕玉治病?”
云沧鸾仰起脖子,傲娇的像是一只孔雀。
风夜北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起身,去坐在了谢枕玉床上。
还是清醒状态的谢枕玉:“……”
没想到表哥居然是妻奴。
他微动了下,云沧鸾那敏锐的目光就落下来,他满身伤的身体瞬间一僵。
咳咳,胭脂虎,惹不起,惹不起。
风夜北盯着那吊瓶,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来军营之前,本王没看你带这些奇奇怪怪的药。”
这瓶子很精致,而且这软管也挺有意思。
关键是刚才血能进去就算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水投过那银针进入身体,不会把表弟打的浮肿了吗?
云沧鸾实在是太累了,还是强撑住了精神。
刚才救人心切,她从空间里面取东西,狗男人肯定注意到了。
只是人命关天,他当时强忍着没有询问而已,这件事早晚瞒不过去。
不过,她如果坦白空间的事情,会不会被当成妖怪?
好在,她做了准备。
云沧鸾指着谢枕玉床下:“王爷的眼神的确不好用,那么大的药箱没看到?”
风夜北垂眸,果然看到在谢枕玉床头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药箱。
那箱子只有巴掌大小,的确容易被忽略,不过这么小的箱子,装那些东西有点勉强啊。
“但本王记得,你离开王府的时候……”
“那王爷还记不记得,我在你的王府被人陷害?”云沧鸾起身叉着腰,那愤怒的样子,就像是胀气的小河豚,“我要是不多几个心眼偷偷地藏个药箱,不是被刁奴暗害,就是被某些人谋杀!”
风夜北瞬间哑火了。
王府里的事情他基本能猜出个大概,云沧鸾的确是被冤枉的,而且他带着云沧鸾走的急,也没注意她是不是藏了东西。
但……他指着那玻璃瓶跟塑料管:“这些东西,是你做的?”
云沧鸾的眼睛眨了眨,狗男人怎么如此的敏锐!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显得自己是理直气壮的:“不然呢,你以为我在你王府是吃干饭的?如果不是你那个心上人耽误我的时间,我还能做更多。”
风夜北满脸不解,“心上人?”
“呵,男人!”
云沧鸾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敢做不敢当,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