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摇了摇头,“奴婢已经是小姐的人,自然不会再回王爷身边。”
“做丫鬟挺好的,没做暗卫那么危险,而且跟着小姐您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这话将穆芸晚逗笑了。
“呵呵……吃香的喝辣的倒是不假,我这个人天生就对吃的很有兴趣。”
掀开车帘看向外面,一路上绿意盎然。
有的果树已经挂了果,四处都是生命的气息。
只看风景,仿佛与她本来的世界融合。
微笑着扬起嘴角,“多想一睁眼发现,这一切其实是场梦……”
爸,妈,我好想你们。
不知你们有没有想我?
或许,你们想到我时,是难过,是心疼。
那还是别想了,女儿希望你们能开心。
小莲见她痴痴的看着外面,安静的模样好美。
“小姐,你真美,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哎……奴婢就长得不美,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她的话拉回了穆芸晚的思绪。
回过头笑道:“你又不丑,其实魅力不在于美丑。”
“哪怕一个人不怎么好看,可若是才华出众,人们就会忽略他的容貌。”
小莲对于此话,有些似懂非懂。
想了想后,感觉明白了意思。
不明白还好,明白之后又叹了一
声。
“奴婢也没有什么才华,更别说魅力了。”
穆芸晚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别说丧气话,你忘了你会武功了吗?”
“你可是暗卫,伸手肯定不错。”
“早知道,现在会武艺的女子少之又少,你要是露两手,别人会觉得你好厉害。”
小莲闻言,嘴角露出浅笑。
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难怪王爷和九爷他们都挺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会的多。”
穆芸晚:“……”
“你知道吗?特别是你救人时,我觉得你浑身都泛着迷人的光……”
噗哧……
穆芸晚差点儿笑喷。
还泛着光,自己又不是观音菩萨,会冒佛光。
马车一路颠簸,主仆两人有说有笑。
念慈庵,后山林中。
“启禀门主,穆芸晚已经离开京城,就跟着一个丫鬟与一个马夫。”
贾门主一身黑衣,左眼带着眼罩,面色阴冷邪气。
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这是和陌连晟彻底闹翻了?很好……哈哈哈……”
很快笑容散去,摸了摸失去的左眼,眼神凌厉嗜血。
他贾烬寒从未如此狼狈过,这一切都是拜穆芸晚所赐!
缓缓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树干上,“生不如死才是她该有的结果……”
一甩袖袍,转
身走出林子。
不久后就出现在一间禅房里面。
贤太妃浑身颤抖着敲着沐浴,脸色绯红,汗如雨下。
听见屋内的动静,她惊恐的睁开眼,“你……你来做甚?出去!”
心里知道,身体的异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肯定是他搞的鬼。
贾门主嘴角勾起弧度,走到了她身前。
“可怜的太妃呀,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若是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身后的男子就立马伺候你。”
贤太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说,想问什么?”
贾门主:“穆芸晚的娘是不是南疆巫蛊族人?”
他之前一直疑惑那血蝶,后来查了一下才知道属于巫蛊之术中的血蝶传音术。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京城的女人,怎么会用?
后来就再查了查她的身世,发现其母亲是南疆人。
贤太妃拧眉想了想,摇头道:
“我只知道是南疆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巫蛊族人,南疆也辽阔,很多也是普通人。”
此事她确实没有说谎,若是清楚的知道穆芸晚母亲是巫蛊族人。
恐怕穆芸晚还没有长大成人,就被人了结了。
“若她是巫蛊族的后人,你觉得她现在还活着?”
贾烬寒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
于是问出
了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关于陌连晟的身世,他是谁的儿子?”
贤太妃不悦的撇了他一眼,冷笑道:
“你还真奇怪,一个江湖中人,关心朝廷中的人做甚?”
这个男人很恐怖,她不清问这些要做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事,绝对是做见不得人的事。
于是面不改色的撒谎,“他就是我的儿子,与婧月是龙凤胎。”
“若不是婧月生下来有异样,我也不会狠心将她抛弃。”
贾烬寒拧眉,“有何异样?”
贤太妃顿了顿,继续道:“她……她生下来有小尾巴,就怕会被说成是妖物,才会送出去。”
说出此话后,又闭上眼睛,继续敲起了木鱼。
“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不需要男人,你走吧。”
每一次发作都会持续半个时辰。
只要半个时辰一过,异样就会消失。
贾烬寒起身,走出了房门。
顿下脚步,背对着身子说道:“我需要还是会来找你,别想摆脱我的控制。”
不给贤太妃说话的机会,闪身就离去。
待身影消失后,她迅速睁开眼。
将房门给关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很害怕,也很紧张,刚刚的淡定不过是装的。
咚咚咚……
突然又传来敲门声,吓得
她一个激灵。
“谁!?”
“净尘师妹,是我止尘。”
她立马打开了房门,“原来是止尘师姐,何事?”
止尘将手里的薄被和床单递给她,“现在天气转热,该是换薄被的时候。”
贤太妃接过,“阿弥陀佛,谢谢止尘师姐。”
她返回屋内,开始替换。
当扯下床上的床单时,一个香包掉在地上。
止尘顺手捡起来,“香包掉了,我给你放在桌上吧。”
贤太妃闻言,回头看去。
何时有的香包?
她疑惑的拿过,放在鼻尖闻了闻。
不闻还好,这一闻心头瞬间一荡,她吓得扔在了地上。
就是这个香包的问题!
“师妹,怎么了?”
止尘准备捡,她立马挡住,“没用的香包,不用捡。”
随后自己捡了起来,朝着屋外的林中扔去。
转身时,她突然有些泛呕心。
呕……呕……
捂住嘴,心头一慌:我这是怎么了?
这样的反应,让她感到不妙。
止尘也注意到,担忧的问,“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贤太妃急忙摆手拒绝,“没事没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喝点儿茶水就好了。”
她根本不敢请大夫看,万一真的是有了身孕,岂不是庵里的人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