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声怒喝声响起。
沈临川打了个激灵,他忙从温如倾身上下来,胡乱地穿好衣服,然后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恕罪。”
温如倾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一样,听到沈临川叫太子,她费力的抬起头沙哑的声音道:“杀了他,你快杀了他。”
沈临川回头看着无力起身的温如倾,眸子划过一抹伤色道:“温小姐,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明明昨夜是你怨恨太子和我妹妹私会,所以想要报复太子殿下,这才勾引我行这勾当的,你怎么能不承认呢?”
“畜生。”
温如倾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她泪流满面看着太子道:“是他陷害我,你要替我报仇。”
太子皱了皱眉:“他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说他陷害你,他是几个人头够砍的?
温如倾,你怪我打了你一巴掌,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可你也不能如此不自爱,拿自己的清白来开玩笑。”
“我没有。”
温如倾摇着头想要解释,然而太子却认定了是她蓄意报复事后却不认账。
“够了。”
太子冷着一张脸道:“你平日就骄纵跋扈做事冲动,如今更是越发的肆意妄为。
为了报复孤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孤这便传信给镇国公,让他来处置。”
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沈临川站了起来,看着温如倾眼睛里藏不住的恨意,叹息一声道:“你看见了,太子也不相信你,你觉得镇国公会相信你吗?”
温如倾呸了他一口道:“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可我打赌,他会将你嫁给我。”
沈临川抚了抚温如倾耳边的碎发道:“认命吧,从当初你挡住我去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是属于我的。”
温如倾听他说的这番话,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小瞧了沈临川,更不该救他性命。
是她养虎为患,咎由自取!
一个时辰后,镇国公匆匆赶到了西山别苑。
太子早已在这里候着了,他面色阴沉着唤了一声:“镇国公。”
镇国公四十来岁的年纪,他膝下就只有温如倾一个女儿,听到她出了事着急忙慌的就赶了过来。
他问道:“倾儿呢,她怎么了?”
太子道:“我带镇国公过去,只是镇国公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孤派人去传话没敢将实情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住。”
说着在前带路,领着镇国公来到了房间。
温如倾在丫鬟的服侍下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她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动一下身上就疼的厉害。
终于挨到自己的父亲过来,她哭着喊了一声:“爹。”
镇国公见女儿这般憔悴,忙问道:“倾儿,你这是怎么了?”
温如倾哭着道:“爹,你去帮我杀了沈临川那个畜生,他……他迷奸了我!”
“什么?”
镇国公大惊,他瞪大眼睛随后才反应过来,沈临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想了想,他终于有了印象问道:“可是宋时薇在御前休夫的那个沈临川?”
“就是他。”
温如倾道:“女儿好心救了他一命,将他留在此处可是他却恩将仇报,玷污了女儿的清白,女儿没有脸见人了。”
想她堂堂镇国公府千金,金尊玉贵,却被一个臭名昭著的男人给毁了,此事一旦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镇国公竟不知自己的女儿将沈临川救下藏到了此处,他厉声问道:“沈临川他人呢?”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见过镇国公。”
镇国公回头看着男人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袍,相貌端正儒雅,乍一看就像个翩翩书生。
看此人的相貌很难和京城传闻的那般联系到一起。
他问:“你就是沈临川。”
“正是。”
沈临川话音方落,镇国公就抽出了腰上的软剑横在了他的脖子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亵渎我的女儿。”
“国公息怒。”
沈临川临危不惧,他道:“温小姐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又怎会亵渎于她?此事其实就是个误会。”
“误会?”
镇国公眯了眯眼睛问:“什么误会?”
沈临川道:“是温小姐撞见太子殿下和我妹妹在一起,她一时愤怒想要报复太子,所以说要嫁给我。”
“我没有。”
温如倾哭着道:“爹,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收留了沈临川和他妹妹,哪料他妹妹那个小贱人竟然勾搭上了太子。
我昨夜前来看见他们厮混在一起,我原本是想回府去将此事告诉你的,只是我歪了脚被沈临川带回了房间。
他说给我上药却在茶水中动了手脚,我喝了他递过来的茶后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便……”
她趴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己:“爹,你杀了他,你快杀了他。”
镇国公心疼不已,自己娇养长大的女儿被这个畜生给糟蹋了,便是将他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他眼底划过一抹戾色,正要动手,就听沈临川突然喊了一声:“霍峥。”
听到这个名字镇国公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剑僵在半空中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有些惊颤的声音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沈临川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就听砰的一声,镇国公手里的剑跌在地上。
他浑身僵硬,如同陷入了噩梦当中一样。
看着他这反应,沈临川便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勾了勾唇问:“还请镇国公借一步说话。”
镇国公猛地握紧双手,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出去说。”
他寒着一张脸走了出去,身后温如倾不停地在叫他,而他却没有反应。
沈临川带他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镇国公下令让随行的侍卫退远一些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房间里就只有沈临川和镇国公两人。
镇国公负手而立,拳头紧握着,他问:“你是什么人?”
沈临川回道:“青州府,沈临川。
镇国公不认识我但想必应该听过我父亲的名字。
我父亲叫沈修文,曾是负责给边关运送粮草的皇商。
十六年前,父亲奉命去给镇守北境的霍家军运送粮草,在回来的路上跌落山谷而死。
我们全都以为父亲的死是个意外,直到我发现父亲生前留下的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