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兮之前用了极为刁钻的医术隐藏了胎儿大小,这种医术对于母体的损耗极大,秦若兮现在脸色苍白,气血两虚。
她强撑精力,勉强教了一些简单医术给两名军医和他们的徒弟后,秦若兮便让肖问送客。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秦若兮才拿出针囊替自己解开之前隐藏胎儿的医术。
银针刺入穴道,胎儿缓缓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取下银针,秦若兮银牙紧咬,几乎晕厥过去。
她连忙给自己吃了安胎药和补气血的药丸,然后躺到床上休息。
另一边,泠月施展轻功,在夜幕降临时分仿佛一只悄无声息的夜枭冲进了土圭国的皇宫。
土圭国的帝王寝宫中,帝王和皇后正相拥而卧。
因为皇帝睡眠浅,所以每夜睡觉之前都会把寝殿里的人都赶出
去。
并且会点上安神香,这样才能安然入睡。
看着床上睡得挺沉的皇帝和皇后,泠月冷笑着把宁辰脑袋挂在帝后床头,血淋淋的脑袋就正对着皇帝和皇后。
做好这一切之后,泠月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皇宫……
半夜,皇后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有种怪异感觉,仿佛哪里不对劲。
她朦胧睁眼,就看见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正诡异的瞪着自己。
“啊!”
皇后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皇宫,帝王被惊醒。
一睁眼,他也看到了挂在床头的脑袋,那颗脑袋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帝王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他指着那颗脑袋说不出话来。
“来,人……快,来人!”
外面的随从鱼贯而入,都看见了那颗令人触目惊心的脑袋。
宫门紧闭,宫里并无人闯
进来,这颗脑袋是怎么挂到皇帝龙床上的?
看着那颗脑袋脸上诡异的笑容,在场的众人感觉头皮发麻。
皇后早已吓晕了过去……
事出异常,土圭国的大臣们被连夜从被窝里叫醒,匆匆忙忙去了皇上寝宫。
当他们看见悬挂在龙床上的脑袋后,也不由大吃一惊。
有胆大的武将上前查看,然后冲皇帝拱手抱拳。
“陛下,这颗脑袋是三军主帅宁辰的。”
“什么?”
皇帝惊愕不已,仔细一看,果然是宁辰的脑袋。
前几日宁辰来信说是有办法让人把木治国战神安子仪的脑袋送上来,这才过了几天,他自己的脑袋便被人挂到了龙床之上。
莫不是事情败露了?
是安子仪取下了宁辰的脑袋挂在这里,给自己示威的?
普天之下,也只有安子
仪有这个本事了!
既然计谋都被人识破了,三军主帅的脑袋都没了,那还打什么打?
而且安子仪能悄无声息的做下这件事,就能悄无声息的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土圭国皇帝一阵后怕。
他连夜下了撤兵的命令,让人把宁辰的脑袋拿了出去。
这件事即便是土圭国皇宫下了封口的密令,可是天下哪有不通风的墙?
很快三军主帅宁辰被安子仪斩下脑袋,挂在龙床上的事便到处传的纷纷扬扬。
土圭国王城中的百姓们更是低声议论。
“我就说嘛,有战神安子仪在,木治国哪里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是啊,之前那宁辰还夸下海口,说是五日之内便能攻到木治国的皇宫,也太狂妄了一些。”
且不管土圭国的百姓如何议论,消息传到
阵前,十万大军齐齐撤兵,那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军城城墙之上的将士看着敌国撤兵,发出阵阵欢呼。
城门打开,全城百姓走出城门相拥而泣。
高高的城墙上,秦若兮看着远处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敌国兵士,又看着城下欢呼相拥的军城百姓,她在心中默默说道。
“安子仪,我替你守住了军城守住了这木治国江山,你可欢喜?”
军城无恙了,木治国守住了,可是安子仪却永远回不来了!
远处的土丘上,安子仪披风被风吹起,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城墙上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
“若兮,城墙上风大,你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吹风。”
安子仪喃喃低语。
他现在多想站在秦若兮面前,替她披上披风,把她拥在怀中啊。
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