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闻言,拧眉道:“你是不服?那我可以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将杯子递到了她鼻尖位置。
眸色微眯道:“如若你闻不出,倒是可以尝一下。”
穆芸晚仔细闻了闻,她是泡的龙井茶,可这浓烈的药味儿已经将其掩盖。
她真下药的话,会做得这么明显吗?
嗅觉没失灵的,都能闻到才对。
“这里面的药味那么重,明显就是有谁后面放进去的。”
“要真是倒茶水前就放进去,王爷不可能闻不到。”
贤太妃已经认定是她做的。
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冷哼一声,“狡辩!以哀家推断,你与晟儿起争执后,起了杀心才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冷离也附和。
“小的赞同太妃说的,与王爷起争执就是因为逃跑失败。”
“据小的所知,她心里已经有其他男人,谋害王爷肯定是为了能顺利逃离,与野男人私奔。”
穆芸晚:“……”彻底傻眼。
越说越离谱了。
出声反驳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野男人,也没有逃跑,今日出城是为了找我祖父!”
冷离不依不饶,冷哼道:“要真不是逃跑,王爷何至于如此生气?”
“上次可是你跟王爷亲自承认,说你变心了,心里有一个叫暖男的
男人。”
“至今王爷都在派人寻找那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穆芸晚还来不及开口解释,贤太妃就气愤不已的用拐杖打在她身上。
边打边怒骂:“不知羞耻的贱人,哀家打死你……!”
嘭嘭……!
一下又一下,疼得穆芸晚柳眉皱紧。
根本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反抗,心里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知道,无论现在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反而说是狡辩。
咬牙忍着疼痛,柳眉紧锁道:“让我进去看看王爷,治好王爷最要紧。”
“只要王爷醒来,就能知道是不是我下的毒。”
也只有陌连晟本人能够还她清白,跟这些人说再多都无意义。
贤太妃也担忧陌连晟的安危,停下手里打人的动作。
对于她的医术还是有些点儿相信,救命最要紧。
“好,要是治……”
话未说完,柳慧儿就上前阻止道:“姨母不可,让她进去晟哥哥会更危险。”
“秦大哥未说不能治,就让秦大哥治疗更好。”
不等贤太妃开口应声,她就泪眼朦胧的看向秦大夫。
还十分真诚的躬身道:“秦大哥,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王爷。”
“他可是百姓爱戴的战神王爷,不能出任何闪失。”
说得情真意切,让人爱怜。
秦大
夫虚扶了一把,看着她如此模样,心疼不已。
“柳姑娘放心,秦某定会不留余力,等我好消息。”
说着就推门而入,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穆芸晚还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想起身却有些困难。
不让她治也没关系,只要陌连晟能醒来,她就能证明清白。
“王妃,小的扶你起来吧。”风影上前想搀扶。
手刚伸出去,就被贤太妃的拐杖打在手臂上。
“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她那么厉害,我不信爬不起来!”
“冷离,你进宫禀报皇上,王妃不守妇道,还毒害王爷,罪该万死!”
听到这声命令,冷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躬身拱手道:“是!”
随即朝外而去。
风影还是比较相信不是穆芸晚做的,于是跪在了贤太妃面前。
有些急切道:“太妃娘娘,还是等王爷醒来再说吧,小的相信不是王妃做的。”
贤太妃闻言,一根柺在打在他背上。
厉声低吼:“狗奴才!眼瞎了不成?”
“晟儿现在向着那贱人,即使是她下的毒,晟儿也不会说真话!”
“来人!将穆芸晚这贱人绑起来!”
很快就有下人拿来了绳子,将穆芸晚五花大绑起来。
以免她再嚷嚷,还堵住了她的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
羊。
如若四肢不是被点了穴道,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任人欺辱。
这时,喜儿苍白虚弱的走了过来。
看见她的模样时,震惊不已。
不仅被五花大绑,脸颊红肿得厉害,头发有一丝凌乱。
上前就心疼的抱住她,眼泪花花的哽咽道:“小姐……!”
伸手想解开她绳索,却被下人粗鲁的一把拉开,重重摔倒在地。
贤太妃冷声道:“把这贱婢也绑起来,她是贴身婢女,肯定脱不了干系!”
穆芸晚,喜儿:“……”
下人动作很快,拿着绳子朝喜儿走去。
也不顾她是不是有伤在身,粗鲁的将其五花大绑。
穆芸晚看着揪心:傻丫头,偏偏要这时候跑出来。
半个时辰后,皇上派的人就到了。
来人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刘公公,身后跟着大理寺的人。
他进屋看了一眼陌连晟的情况,还送来一些补品。
跟贤太妃简单聊了一会儿后,就让大理寺的人带着穆芸晚主仆离开。
最终主仆两人被押入天牢,扔在了一间牢房。
狱卒知道她们是谋害晟王爷后,态度也十分恶劣。
“兄弟们,把这里面的干草都抱出来。”
“敢谋害晟王爷的人,冻死活该。”
牢房里面的干草很快被抱得一干二净,还有的狱卒朝两人
踢上一脚。
喜儿护住穆芸晚,“要踢就踢我,别踢小姐。”
狱卒闻言,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老子都踢!”
说着就狠狠的一人踢一脚。
穆芸晚吃疼的咬紧唇瓣,从空间取出一些图钉,不动声色的倒放在地面上。
狱卒得意洋洋的再踢了一脚,“踢死你们都不为过,晟王爷岂是你们能谋害的?”
脚一放下,瞬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狱卒感觉脚底疼得厉害,抬起一看,竟然流血了。
鞋底还扎着密密麻麻东西。
喜儿趁此机会,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恶狠狠的咬牙道:“活该!谁让你脚欠?”
“王妃再有错,也轮不到你一个狱卒动手动脚!”
狱卒疼得跳脚,顾不上跟她理论。
只是凶狠的说了一句,“你……你们等着!”
穆芸晚清冷的眸子看过去,勾唇轻笑道:“好,我们等着,尽管来。”
语气虽轻,但透着一股寒意,让狱卒不禁背脊凉了凉。
狱卒张了张嘴,只是冷哼了一身便一踩一踮的离开。
深夜,晟王府内。
贤太妃等人在听雨院不愿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大夫终于出来了。
“太妃娘娘,柳姑娘……”
“秦大夫,情况如何?他醒来没有?”贤太妃急忙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