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觉得奇怪,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连滚带爬的起身就跑。
“还敢畏罪潜逃,把他们统统捉住!”
“是!”
陈明月连忙走到路边把道路让出来,紧接着好几辆马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
两条腿的难以跑过四条腿的。
落后一步的杨大河很快就被追上绑了起来。
杨大山和赵得柱、赵春福爬上陈明月的马车,驾车逃跑。
马六带着几辆马车去追。
“这位大姐,你没事吧?”
一个官差停下马车,下车朝她问道。
低垂着头的陈明月抬起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害怕道:“官差大人,还好你们及时出现,我差点被人谋财害命。
逃跑的那三人坐的马车是我的,他们想害了我抢走我的马车,官差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财害命,你放心,我们的新任县令大人是位好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官差看见她一边脸上沾有血迹又满眼惊慌害怕,一下子就相信了她说的话。
“谢谢,谢谢官差大人,谢谢县令大人!”陈明月假装感激涕零道。
“你且等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将逃跑的那三人抓到。”
“好,我等着,我等着。”
陈明月假装微微颤抖着身体,愣愣点头呢喃。
果然,杨大山、赵得柱和赵春福三人很快就被追上抓了回来。
这些官差还要忙着去收税,可还是派了两人把陈明月和杨大山几人送回衙门审理,连带她的马车。
苏秦听了衙役的禀报,眉头狠狠一皱。
“差点发生谋财害命案?真是岂有此理,给我即刻升堂审问。”
他上任有段时间了,还没有审过案,顿时来了精神,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准备回屋穿上官服升堂。
刹那间突然想起衙门里的衙役几乎都被他派出去收税了,人手不够,还另外雇了车队一起。
这会儿衙门内连执笔记录的书吏和随时听候吩咐的衙役都没有。
“慢着!”
苏秦略一沉吟,“把人带过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是,大人。”
衙役立即转身出去准备把人带进来。
苏秦在桌子上铺好纸笔,打算自己做一下一些重要的笔录。
“民女/草民拜见大人!”
四男一女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苏秦听着那道女音总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定睛朝在场唯一的女子看去。
正巧那女子也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咦,这不是恩人吗?
陈明月虽然脸上沾了干枯的血迹,身上的衣着也比遇见苏秦时候穿得好多了,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陈明月。
苏秦暗道:这些天忙着收税都抽不出空去查恩人的身份,楚楚又天天念叨着。
现在恩人再次出现,总算能给楚楚一个交代了。
可是恩人竟然差点被人谋财害命!
若是衙役们晚一步出现,他们怕是再也找不到恩人了。
苏秦眼色凌厉的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的杨大山四人。
冷声道:“都抬起头来,说说你们姓谁名谁?家住哪里?”
“回大人,草民赵得柱,是赵家庄人。”
“回大人,草民赵春福,也是赵家庄的。”
“回大人,草民叫杨大河,是杨家村人。”
“回大人,草民叫杨大山,是杨家村人。”
等四人回话后,陈明月才最后说道:“回大人,民妇陈明月,夫家姓杨,也是杨家村的,前不久搬到了镇上。”
“你也是杨家村的?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吗?”
闻言,苏秦立即猜想陈明月和他们可能有过节。
杨大山和杨大河心里咯噔一下,担心陈明月说出他们那夜去抢劫的事让他们罪加一等。
连忙在陈明月开口之前否认。
“没有没有,大人,我们和她没有过节。”
苏秦见他们如此反应,更加肯定了他们之间肯定有过节。
厉声道:“没有过节为何要谋她的财害她的命?”
“谋财害命?”
杨大河和杨大山顿时慌了,跪趴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冤枉啊,草民没有谋财害命,请大人明察啊。”
“本官面前还敢撒谎!那你们为何联合起来将她一个妇人打得头破血流?
若不是衙役们及时出现将她救下,她怕是就被你们给谋害死了!
你们可知道害人性命是个什么罪?”
苏秦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四人瑟瑟发抖。
“大人,我们没有想要她的命,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我们和她确实有过节……”
被吓到的杨大山立马将他们的过节给吐露了出来。
他不知道害人性命是个什么罪,但听说过欠债还钱,以命抵命。
生怕苏秦会判他个谋财害命的罪名,要他抵命,慌得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陈明月在一旁有些无语到想笑,就这胆量还敢干坏事。
吐露完,杨大山还很傻叉的朝苏秦道:“大人,我们真的没有对她怎么样,反倒是陈明月她打得我们一身伤。
大人,她把我们打成这样,她会被定个什么罪名?要坐几天牢?”
陈明月连忙大声道:“大人,民妇这是正当防卫,理应无罪才是。
难不成,民妇还要乖乖的把钱给他们,还乖乖的任由他们殴打吗?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苏秦微微点头,肯定道:“杨陈氏说得对,她这是正当防卫,无罪。”
“什么?”
杨大山、杨大河兄弟傻眼了。
他们被打成这样,陈明月竟然屁事没有。
“来人啊。”
“先把这四人关押牢房,择日再开堂审理定罪。”
“是。”
“对了,把他们关押牢房后去请个大夫回来。”
了解完事情的缘由,苏秦立马让人先把他们关起来,打算择日再审。
“大人,开恩啊,我们真的没想过要她的命,大人,开恩啊……”
“恩人,快快请起。”
见四个犯人被带下,苏秦连忙来到陈明月跟前。
“恩人,你没事吧?你的伤势可有大碍?”
听到县令大人这样称呼她,陈明月明白他这是认出了自己。
“回大人,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当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大人不用称呼民妇为恩人。直接称呼民妇姓名即可。”
恩人恩人的,听着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