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晋帝咳了两声,止住笑意,“我这不是高兴吗?多了两个儿子,呵呵……”
他的儿子并不算多,在不知道陌连晟与宁韩时,就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新皇后生的儿子,现在已经是太子,还有一个才十来岁,其他的都是女儿。
大公主:“是不是都还不一定呢。”
只有当初参与接生过得嬷嬷才能确定。
作为使臣,晋帝还是上前敬酒,说了一些比较官方的话,大概的意思是两国恩怨不再追究,和平共处。
若不是因为陌连晟两人,他可不会那么如此大量。
穆芸晚也表示,“你们先皇后的事我也深表遗憾,以后若再有谁要来南疆可别偷偷摸摸的。”
晋帝嘴角抽抽,这个儿媳妇说话真的是噎人。
心里不太痛快,但还是硬着头皮淡笑道:“自然,朕……我代表晋国陛下敬你一杯。”
最终还是陌连晟代劳饮下一杯酒。
宴会开始,歌舞升平,大家相互敬酒,满是欢笑声。
晋国使团显得安静不少,毕竟许多大臣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入侵者。
也纷纷觉得他们此次来不单单只是贺喜。
这会儿也有大臣悄声议论,“他们会不会是看上了火器?想来套技术的。”
“还真有这个可能,要么就是来探底细的,想
要找到什么突破口。”
“晋国那么骄傲,还是八国之首,这次被我们反压,心里肯定不痛快……”
在宴会进行差不多时,陌连晟走出了大殿。
晋帝之前一直在注意他,这会儿见他出去,也起身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僻静之处,陌连晟停下脚步回过头。
“不知道使臣大人为何一直看着我?”
他早就注意到,晋帝的视线没有离开过自己,这会儿出来也是有意为之。
晋帝看着他那张脸,不由得又呵呵一笑。
“就是看不够而已,你曾经在东凌是生活在皇室,生活上是比宁韩要好很多,不过战场上也是九死一生,你也吃了不少苦。”
陌连晟闻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过得如何关他何事?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他坐在了石凳上,抬手请晋帝入座。
坐下后,陌连晟淡然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一辈子都过得顺心如意,都会吃不同的苦。
战场上的苦我不害怕,可以说已经习惯了,早已将生死度外,也没有什么好感慨的,现在已经算是苦尽甘来。”
曾经在战场上,每一天都在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他的确不怕死。
但有了穆芸晚后,他开始怕了,遇到危险也会告诫自己好好活着。
晋帝闻言,甚是欣慰。
“想必宁韩已经将画像给你们看了,其实你们的父亲没有抛弃你们,只是以为你们都不在了……”
陌连晟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单凭画像就能确定吗?像不一定就真是。”
晋帝闻言,笑容僵了僵,很快恢复正色道:“是不是暂时都不说,就当听故事行吗?当年他妻子头胎生的是龙凤胎。
但男孩儿剩下时就没有气息了,产婆他们害怕被问责,就说只生了个女孩儿,而男孩儿就被带出来皇宫处理。
这件事他到这才知道,应该说是真的你的存在后才调查到真相,以前一直被蒙在鼓里。”
陌连晟皱了皱眉,轻笑问道:“这个做父亲的挺大意的。”
晋帝尴尬一笑,“是挺大意的,他也不曾想到会是龙凤胎,这些下人也太猖狂了些。”
随后继续道:“在生二胎时,顺利的生下一个男孩儿,她每天都很开心的照顾,孩子也十分可爱。
可是在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一天清晨起床发现孩子不见了,派人四处寻找无果,她的精神也出了问题。
后来不知道是谁告诉她,孩子被人卖到了南疆,于是她就偷偷的来到南疆寻找,结果孩子没有找到,她却被巫蛊师抓去做了试蛊人……”
说到此处,他
有些哽咽起来。
仿佛想到当初找到先皇后时的样子。
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是一个妾室设计的,她本是让人将孩子偷偷抱走卖到南疆,再让人透露出孩子在南疆的消息……”
话音刚落下,陌连晟就淡然道:“你说的就是先皇后吧?她就是死在那就是惨死在南疆,也是死于巫蛊师手里。”
晋帝:“……”愣了几息。
最后还是点头,“你说对了,就是先皇后,而你与宁韩就是晋帝的儿子,我想告诉你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没有抛弃你们兄弟俩。
皇室里面的尔虞我诈你不是不懂,这么年来晋帝都生活在痛苦当中,所以才会想着攻打南疆,为皇后报仇。”
陌连晟起身,负手背着他望向远方,沉声道:
“为妻子报仇无可奉非,若换作我,一样会报仇。但他的报仇方式错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该那巫蛊百姓开刀,更加何况无辜百姓更本不会什么巫蛊术。”
晋帝沉默良久,皱了皱眉沉声问道:“那你恨他吗?若是找到你该怎么做?”
陌连晟回过身,神色认真严肃的回应,“有点恨,恨他糊涂,恨他粗心大意,不然奸人的伎俩也不会得逞,先皇后也会遭遇不测
。
找到我们兄弟俩又如何?都不是孩子了,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至少我会留在此处,就在芸晚身边。
我想,晋帝也不希望平静和谐的局面被打破,皇家的纷争太过复杂。”
晋帝闻言,心里就更加不敢承认自己就是晋帝,就是他的父亲,主要是他讨厌。
跟着出来的时候就想过说出这些事情后,就说出他自己的身份。
深思了一下他说的话,的确不无道理。
就在两人陷入无言的尴尬时,有宫人走了过来。
“主君,陛下让奴才来找你过去,宴会上有醉酒大臣与使臣打起来。”
两人闻言,同时抬脚往大殿赶去。
到了之后发现,大殿里面已经一片狼藉,打架的还是文臣,双方还边打边骂。
穆芸晚在上方头疼不已,吼的声音被嘈杂的吵骂声盖过。
之前还只是两个人打,现在已经是群架,她喉咙喊破了都没有人理会。
孟炽劝架,反被误伤,干脆不理会了,就看着他们打。
“晋国就了不起了?脸皮真厚,还有脸来贺喜,恐怕是来打坏主意的才对!”
“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你们以为我们爱来吗?要不是陛下的吩咐,我们谁都不愿意来!”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个个的官帽不是掉落就是歪掉,形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