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鸢被粗暴地从冰冷的地牢里拖了出来。
“咳咳……”她痛苦地咳嗽着，身上满是血污和伤痕。
“把她给我带去西厢房，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苏芷鸢听出是苏婉薇的贴身婢女，春桃。
苏芷鸢被扔进西厢房，两名婢女粗鲁地将她按在凳子上，开始为她梳洗打扮。
“嘶……”苏芷鸢吃痛，十指连心，被反复打断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哟，这双手可真是可怜呢。”一个婢女掩嘴笑道，“不过啊，谁让她得罪了王妃呢？”
另一个婢女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跟王妃争宠，真是活该！”
苏芷鸢无力反驳，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很快，苏芷鸢就被梳洗完毕，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纱衣。
“这件衣服可是王妃特意吩咐的，说是最衬你的气质呢。”春桃笑盈盈地说着，语气里却满是嘲讽。
苏芷鸢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轻薄的纱料根本遮不住身上的伤痕，反而更加触目惊心。
“王妃说了，今日府里设宴，请侧妃务必赏光。”小兰并未在意她的态度，嗤笑一声，随意一指。
苏芷鸢被带到宴会厅，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充满了嘲讽和鄙夷。
“快看，那就是湛王的那个侧妃，听说被王妃教训了一顿，真是活该！”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跟王妃争宠，真是不自量力！”
“你们小声点，没看到她身上的伤吗？听说啊，是被湛王下令打的，啧啧啧……”
苏芷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只觉得无比刺耳，却无力反驳。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夜凌霄和苏婉薇，只见夜凌霄正温柔地看着苏婉薇，两人举止亲密，仿佛一对璧人。
苏芷鸢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姐姐，你怎么才来呀？”苏婉薇看到苏芷鸢，立刻起身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语气里却满是得意。
苏芷鸢看着苏婉薇虚伪的笑容，心中冷笑。
“姐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啊？”苏婉薇故作惊讶地看着苏芷鸢身上的纱衣，凑近她，声音极轻，“这衣服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喜欢吗？”
苏芷鸢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姐姐，为何不说话？可是身上不舒服？”苏婉薇见苏芷鸢不理她，也不恼，反而更加起劲，“是不是不喜欢这件衣服啊？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你要是喜欢，我都可以送给你。”
苏芷鸢用力甩开苏婉薇的手，冷冷地说道：“不必了，你的东西，我无福消受。”
苏婉薇被她甩开，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得意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苏婉薇说着，故意靠近苏芷鸢，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你连楼里卖身的女人都不如！”
苏芷鸢猛地抬头，怒视着苏婉薇。
“你！”
苏芷鸢想质问，但看了一眼她旁边站着的夜凌霄，还是闭上了嘴。
说了有什么用呢？
这里也不会有人帮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苏婉薇见状，反而笑得更加得意了，她看向夜凌霄。
“王爷，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
夜凌霄冷冷看向苏芷鸢，“行了，装这副样子给谁看，让你来不是给我丢脸的。”
周围的人自然都是人精，看见夜凌霄和苏婉薇对苏芷鸢的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附和起来。
“湛王爷怎么会娶你这种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侧妃的样子？”
“真是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滚下去！”
“王妃，你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把她赶出去算了！”
苏芷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眼神黯了不少。
她抬头看了夜凌霄一眼，换来的只有一个冰冷的眼神。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夜凌霄默许的，否则，苏婉薇也不敢如此放肆。
苏芷鸢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还在期待什么呢？
不是早就该死心了吗？
夜凌霄，你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以完全不在意旁人。
她对夜凌霄来说，不过是苏婉薇的药人罢了。
“姐姐，你哭什么？” 苏婉薇假意说道。
“王妃还是善良，要是在本夫人府上有这种侧妃，一定治的她服服帖帖的。”一位夫人想起了她之前的话被苏婉薇听见了，连忙开始讨好苏婉薇。
“李夫人，这是我姐姐呢，本王妃岂能欺负她。” 苏婉薇轻笑，声音柔美。但苏芷鸢冷笑一声。
善良？还真是可笑。
若真的善良，为何会如此对她？
真是令人作呕。
不知为何，夜凌霄看见这样的苏芷鸢，心里涌起了一丝烦躁，他看向一旁的那些夫人，语气里不耐。
“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