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听见侍卫的声音,都是一愣。
王爷为何要带她过去?
柳慧儿恐慌不已,被未知的恐惧袭满全身。
“怎么办?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做过的坏事有点多,她都不知道会是哪一件事。
秦润阳火热的身体瞬间冷却,完全没了兴致。
松开她后,不悦的低声指责。
“天下男人那么多,我也对你至死不渝,偏偏要吊在陌连晟那棵树上!”
“做了那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有厌恶。”
话音刚落,柳慧儿就扬起一巴掌,“啪”的一下扇在他脸上。
仰头压低嗓音,恼怒道:“我喜欢谁都不需要你管。”
“小人,伪君子!”
说完迅速整理衣裳,调整好情绪。
这时,房门“嘭”的一声。
一股寒风灌进屋内,吓得柳慧儿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她已经将衣裳整理,只是面色还是带着红晕。
侍卫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
“侧妃,得罪了,王爷让你过去一趟。”
柳慧儿回过身,挤出笑脸,“好,这就去。”
在侍卫的角度看去,秦润阳是背对着,仿佛在旁桌前整理什么东西。
他们并没有过多关注,而是将注意力放在柳慧
儿身上。
菊红急忙进屋,搀扶着说道:“奴婢扶你出去吧。”
看着她脸颊上的绯红,没有怀疑她发烧的真假。
但柳慧儿心里却有些紧张,害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还故作出一副柔弱模样。
“好,我的头微微犯晕,不过也不是很严重。”
柳慧儿在两个侍卫的夹送下。
慢悠悠的花了一刻多钟才到听雨院。
一路上都在不断套侍卫的话,但侍卫只会说,“不知道。”
到了院内,瞬间感觉到寒冷不少。
垂着头,紧张的跪地行礼,“参见晟哥哥,王妃姐姐。”
“不知……不知王爷找妾身有何事吩咐?”
说着还“咳咳”两声。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体娇弱不适。
陌连晟眸光锐利,大手一挥,侍卫就将精致的陶罐放在了她身前。
柳慧儿看着熟悉的陶罐,顿感不妙。
难道他发现之前的熏香有问题了?!
故作不知的问道:“晟哥哥,……这是何意?”
心里早已恐慌不已,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轻飘起来。
陌连晟眸色锐利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
冷哼一声,凌厉道:“非要本王把话说明白吗?”
“你在龙诞香中调制了幻神香,就是利用幻神
香进了本王的卧房!”
“让本王误以为你就是王妃,你真的好心机!”
柳慧儿心跳加快,忍住恐慌。
捏紧手绢,故作镇定道:“妾身是光明正大的进入房里。”
“并不是偷偷摸摸,幻神香一事更是无稽之谈。”
说着抬起眸子,视线移淡定看戏的穆芸晚。
她此刻挺悠闲,嘴里还磕着瓜子。
穆芸晚见她盯着自己,挑了挑眉,“看我做甚?你们继续。”
柳慧儿见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柳眉轻蹙道:“这里面有幻神香的话,是王妃说的吧?”
“她本来就讨厌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心里痛恨不已:用幻神香还不是迫不得已,要是能城内侧妃,何必多此一举?
陌连晟见她死鸭子嘴硬,气得扶额。
“本王会将你认成她,不就是幻神香的作用吗?有什么好狡辩的!?”
别人都知道是她进的屋子,偏偏自己看成想见之人。
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本王将你认成王妃时,你为何不解释?”
柳慧儿闻言,轻笑了一声。
“当时我也没有说我是穆芸晚呀。”
“你也未问我是谁,我怎么知道认错了?”
“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还让
我误以为你已经心悦与我。”
陌连晟:“……”
穆芸晚:“……”
好一张巧嘴,竟然让人哑口无言。
空气寂静了数息,柳慧儿有些得意忘形。
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缓缓想要起身。
一只膝盖刚离开地面,穆芸晚就冷声道:
“王爷未叫你起身,还是得继续跪着。”
“若是不承认幻神香一事,大可将罐子拿去宫中,让御医来判断。”
御医!?
柳慧儿身子一僵。
宫中的御医她不熟悉,根本没办法作假。
穆芸晚继续道:“粉末颜色虽一至,可幻神香粉质偏粗,仔细高手便知。”
“至于会不会让人产生幻觉,可以多让人闻一会儿……”
柳慧儿:“!”
震惊不已。
算她大意了,早知道该让冷离将罐子扔掉。
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她深吸一口气,面露浅笑道:
“不用试了,我承认有幻神香。”
笑了笑,“呵呵……不过那又如何?”
“我已经达到了目的,成为了晟哥哥的女人,还成为了侧妃。”
陌连晟最讨厌的就是算计。
走到她身前,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整个人被拖起,脚也离了地面。
啊……
“晟……哥哥……放开……我
……”
陌连晟眸色猩红,恐怖如斯。
声音冷如寒霜的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侧妃之位会屹立不倒吗?”
“你十岁便入府与母妃为伴,那便知本王最讨厌什么?!”
柳慧儿脸色已经青紫,双腿不停的乱蹬。
窒息感让她无比恐惧,瞳孔不断放大。
菊红急忙跪在地上求饶,“王爷,求你饶了小姐吧。”
“太妃娘娘要是知道,定会难受的。”
“太妃有伤在身,不能受刺激的,小姐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求王爷手下留情。”
边说边磕头,紧张得身子发颤。
视线又看向气定神闲的穆芸晚,朝着她磕头。
“王妃娘娘,求你劝劝王爷,小姐再有错也罪不至死呀。”
“都是因为她太在乎王爷,太想得到王爷的关心……”
穆芸晚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放下茶杯后才幽幽开口,“你求错人了,掐她的不是我。”
“我一向心善,若是她死了,我出钱买副好棺材也是可以的。”
菊红闻言,抽泣道:“王妃果真心狠恶毒,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见求她无果,又拉住了陌连晟的衣角。
心慌的哭求道:“王爷,她不仅是侧妃,还是您的表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