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礼部右侍郎家的二公子,她早就让人打听过了,那位二公子人品上等,听说学问也还不错,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腿脚不便。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不停的为语姐儿物色人家,但不是人家门第太高,就是门第太低,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她担心语姐儿的性情。
语姐儿当初自从被亦楷那个孩子给拒绝后,就对成亲一事变得恹恹的,好似对嫁人就失去了兴趣。而且依着她的性子,如果不是何她心意的话,她定是会闹得鸡飞狗跳的。
不过前几天,语姐儿从寒山寺回来后,就一直心情大好的夸赞那位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做为母亲的她,清楚的感觉到,语姐儿这次是真的心动了。
但是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礼部侍郎家的态度了。
这二公子说起来,好像要比语姐儿小好几岁,不知道礼部侍郎李大人会不会嫌弃语姐儿啊!
“大伯母,要不我找人去侍郎府探探风声。”
“那当然好,可是你要找谁去?”
“诚郡王妃的分量怎样?”
“那自然好,只是诚郡王妃身份高贵,她会答应吗?”
“这个大伯母无需担心,我既然这么说了,当然就有把握的,而且我听说了,这李侍郎当初可是诚郡王举荐的,如果诚郡王妃前去提亲的话,他们家定是欢喜的。”
“这简直是太好了,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那位二公子对语姐儿的态度啊!如果他不喜欢语姐儿,那语姐儿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呀!”
莫昕砚忍不住在心里冷
笑了几声,对于大伯母的心思,她是心知肚明的,大伯母这是要赖上她了呀!
当初如果不是她对四妹妹的亲事千挑万选的话,四妹妹何至于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有嫁出去啊!
如今大伯母趁着她给贤哥儿安排了差事事情,就想着让她帮忙把四妹妹给嫁出去。其实如果她好好说的话,她也会帮忙。可她却非得绕那么大的圈子来让她帮忙,还真是不怕累的慌。
“听说那位二公子和敬哥儿有些交情,不如等会我去三婶那里让敬哥儿去探探那位二公子的意思。”
“这多不好意思啊!”伍氏一脸讪讪道。本来这样的事情,她满可以自己去问的,但是自从三房回来后,姚氏明晃晃的把许多好东西给了三房后。她和颜氏就隔三差五的给林氏下绊子,使脸色的。这如今突然的就让她去给林氏示好,她还真做不出来呀!
其实她倒是不至于去稀罕姚氏的那点东西,她只是对姚氏的这种行为表示不满,当然对于三房的这种眼界,她也是看不惯的。
不过还好,自从老太爷去了之后,这莫府也就自动自觉的分家了。按理说,翰哥儿夺了家主之位后,他们大房自然是把控着这莫府的一切,所以,三房和二房能分去的东西几乎没多少的。
当然大房的这个家主之位多亏了砚姐儿,而且如今侯府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所以,她和老爷在商议了一通后,便把莫家那紧要的东西留下后,拿出少部分的东西来和二房平分了。
其实
那些东西对于一直都富足的二房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们大房却因为这一举动赢得了二房的维护,而她和颜氏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融洽了。
就如这一次,她在颜氏的面前刚一说起贤哥儿的事情,颜氏就开始为他们大房鸣不平了。她二话不说的就让人去来了莫昕砚,虽说她这样,有些不地道,但想想还待字闺中的语姐儿,她也就厚着脸皮忍了。
莫昕砚当然不知道伍氏心中所想,但她对于伍氏的这种行为还是有些不满的,但是碍于自己母亲的颜面,她倒也不好发作。
莫昕砚在和颜氏解释一番后,才起身去了三房。
林氏早就得知莫昕砚来了莫府,但是由于她和伍氏、颜氏不睦,她也不敢贸然的前去自讨没趣。
莫昕砚在快进三房的院子前,林氏听闻后,就带着丫鬟赶紧迎了出来。
“三婶!”
“三姑娘!”林氏赶紧上前一脸亲热的揽住莫昕砚的胳膊。
“贤哥儿这几天在哪里可适应?”莫昕砚没话找话道。
“适应,贤哥儿昨天晚上回来还一脸兴奋的和他父亲关在房间聊了半天呢!你三叔就在书房里,我带你过去。”
“不了三婶,我今天不是来找三叔的,而是来找敬哥儿的,他可在?”
“敬哥儿,在,在的。”林氏的心里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一脸热情的说道。
“我去找敬哥儿有点事,不知道他可方便。”
“方便,方便!”林氏赶紧一叠声的说道。林氏一想到如今贤哥儿的差事,
对于莫昕砚想要见敬哥儿,那表现的可是无限的欢喜的。
莫昕砚懒得去理会林氏那点小心思,但今天她既然来了三房,姚氏那里她怎么也要拜见一下的。
莫昕砚在林氏的陪同下,先去了姚氏的院子。
姚氏在乍一见到莫昕砚时,本来还算和善的脸上,顿时变得冷若冰霜。
“哟!真是难得啊!难得我们三姑娘还记得我这老太婆。”姚氏斜着眼脸色难看的看着莫昕砚。
林氏一看这架势,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起来。面对姚氏她不敢说什么,但对于姚氏这明晃晃得罪莫昕砚的事情,她还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的。
“娘!三姑娘是专程过来给您请安的呀!”
“我可受不起!”
“娘!”林氏一脸着急的喊道。
“三婶,无妨的,既然祖母不喜我,我离开就是了。”莫昕砚一脸落落大方的说道。她对姚氏本来就没什么祖孙之情,这次来三房,也只是顺道而已。
看着姚氏那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她在三房的日子并不难过,如今她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便宜她了。
莫昕砚只要一想到前世里因为姚氏的恶毒,而使得二房几乎家破人亡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一股恨意。
但如今时过境迁了,很多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她的心里也就慢慢的释然了。
“站住!这难道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姚氏看着转身就走的莫昕砚沉着脸色大声的喊道。
“那祖母是什么意思?”莫昕砚的脸色也开始沉了下来。这里即
便是在三房的地面上,但她也不至于就怕了姚氏。
林氏看着这剑拔弩张的祖孙俩,一脸惊吓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好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眼色。
那个丫鬟倒是个有眼力见的,在她发现房间有些不对劲时,她就悄悄了溜了出去。
“三丫头,我就不明白了,我老婆子自认待你不薄,你缘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和我作对,和我作对倒也罢了,你还把你三叔的家主之位给夺走了,你这心难道就是石头做的吗!”
莫昕砚听着姚氏的这一番质问,差点没笑出声来。
如果姚氏所说的不薄就是差点使得他们二房家破人亡的话,那她是得该感谢她,谢谢她当初对二房使得那一连串的阴谋。
“不知祖母还记得当初那个撞墙而亡的柳姨娘吗?”莫昕砚挑起眉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氏问道。
姚氏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沉,但她向来输人不输阵,直着脖子问道:“提那个贱人干什么?”
“柳姨娘在临死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一件事,她说,她当初之所以让胡太医害睿哥儿,是因为有人曾经暗示过她,而她也清楚的告诉了我,那个暗示她的人是谁了。”
“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那个没用的贱人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那祖母又缘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呢,难道祖母知道那个想害睿哥儿的真正凶手!”
“胡说!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姚氏一脸心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