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访烟一步步向这边走来,眼睛却不由瞄向季夏和刘田田那边。
“那个死丫头真的在这里?”
访烟紧挨着她妈,声音带着颤抖。
“你别管那么多,一切有妈妈在,别怕。别忘了妈妈交代你的那些话。这是什么场合,你可是白家千金大小姐,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少说话,别冲动,实在应付不过来,直接装心脏病发,晕倒就是了,剩下的事情妈妈都会给你摆平。”
吴月如脸上带着笑,小小声在对访烟说这些话,同时又八面玲珑得冲着左右旁边的人微笑。
“看到了吗?那个就是白家新找回来的小小姐。”
“嗯,听说旁边那两个人,就是她的养母和弟弟。”
“看这样子,那家人对白家小小姐还挺好。”
“白家小小姐真漂亮。”
“你没看到吗?名牌上写着呢,叫白囡囡,你看那个弟弟的名,小小姐以前应该是姓季,这会子就改过来了。”
“嗯,听说确认过身份,白家立马就把小小姐的名字上了族谱。”
“白家也是,四位爷,生了两位小公子,全家一群老爷们,一个女的都没有。如今,小小姐找回来了,全家人能不宠着。”
“可不是吗?白家除了白老太太,四位爷都没媳妇,一窝子钻石王老五。这唯一的小小姐进了门,不被宠死才怪。”
“喂,听说了吗?传说白家克女孩。所以不管媳妇还是闺女,都没了。”
季夏和刘田田互相看了一眼。
这些人嘴可真碎。
才一会功夫,就把白家扒了个底儿掉。
果然豪门的八卦,大家都很感兴趣。
“夏夏,你觉不觉得太奇怪了。”
刘田田附耳到季夏旁边,小声说,
“季访烟怎么就成了白家的小小姐?她不是你后妈吴月如亲生的闺女吗?我可听我爷爷说,白家认回的是外孙女。”
季夏:是哦,这季访烟怎么会成了白家的小小姐?按道理说,白家认的是外孙女,那岂不等于是说,吴月如是白家的亲闺女。可名牌上也没写白月如啊?
刘田田眼珠一转,
“夏夏,你觉得会不会,都是你后妈捣的鬼?你看看,你亲爸叫季宏博,你亲妈名字叫白兰啊!要说白家的亲生女儿,不更应该是你妈吗?”
刘田田说到这里,眼睛立马瞪大了,不敢相信地瞪着季夏,
“夏夏,这么说,你才是白家的亲亲外孙女?”
季夏:我脑子乱,我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啊,这事也太奇怪了。你说别人要是认错孙女,我还能理解。白家不可能认错人啊。”
刘田田又陷入了自我怀疑,
“你看看,白家家大业大,那几个白家男人,当明星的,富豪的,军队里的,哦,还有一个专门搞医的。这样一群人中龙凤,个个都精明的很。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季夏点头,
是啊,谁都可能认错人。
但白家人绝对不应该啊。
“白小姐,吴女士,你们好,我叫吴花,就是上次我师妹带我去拜访了你们,还记得我吗?”
吴花谄媚的声音,震得季夏差一点掉一地鸡皮疙瘩。
刘田田鄙夷地撇嘴。
还以为这个吴花大师是个眼高过顶,谁也看不上的人呢?
没想到,吴月如母女三人刚在第二排落座,她就赶紧起身,把头往前探着,像个乌龟一样,去打招呼。
那笑,简直要糊人家脸上了。
“哦,吴花大师,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你家小师妹和我家白囡囡是校友,我们这是缘份。”
“你听到了吗?夏夏?这才一会功夫,吴月如自己都叫她家 闺女白囡囡了。”
刘田田又偷拧季夏的胳膊,没办法,她看季夏老走神。
“那个叫谢珠玉的旗袍女竟然和季访烟是校友,怪不得刚才在小会议室,她第一个找你的事。难不成,她找你麻烦,是要讨好季访烟?”
季夏:田田,你这个乌鸦嘴,你可能又真相了。
“请各位朋友坐好,肃静,我们的拍卖会这就要开始了。我数三二一……”
随着主持人三二一数完,敲响铜锣,拍卖会正式开始。
先是由拍卖师讲解此次拍卖会召开的背景,流程和结果。
然后就是有请白家家主,白老爷子就这次慈善拍卖会讲话。
白老爷子只被他儿子扶着,走到台上,讲了几句,就激动地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没办法,只能先退了下去,把台子让给了自家二儿子,白二爷——京市第一富商,替他爹讲话。
“我们白家举行这次慈善拍卖会,源于十七年前,我们白家丢失了最珍贵的女儿,我姐姐的小女儿,也就是我们白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白囡囡……”
随着白二爷缓慢而又沉痛地讲解。
在座的各位都陷入沉思,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白家女儿唯一的孩子十七年前,被人拐走了。
白家女儿伤心过度,青春早逝。
历经十七年找寻,白家终于找回了那个丢失的小女孩,也就是白囡囡。
今天拍卖会,就是为了庆贺白囡囡归家举办的。
拍卖所得一切费用,除了按原来约定,卖家拿走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全捐赠给慈善机构。
白二爷讲到这里,停了一下,声音放慢了许多,
“我们白家这次拿出十件藏品,拍卖所得全归慈善机构。”
全场响起一阵掌声。
十件藏品啊,那可是白家的藏品。
白家藏品在业界内那可是出了名的,绝对是最顶尖的。十件藏品,估计最低价格也得在十亿以上。
白家果然是大手笔啊。
白家小小姐——白囡囡,果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白家娇宝宝啊!
众人的目光唰唰都集中在贵宾席第二排的季访烟身上。
季访烟?
白囡囡?
刘田田眉心都要拧烂了。
不行,她真是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季夏呢?
刘田田一转头,啊,她吓了一大跳。
季夏居然脸色苍白,双眼发直,死死盯着台上正在讲话的白二爷。
“夏夏,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那个男人!
十七年前的那个男人,竟然是白二爷。
那个害她在孤儿院里,受尽屈辱的男人,竟然是白二爷?
季夏全身发冷,额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