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晚愣了愣。
反应过来后,神色认真道:
“你这么想知道,我也告诉你。”
“不过,你或许不会相信。”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幻境里,说了多少?
越是不说出来,陌连晟越好奇。
至于信不信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是来自未来的二十二世纪,不是真的穆芸晚。”
“真的穆芸晚在新婚之夜就已经死了,我的灵魂代替了她。”
陌连晟:“!”
震惊的怔住。
“王爷,这就是我的秘密。”
“现在知道真相了,你也可以不用缠着我了,因为与你拜堂的人本来就不是我。”
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原主已经拜了堂的。
陌连晟很快恢复正色,嘴角微扬道:
“我爱的正是新婚后的你,不是新婚前的你。”
抬手抚上她脸颊,眸色深情的望着。
“不管你来自哪里,以后都属于这里。”
穆芸晚:“……”
满脸无奈。
深叹了一声,“我要回秦宅。”
陌连晟:“我送你。”
穆芸晚:“不要。”
最终还是小莲亲自送她回去。
而陌连晟只能远远的跟着,害怕太近会惹她生气。
回到秦宅后,秦老太喜笑颜开。
立马吩咐厨房做晚膳。
喜儿也开心不已,洗好
各种水果端上桌。
“小姐,你有一段时间没吃水果了,应该很想吃吧?”
“这些都是王爷命人四处寻来的,害怕你万一醒来想吃,就每天让人备一些新鲜的。”
穆芸晚拿起一颗早李,咬上一口。
换作平时吃这个的话,会觉得有些酸,可是现在吃觉得刚刚好。
喜儿拿出三个,“小姐,王爷说这个不能多吃,他说桃慌李饱,李子吃多会胀痛肚子。”
“所以,再吃三个就够了,剩下的后面再吃。”
穆芸晚闻言,手指顿了顿,心里被微微触动。
他为了孩子倒是用心。
“小姐,这半个月以来,王爷对你寸步不离的照顾。”
“为了擦拭,按摩,喂吃食……样样亲力亲为。”
“才半个月而已,他仿佛老了十岁,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还推着您出去散步,不停的陪你说话,每天不厌其烦。”
穆芸晚闻言,心里揪疼得厉害。
是真的爱,还是因为孩子?
秦老太长叹了一声,“你们以往是怎么回事,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太清楚。”
“不过他堂堂王爷,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也是难得。”
“凡事想清楚,不管做什么决定,以后都不要后悔就成。”
她也听过晟王爷的威名。
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王爷会如此放低姿态。
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去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女子。
哪怕平常普通百姓,有的男人也做不到这样。
咳咳……
喜儿轻咳了两声道:“小姐,就……就连你出恭这些,都……都是王爷伺候……”
噗……咳咳……
穆芸晚被果子的酸水呛得不行。
脸颊上的红,不知道是呛的还是羞的。
缓过劲儿后,脸红道:“闭嘴吧你,这……这种事有必要拿出来说吗?”
脸颊滚烫得吓人,已经感觉没脸见人了。
好丢人,太丢人了。
都怪贾烬寒那变态!
翌日。
穆芸晚还在睡梦中,就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她睁开眸子,“进。”
进来的是喜儿。
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额头上还有汗珠。
“小姐,天大的好消息。”
穆芸晚瞬间来了精神,“是不是九爷他们来了?算算时间,他们早就应该来了,怎么现在才来?”
不等喜儿开口,她就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洗漱。
喜儿嘴角抽了抽,急忙走到她身后解释。
“不是的,是李知府贪污受贿,今早被押送京城了。”
穆芸晚:“……”愣了一瞬。
原来是李知府被查了。
活该!
“抓得好,早就该被抓了,上次害我那么苦。”
说完坐在梳妆台前。
喜儿在身后为她梳头。
边梳头边说,“的确该抓,听说贪污受贿的不少。”
“地下库房里,金条子堆积成山,堪比皇家国库。”
“这些财务全部充公,足足拉走三十辆马车!”
穆芸晚:“!”震惊不已。
我去,这么有钱!
早知道就该收刮一番,哪怕收刮十个金条子也不错。
“国库要进这么一大笔钱财,皇上应该睡觉都能笑醒。”
喜儿附和:“那是肯定的,换作谁都高兴,毕竟不是小数目。”
“听小莲说,这次晟王爷来通州城,就是想打垮李知府,因为李知府害过你。”
穆芸晚:“……”哑然。
原来,是为她报仇来的。
梳妆好后,喜儿陪着她来到街上。
正好看见排成长龙的马车,在往城外走。
两边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也太吓人了,竟然收出这么多财物!”
“这有什么奇怪的?平日李夫人穿的用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抓得好,平日也不见为百姓干实事!”
“知道后来他为何蒙面见人吗?因为遭了报应,浑身发痒烂了全身,脸也不例外。”
马车全数出了城。
是通州城最好的镖局护送,皇帝也派了精影卫。
很快,街上恢复了平静。
穆芸晚心情不错,朝着宝春堂走去。
“他现在应该跟着队伍回京城了,挺好的,不会在我面前乱晃了。”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吗?我倒觉得你会不习惯。”
穆芸晚:“……”嘴角抽了抽。
这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别跟着我,我忙着呢。”
陌连晟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嘴角噙着浅浅笑意,“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确定不让我跟着?”
穆芸晚毫不犹豫的拒绝,“不需要知道,我才不信你真的有什么重要事说。”
感觉到他还跟着。
顿下脚步回过头,指向路边的小摊子。
“你听见那边卖什么了吗?”
陌连晟挑了挑眉,“我耳朵不聋,不就是卖狗皮膏药吗?”
穆芸晚嘴角一扬,眉眼含笑道:
“你就跟那狗皮膏药没区别,甩都甩不掉,明白吗?”
除了这个,真不知怎么形容他了。
办完事还不离开,也不怕皇帝说他恃宠而骄。
陌连晟没有生气,加快脚步走在她身侧。
“我是狗皮膏药挺好的,可以贴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