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陛下,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松开手,南蛮将军笑了下,手指在夜凌霄身上擦了擦。
“将他丢到奴隶营中。”南蛮将军淡淡吩咐了声。
“是。”一旁的男子连忙应了句,随后将夜凌霄扛了出去。
边往外走,男子边用不屑的眼神看向夜凌霄。
还曾经的大安战神,如今的陛下呢?
如此便中了圈套,看来他们南蛮攻打大安之事一定能成功。
奴隶营中,一个北漠那边才会如此穿着的奴隶主正在挑选着被关押起来的奴隶,他左右环视一圈,并未看中这些人。
“陈副将,你来了。”常年在此看管奴隶的奴隶主笑着走了过来。
“嗯,将军让我把此人送给你。”陈副将随意将夜凌霄扔在了地上,正巧砸在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上,引起了夜凌霄的痛呼。
他此时左眼完全看不见,又瘸了一只腿,用仅剩的右眼打量着四周。
“这人,看起来什么都做不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奴隶都收的。”此地的奴隶主亦是用不屑的眼神看向夜凌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你可别小瞧了他。”陈副将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见状,奴隶主重新看向了夜凌霄,难道他有什么不同之处?
“罢了,既然陈副将如此说了,那我收下便是。”
低头看了眼趴着的夜凌霄,陈副将不再多言,缓缓离开。
他知道,那个奴隶主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夜凌霄的。
而此时,北漠来挑选奴隶的人听见了动静,走了过来。
“这是?”他不由得好奇问道。
“刚送来的奴隶。”
就在北漠奴隶主陈岩低头的瞬间,他看清了夜凌霄的长相。
虽左眼不对劲,但夜凌霄的容貌俊美,一看就会吸引到很多人的目光。
“出个价吧。”陈岩说道。
“你要?”闻言,南蛮人愣了下,他眼珠微转,看向陈岩,一字一句说道:“三两银子。”
咬了咬牙,陈岩还是掏了钱。
他相信,这个奴隶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带着夜凌霄,陈岩踏入了回北漠的路程。
一路上,夜凌霄不断的想逃跑,但都被陈岩的人抓了回来。
一处山谷中,陈岩冷冷的看着又想逃跑,却被人抓回来的夜凌霄,“断了条腿还如此,真想让我把你另一条腿打断吗?”
闻言,夜凌霄蹙眉,他正欲开口斥责陈岩,就被一棍子打晕了。
“主人,要奴才说,你就不该对他如此客气。”身后,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
正是陈岩从南蛮这边挑选出来的另一个奴隶。
而那个奴隶显然很懂事,在路上没少对着陈岩拍马屁。
“我这里有一药物,能让人失去记忆,不如主人你给他试试?”
“你有这东西?为何要给我?”陈岩看了他一眼,并未完全丧失理智,冷冷问道。
“主人您果然明察秋毫,我想成为您的人。”那个奴隶连忙说道。
他口中的奴隶主的人,并非仅仅做个奴隶,而是他想当二把手。
“看你表现。”闻言,陈岩轻笑了下,说道。
“奴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随着话落,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脏兮兮的药丸,直接塞在了夜凌霄的口中。
哪里受过这个委屈,夜凌霄想吐出来,但药丸虽然看似很脏,但入口即化。
“睡一觉他便什么都记不住了。”那人谄媚的看着陈岩,笑道。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陈岩才离开了原地。
而就在他们离开南蛮三日后,南蛮将军想起了夜凌霄,将手下唤了进来,“那大安陛下近日如何?”
“属下将他放在了奴隶营中,还吩咐了人好生对待,想来此刻一定是受尽折磨。”陈副将回了句。
“将他带过来,本将有事要问。”南蛮将军赞许的看了眼他,大笑道。
“是。”陈副将连忙说道,随后他一脸笑意的来到了奴隶营中
但不多时,他便笑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把他卖给了北漠人?”陈副将满是怒气的看着那个奴隶主,厉声喝道。
“您难道他有什么背景?”奴隶主愣了下,颤颤巍巍的看着陈副将问道。
“你!”陈副将气急,“你可知你闯了大祸!”
说罢,他匆匆离开了。
身后,奴隶主越发害怕,他慌忙走到了住处,开始收拾东西。
“真是要被他害死了。”边说边骂陈岩,随后趁着夜色,他离开了奴隶营。
而此时的陈副将已经回到了南蛮将军营帐中。
将军看他孤身一人回来,脸色不善,“让你带过来的人呢?”
陈副将闭了闭眼,屈膝跪了下去,“将军,我去晚了大安陛下被被人卖了。”
他的声音颤抖,还有些结巴。
南蛮将军听罢,大怒,“这便是你说的,给他个教训?”
陈副将越发害怕,低下了头,“属下甘愿受罚。”
“既如此,你便自行去领罚。”
“是。”
随着话落,陈副将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很快,凌厉的喊声便穿过营帐,传入了南蛮将军的耳朵里。
又经过几日的赶路,陈岩终于带着一直昏迷的夜凌霄回到了北漠草原。
他看着眼前瘸着腿,一脸傻笑的夜凌霄,越发不悦。
本来是看中了他这张脸,而如今憨傻的模样全然没有一丝俊美。
“老大,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看他手上似乎有老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怕是那南蛮的逃兵,被人抓住了才会充当奴隶。”
低下头,陈岩仔细看了眼夜凌霄的手,确实如那个人所言,手上有老茧。
随后,陈岩抬起头看了夜凌霄一眼,眼神越发不屑。
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逃兵,不论是哪里的。
“将他用狗链子锁起来,别伤到我们了。”
“是。”闻言,那男子立刻唤了一声,“来人,将他锁起来。”
语气之狂妄,就像是他才是这里的老大一样。
但陈岩并未在意他的态度。
毕竟再狂妄,也越不过他的头上。
陈岩点了点头,“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