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凝神香是从哪里得来的?”莫昕砚一语中的的问道。如今她也总算看明白了,想害云哥儿的人肯定不是她身边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为何要心狠的害她的云哥儿呢!
莫昕砚的脑中虽然有了怀疑的人,但是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她却不能说什么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连屹城看着莫昕砚那不断变幻的脸色开口问道。
“在这个家里能对云哥儿下手的,除了东院的人,还能有谁?”莫昕砚忍不住冷笑道。她想到这些天,秦氏那反复不定的病情,还有小秦氏每次看到她,那怨毒的眼神,当然还有石氏那一声声的冷笑,都让她不寒而栗。
“沅沅,慎言!”连屹城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莫昕砚。不管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他首先需要的是证据,如果证据确凿的话,他自然有法子把她们给绳之以法了。可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不能随意就给人定罪的。
张嫂的眼珠开始不停的闪烁起来。
“张嫂,你最好想清楚了,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莫昕砚虽然和连屹城说着话,但她的眼神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张嫂。
张嫂神情不由一凛,她看着莫昕砚不由张了张口。
“说吧!我看你应该是想到什么了吧!”莫昕砚眼神冰冷的看着张嫂问道。她怎么都觉得张嫂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似的。
张嫂低着头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一点一点的渗出来,她哭的无
助而又悲凉。
莫昕砚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但实际上,她的心底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知道,张嫂这定是碰到什么作难的事情了,不然的话,她是不会露出这个样子的。
只是这些天,她却从未发现张嫂的异常,可见,她也是十分失职的。这次幸好云哥儿没有大碍,不然的话,她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张嫂才擦干脸上的泪痕,咬咬牙说道:“少夫人,奴婢的男人在外面有人了,所以,这些天,奴婢才心神不宁的,而这些凝神香也是他给奴婢的。”
连屹城看着张嫂不由拧起了眉头,对于张嫂的那个男人他是见过的,而且就是她男人的差事都是他让人给安排的。
连屹城冲着站在外面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小厮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那个女人是谁?”莫昕砚不由的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奴婢回家,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为此奴婢和他大闹了一场,他被奴婢闹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告诉奴婢,他有了一个相好,但是因为奴婢不发话,他终是不敢带回家的。”
“那这凝神香呢!”
“这凝神香是三天前,他让人捎给我的。奴婢原本以为他知道奴婢这些天睡眠不好,洗心革面的想要好奴婢重修旧好,可谁成想,他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张嫂捂着脸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莫昕砚不由皱紧眉头,对于张嫂她虽有同情,但是
对于她使得云哥儿差点中毒这件事情,她依旧无法原谅。
“张嫂,我自问待你不薄,可如今云哥儿因你中毒,虽说无大碍,但终究是因为你失职而造成的,所以,我不会原谅你,还有,如今就算你这么说,但在事情没哟查清之前,你最好还是待在这个院子里,直到事情查清为止。”
“是,奴婢明白,奴婢知道奴婢就算是万死,都不能弥补小少爷受的伤害,奴婢愿意留在院子里为小少爷祈福。”
看着毫无怨言的张嫂,莫昕砚满意的点点头。当初她在选中张嫂做云哥儿奶娘的事情,就发现张嫂是个心性坚定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有主见和有头脑的女人。
当然她也算的上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暮云,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你也须待在院子里陪着张嫂。”莫昕砚看向一直都跪在那里静默不语的暮云说道。
“奴婢明白!”
莫昕砚因为担心云哥儿的身体,很快就起身离开了云哥儿的院子,只是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云哥儿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必须留在院子里,甚至于里面的东西也不能动了分毫,连屹城为此派了好几个婆子守住院子。
连屹城在看到熟睡中的云哥儿一眼后,便起身去了前院。
张嫂的丈夫早已被连单押了进来。
那个男人一看到连屹城,立马连滚带爬的跑到连屹城的跟前跪倒,一脸战战兢兢的说道:“世子爷,小的什么也没有做啊!”
“那个女人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连
屹城绕开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个男人一愣,随即脸色发胀的说道:“是三个月前。”
“你给你老婆的那些凝神香,是不是她给你的。”
那个男人的脸色不由的一白,但在连屹城那冰冷的目光下,他还是识趣的点点头。
“她如今被你给安置到哪里去了?”
“林家胡同的西首小院。”
连屹城看了一眼连单,连单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
“你可知道,因为那个女人给你的凝神香,差点就害了小少爷。”
“这怎么可能,娴娘那么温柔、敦厚的一个人,世子爷,您是不是搞错了。”那个男人一说完,就感觉到整个房间顿时就冷了几分。
那个男人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世子爷好像生气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
连屹城坐在书房里,眯着眼,一声不吭。
可那个男人却被吓得不轻,他倒是想开口解释一下,可是在这样绝度的冷气压下,他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连单再次走进书房。
“世子爷,那个女人已经跑了,不过,属下已经让人去追了,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被追到的。”
“跑了,这怎么可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啊!”那个男人瞪大眼睛一头雾水的喊道。
连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给拽出了书房。
“既然这个人这么蠢,以后就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连屹城突然开口说道。
“属下明白!”
那个
男人的身子顿时抖如筛糠,他也明白了世子爷话中的意思,他这是被世子爷给弃了呀!
“世子爷,我。”他刚要张口说话,却被连单一把就堵住了嘴巴,像拎小鸡似的把他给拎了出去。
当天晚上,连单的人就把那个女人给带到了连屹城和莫昕砚的跟前。本来依着连屹城是想直接把那个女人给关到大理寺的,只是莫昕砚却非要见见那个女人。
连屹城无法,只好让连单把那个女人给带进了府。
娴娘从被连单的人给截住后,整个人就不好了。她清楚的知道,这次她定是凶多吉少了。
“是谁指使你做的?”莫昕砚冷冷的看着娴娘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当初有个女人找到我,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去勾引阿才,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两。我以为这只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所以,我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娴娘一脸无辜的说道。
“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你可知道,你给阿才的那些凝神香,差一点就害了昌平候府的小少爷,幸好小少爷没事,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会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吗?”莫昕砚脸色难看道。
娴娘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她只是一个讨生活的娼妓,只想背着妈妈赚点体己银子,谁成想,竟然让她碰到了高门大户里的那些龌龊事情啊!
要是那小门小户的还好,可如今她碰到的是全京城里最如火如荼的昌平侯府,她这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