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身没有个小金库作为后盾的话,怕是真的要给活生生穷死了。
苏婉清不由得有些怒了,“罢了,走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退下!”宁德全连忙站起转身而去,生怕金子会被追索。
苏婉清忽而又想到什么,赶忙喊道:“等一下。”
宁德全心中不禁一沉,这夫人该不会是想变卦收回金币吧?
于是他紧张的握紧金币问:“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过来点。”苏婉清对他招手示意靠近一些。
看到手势,宁德全迅速探过身来。
“告诉我,你家侯爷,最讨厌的是什么?”
根据原先剧情走向,原本掌管家里的那个姓陈的管家不会这么早失势的。这位宁德全应该也是许久之后才会走上管理位置的,如今却提前占据了管家的位置。所以,苏婉清自然清楚应当如何使用这个人物。
这个人心思缜密,极其贪财,后来白颜和原主都曾经分别尝试贿赂他让他帮忙做过一些不太光明的事。
只要钱到位,他办起事来麻利无比。虽然故事并没有交待这类无名小卒的最终命运,但凭他的赚钱本领,大概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吧。
她正好借这个机会,收集一下沈镜不悦的各种原因。
等到时候多制造几次机会怂恿一下他,让他一鼓作气写下休书。
宁德全听苏婉清这话,心里暗暗“嘶”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
按道理,不该是问自己喜欢什么、侯爷喜欢什么,好做些事情来讨侯爷高兴吗?
这种内院之间的明争暗斗,自己多少懂一点,这位夫人怎么完全不走寻常路?
宁德全在侯府多年,在陈总管身边工作,多少知道些主人喜好。
那侯爷最讨厌什么?
宁德全眸光一转,低下头恭敬道:“侯爷最反感有人嚼舌根,也讨厌听长舌之人背后评论。”
苏婉清挑挑眉头,这大家都知道嘛?
忍着性子说道:“接着说。”
“这……”宁德全沉思了下接着说:“侯爷偏好安静而非吵闹,不吃糖果蜜饯,也不是那种喜爱美色之徒;他更加不喜欢……您……”
苏婉清瞪了他眼,“真是个老实的啊。”
听到这话,宁德全面色一变,急忙补充道:“夫人恕罪,卑职不过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吐了出来”。
还有其他问题吗?
他还补了一句:“再有就是,侯爷最受不了的是表里不一的人了。”
苏婉清蹙起眉来,这也太笼统了些,讨厌表里不一之人?
自己难道够不上这一类?可是如此聪慧的沈大人,为何察觉不出?
看来单单这一点还不至于让休妻的想法在对方心中生根。
最好能够设计出一些法子使得他自己提出要休。
如今的他身陷权谋争的旋涡,倘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属于对立面阵营时,自然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让自己留在身边,然而——
这个方法并非未曾想过,就怕处理不当可能会丧命。
她的目的是求得休弃之名而非舍身赴死。
小事方面令他不满还不至于危及其命,若涉及权力博弈,情况就不一样了。
宫廷里错综复杂,无所谓好与坏,只有对手或者伙伴之别。
但如果由对她有着"特殊爱护"之情的母亲崔氏口中说出希望监控沈侯爷的一举一动,偷偷给她寄信告诉其信息,
是否会降低这种行动所带来的后果?
为了让私人隐私不泄漏,沈必怒极休妻之。
完美解决!
“那个,不是宁总管,未来请跟在我这边,一定有你好享,权利我不承诺什么给你,然而一个木箱的钱,我保证有!”
虽然不祥的话,可还是把宁德全乐得直咧嘴;棺木嘛,升官又得钱财呀。
现在怀中揣着的三枚金币已经乐得他快飞起来了。
到这岁数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呀。
“小的定会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宁德全笑呵呵地接过苏婉清递给他的金币,随后离开了。彩月一脸迷茫:“夫人,这……这些金币,就这么被拿走了?”
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对付宁德全这种人,只能靠钱来收买,对他绝不能太吝啬!”苏婉清无所谓地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在意太多。快去取纸笔,动作快一点。”
幸好她们家族将祖辈累积的财富都换成了黄金储备起来,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一点钱,简直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空间中的黄金堆积成一面墙那么多,但毕竟是她继承来的,心里总有种亏欠感。更重要的是,正如她父母所说,当个美食博主是根本无法生存的。
唉,他们说的话真准啊!
有了这些黄金,她心中的郁闷总算缓解了许多。
彩月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晕头转向,等拿来纸笔后依然愣愣地看着自家的夫人,好久才回过神来。
那个明明家徒四壁的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呢?
明明她出嫁时那些宝贵的嫁妆都已经被继母掠夺殆尽了……
锦澜阁里,因为沈镜放出的消息,大家都认为他是“因病而卧”,如今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白颜。
“那贼人实在太可恨了,必须找到他,好好教训一番!”白颜端起一碗药,轻声细语地说着。
凌沧在一边解释道:“其实那次战役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内部有人泄密。结果侯爷遭到了伏击,深受重伤,才会不时发作病情。”
白颜愤怒地叫喊了一声:“究竟是何人胆敢背叛侯爷,真是罪该万死!”
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气坏了。
“咳咳……”沈镜伸手掩住口,咳嗽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倦容。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白颜更加心疼,服侍得更为细致。
突然间窗外传来轻微的声响。白颜并未在意,但沈镜抬起头来,那双原本显得疲乏的眼神此刻却锐利了起来,一下子捕捉到了隐蔽在树木间的身影。
锦澜阁四周绿草葱茏,风景怡人。只见一个小脑袋从矮树丛中探了出来,一双眼睛正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内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