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起来,苏秦哥哥派来接我们的人正在等着呢。”
杨修逸激动的又拉又拽。
“好了好了,娘这就起,你别拉了。”
陈明月赶忙起床,再不起,怕是要被这小子给拉床底下了。
“娘,那你快点,我先出去了。”
杨修逸催促了一句,转身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好好好。”
陈明月应道着,拿过昨晚准备好放在床边架子上的衣服。
一边穿,一边朝站在一旁,同样满脸激动的杨修慧,打着哈欠问道:“修慧,方才修逸说什么来着?”
头昏沉的厉害,感觉自己还没睡醒,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听错。
心里默念出手机,一看,早上八点,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杨修慧兴奋道:“娘,苏秦哥哥派了一队人马来接我们去京城。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还配着大刀,比爹的衙役服还要神气呢!
现在他们都在大门外等着,只有一位叔叔进来了,爹正在前院陪着。娘,你快些吧。”
“好,知道了。”
听完,陈明月穿衣服的动作明显快了许多。
没想到苏秦竟然还派人来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夫人,热水来了。”
这时春丫端来了一盆热水,正好方便她洗漱。
匆匆刷牙洗脸,擦了点水乳和口红,再把头发用簪子简单一挽,全程不用十分钟就收拾好了自己。
出了门,便看到马青梅和孙大妹一人端了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上面放了三壶刚泡好的茶水和几摞茶杯。
“好好招待客人们。”
说罢,快她们一步前往前院。
杨修逸正乖巧的靠坐在杨简身边,眼带崇拜的看着和杨简聊天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腰背挺直,头戴银冠,一袭墨色衣裳后还系着一款同色披风,腰带配刀,气势凛然,一看就不简单。
面对这样的人物,杨简一个平头老百姓竟也不憷,正和他相谈甚欢。
“郭大哥气质不俗,想必上过战场,身经百战吧?”
“杨兄弟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侍卫罢了,并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身经百战。”
陈明月眉毛一挑,才一会儿的功夫,杨简就和人家称兄道弟了?
抱歉笑道:“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叫陈明月,是这宅子的主人。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方才听犬子说,你是苏秦苏大人派人来接我们上京的?”
那男人连忙起身,抱拳朗声道:“你就是杨夫人吧?在下郭湛,正是苏大人派来接杨夫人去京城的。”
陈明月撇了一眼杨简,笑道:“我已经不是什么杨夫人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郭湛微愣,很快反应过来道:“喊夫人全名怕是不妥,在下还是喊夫人为陈娘子吧。
不知陈娘子准备何时启程上京?”
陈明月当然是想越快越好,恨不得马上收拾行李走人。
只是还有两儿子在学院,这一去少说也要两个多月,多少要和孩子道个别,再叮嘱几句啥的。
于是笑道:“你们从京城一路奔波而来,想必也累了,我待会在镇上给你们找家客栈休息一晚。
你们来的突然,好些东西还没收拾,待我收拾一下行李,安排好家里的事情,明日一早就出发。”
“找客栈的事,陈娘子无需费心,我们自会解决。如此,在下就不打扰陈娘子收拾行李了。
明日一早,门外等候,告辞!”
“等等。这一大早的,想必你们还没有吃早膳,现在外面没什么吃的卖,你们吃过早膳再走吧。我这就让下人去做。”
杨简也跟着陈明月热情挽留,“是啊,郭大哥,你们吃过再走吧,这里不比京城……”
“不用,我们带有干粮。告辞!”
几经挽留,郭湛都执意要走,陈明月只好将他送到门外。
果然看到门外排列着二十匹高头大马和一众身姿挺拔,服装统一,腰间配着大刀的侍卫。
林小莲四人正给他们倒茶,招呼着他们。
不远处还有周围邻居和过路人围观,伴随着窃窃私语。
“陈娘子,杨兄弟,还请留步。”
说罢,郭湛大步走到一匹骏马身旁,利索的翻身上马,振臂一呼,“我们走!”
其余侍卫连忙放下茶杯,纷纷上马跟着离开。
“还不快跟上看看他们住哪家客栈?好让十娘她们做些吃的送去。”
陈明月连忙催促只顾着目送一行人离开的杨简。
“哦,好。”
“娘,我也要和爹一起去。”
杨修逸扯了扯陈明月的衣袖雀跃道。
“行,去吧。”
他们一离开,陈明月连忙把事情吩咐下去,连带着收拾行李,多买一辆马车和准备路上的干粮。
自己则简单的吃了个早餐,然后回房补觉去。
当天晚上,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饭,安抚了杨修衡和杨修昀的情绪,又检查一遍需要带的东西,陈明月便早早休息了。
翌日一早,陈明月向在门外的郭湛借来一匹马,把昨日新买的马车一套。
就带着杨修慧和杨修逸,春丫还有林小莲,以及车夫杨简,在郭湛一行人的护送下。
挥别眼泪汪汪,依依不舍的杨修衡和杨修昀后便往京城出发。
陈明月和俩孩子一个马车,姐弟俩看着帘外的景色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路上兴奋不已。
因为有两辆马车,再加上道路有些颠簸,队伍比郭湛他们骑马来时慢多了。
镖局的那个镖师和陈明月说过,有难民仗着人多在官道上拦路打劫过往行商。
下午时分,他们果然遇到了一波难民,瞧着有四五十人,皆衣衫褴褛,骨瘦嶙峋,浑身脏兮兮的。
看到他们的马匹和马车,眼睛露出饥饿的目光,只是畏惧他们腰间的佩刀,一时不敢上前争抢。
一行人用身体拦在官道上,嘴里直喊着:“各位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郭湛却是纵马上前,直接拔刀,指向那些难民,开口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