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姜暖没有多说,战寒沉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可记着呢,而且她才不会跟他们乱谈交情呢。
又一辆越野车从后面追了上来,杨帆洋洋得意站在车上,一手举着枪不停突突,那枪里是空炮弹,就听个响,跟催命鬼似的。
一手拿着扩音器鞭策着已经累成狗的菜鸟们:“太慢了,你们这是老太太散步?还是属乌龟的?乌龟都比你们爬的快。菜鸟们,是不是不行了?不行就赶紧退出吧,我立刻派飞机送你回原部队,反正就你们这种废物,迟早都是要滚蛋的,就你们这德性还想留在野狼?做梦去吧,野狼不需要乌龟,不需要废物。”
有人不服气,回怼道:“你丫才是乌龟,有种下来跟我们一起跑。”
杨帆在车上嘎嘎直乐:“小子,不服?想跟教官比试比试,那也得等你有那个命留下来再说。”
陈杰也举着喇叭连嘲讽带鄙视道:“这就跑不动了?二十分钟就跑了四公里,普通人走路都比你们快,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精英,说你们废物简直侮辱了废物两个字,快,再快,都给我跑起来。”
“菜鸟们,这点苦都吃不了,劝你们还是早点打道回府,就你们这速度,上了战场也是喂子弹的命,滚蛋,都滚蛋。”
上官雪手指捏的咔咔响:“我想揍死那群教官。”
“那小子确实欠揍。”姜暖说。
在高原地带5公里武装越野,30分钟就算优秀,其他地方20分钟内算优秀,21~22分钟算及格,22分钟以上不及格,按这个计算,教官们给这些菜鸟一个小时,还多了16分钟,确实够仁慈了。
尽管给他们留出了16分钟,但是仍有7个人被无情淘汰,这些人被安排先送回原部队。
第一次武装越野真正合格的就只有几个男兵,女兵更是一个也没有。
这个结果在战寒沉他们的意料之中,虽说部队上都有训练,不过那些训练跟沙漠恶略的情况没法比。
所以说,野狼是一个让人彻底脱胎换骨的地方。
姜暖和上官雪以及所有的菜鸟,都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子上一动不动,因为实在太累了,所有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跟狗似的,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喘气。
姜暖刚才把一壶水都喝光了,但是她现在依然渴得要命,喉咙里就跟吞了针似的,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她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正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踢了踢自己的腿。
姜暖转头看去,原来程菲就躺在她旁边,她记得这个程菲一直跑在前面的,当时姜暖还给惊了一下,没想到文工团出来的还挺厉害的。
“嘿,还有水吗?”
“没有了。”
程菲有些不信,怀疑的看着姜暖:“别小气啊,有就给我喝一口。”
姜暖皱了一下眉:“真没了。”
程菲看了看姜暖,表情不爽,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
只休息了十分钟,所有菜鸟紧接着又被安排练习高抬腿和蛙跳。
这些练的都是腿上的力气,用陆景云的话说:“战场上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所以腿上功夫很重要,逃命用的。
培养一批特种兵是非常不容易的,野狼的人首先要学的就是自保,先练出强健的体魄,合格的个人军事素质,再谈其他。
下午六点,训练暂时结束,菜鸟们拖着酸软的身体回了营地。
半个小时后开饭,这一次给大家预留的洗浴时间比较长。
姜暖拿着衣服没精打采的刚进浴室,还没来得及关门,上官雪同样无精打采进来,道:“一起洗吧,万一站不稳还能互相扶一把。”
跟配合她的话似的,姜暖腿肚子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幸好上官雪及时拉了她一把。
两个女孩子一起洗澡也没什么,要在平时上官雪肯定趁机干点啥,说点啥,不过今天看样子实在是被操练狠了,话都很少。
这鬼地方洗澡也没有热水,被冷水从头顶一浇,姜暖倒是被浇精神了。
“上官雪,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觉得我天生就是应该干大事的女人。”上官雪眉毛一挑,霸气十足的说:“你呢?”
姜暖扯了扯嘴角:“我小舅舅以前也是野狼的。”
“哦?以前?现在退役了?”
“不,他牺牲了,所以我来了。”
“······”上官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在姜暖肩膀上拍了拍“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天生就要干大事的女人。”
姜暖被她逗乐了。
恢复了些活力的上官雪就开始贫:“暖暖,你皮肤怎么这么白?腰也太细了吧,哎呀,没看出来你身材居然这么有料,该凸的凸该细的细,老实交代,有男朋友吗?”
“没有。”姜暖在上官雪身上瞟了瞟:“你也不赖呀,这健康的小麦色多性感。”
两人嘻嘻哈哈的洗完出来,姜暖走在前面,也没看路,一头就撞上了一块硬邦邦的胸膛。
这个硬度实在太熟悉了,姜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只是,不等她抬头,跟前的男人就跟没有看到她似的,直接就走掉了。
我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人果然是个过河拆桥的混蛋,当不认识是吧?谁稀罕认识你了?
“暖暖,怎么了?”上官雪在姜暖脸上揪了一把:“这表情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没什么,那人胸膛太硬了···哎哎哎,能别揪我脸吗?”
“谁让你的小脸儿又嫩又滑,看着就想揪一把。”
晚饭后,菜鸟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又开始训练,一直到晚上九点半,大家才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回了宿舍。
野狼跟别的地方不同,作息自然也不一样。
姜暖刚把身子瘫在床上,就听有人惊呼:“总教官来了,哇,他居然进来了,找谁呀?”
姜暖心中一紧,心脏莫名漏了一拍,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那小心肝在激动的蹦啊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