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说要有的话,那也只有利用和隐瞒。”莫昕砚不假思索的说道。她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到连屹城的身边。
伍亦楷垂下眼睑,湿润的眼角,悄悄的滑落下一颗泪珠,那个泪珠滴落在他的衣襟上,瞬时就不见了。
伍应名带来的人,开始七手八脚的把伍亦楷扶到马车上。
伍应名起身上马,他冲着连屹城拱拱手,然后又深深的看了莫昕砚一眼后,才开始打马离去。
“小舅舅!”莫昕砚在看到越走越近的颜士昭时,眼里的泪水开始喷涌而下。刚才她在看到连屹城时,心里虽然激动,但并没有太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是她对小舅舅则不同了,颜士昭于她而言,是亲人,是她心底的支撑。
颜士昭一脸心疼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莫昕砚,他走上前,举起的手臂,不过当他看到渐渐走过来的连屹城时,抬起来的手臂终是无力的落了下来。
“你没有受伤吧!”莫昕砚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痕,看着身上带有血污的颜士昭急切的问道。
“没有,这身上的血污,都是旁人溅上的。”颜士昭浑不在意的说道。他的身上确实也有几处小伤,但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莫昕砚悬着的心,顿时也落到了实处。
“走吧!”连屹城眼神沉沉的看向颜士昭说道。
颜士昭点点头,不过他在看到莫昕砚和染柳时,有些为难的看向连屹城,这一路上,他们快马加鞭,身边可是没有多余
的马匹的。
“上来!”连屹城翻身上马,然后朝着莫昕砚伸手道。
莫昕砚倒也没有矫情,她搭上连屹城的大手,借着连屹城的力气,也翻身上马坐在连屹城的身前。
“小舅舅,染柳就麻烦你了。”莫昕砚转头看向还傻傻站在一边的颜士昭喊道。
“驾!”连屹城一抖缰绳,他身下的红鬃马就撩开蹄子跑起来。
初春的天气还带着冬天的寒冷,不大一会儿,莫昕砚身上就被寒风打的透透的,她下意识的就钻到了连屹城那宽大的大氅里。
连屹城看着缩成一团的莫昕砚,悄悄的帮她拢紧大氅,然后慢慢的放慢速度。
等到莫昕砚跟着连屹城到达最近的客栈时,她的浑身都冻僵了。
连屹城翻身下马,抱起冻得索索发抖的莫昕砚,大踏步的走进客栈。
“小二,准备热水!”连屹城一边抱着莫昕砚,一边高声的喊道。
早已被冻坏的莫昕砚已经顾不得难为情了,她把自己的身子尽力的靠在连屹城那温暖的怀里,为的就是能够吸取他身上的温暖。
连屹城直接就把莫昕砚放到了盛有热水的浴桶中。
“要不要让人进来伺候!”连屹城看着没脱衣服,就直接跨进浴桶的莫昕砚问道。
莫昕砚摇摇头,这个时候染柳应该也比她好不了那里去的。
莫昕砚在水里,足足泡了半个时辰才起身,但她回到床上时,即便身上盖了好几床被子,也还是冻得小脸发青。
“这样下去不行的!我去
找大夫。”连屹城看着小脸发青的莫昕砚,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心疼。不过当他转身想要走的时候,他发现,莫昕砚竟然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
“你相信我吗?”莫昕砚嘴唇发白,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连屹城问道。虽然她刚才对伍亦楷说的那些狠话,连屹城大概也是听到的。
但他终究是一个男人,她跟着伍亦楷的这几天,她怕他过不了他心里的那道坎。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会厌弃她,或者是!
她的心里终是对他在意的。
连屹城眼神黑沉沉的看着莫昕砚好半天。
莫昕砚有些失望的闭上眼睛,她就知道,她有些奢求了,她无力的垂下手臂,松开连屹城的衣角,悄悄的撇转头。
“我相信!”
随着连屹城的话音落下,他强大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还没等莫昕砚反应过来,连屹城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吻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
莫昕砚那微凉的肌肤,差一点就被连屹城那滚烫的肌肤给灼伤了。莫昕砚眉眼弯弯的捧着连屹城那张令人心驰神往的俊颜,第一次主动的吻了上去。
连屹城在难耐的嗯了一声后,便开始毫无顾忌起来。这些天,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也没有知道他此时的心境。
莫昕砚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消失不见,当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这让本来就出于亢奋中的连屹城,周身又是一颤。
莫昕砚伸出舌尖,抬起身子在连屹城的耳廓处游走着,
她的小手搂住连屹城那精瘦的腰身,也开始处处点火,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她太清楚,怎样才能挑起连屹城的欲望了。
连屹城眼眸深沉的看着莫昕砚,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之下,她身上火热的幽香飘入鼻端,却是对他最毒的毒药!她的指尖所过,更是让他的身体,带起一阵滚烫的颤栗。
??热,更热,无边欲望的火海烧灼着他!这么一点时间,他额上已经见了汗,双目更红,闪烁着两簇熊熊火焰。
莫昕砚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梦见她再一次置身在火海中,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想死了,她开始害怕的大喊大叫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颜士昭看着脸色通红,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的莫昕砚,一脸忧心的说道。
“我已经派人去大同那边找知名的大夫了,很快就会到了。”连屹城坐在床边,眼神心疼的看着已经发烧了一天一夜的莫昕砚。
说实话,看着莫昕砚那烧的通红的小脸,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自责的,如果昨天他没有那么放纵自己的话,或许她就不会烧的这么的厉害了。
颜士昭也看到了莫昕砚脖子上那嫣红的吻痕,他的眼神不由的暗了暗。当然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气愤,他说呢,本来砚姐儿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高烧了呢!
可是他想要斥责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本来嘛!这个时候,连屹城还愿意去接受砚姐儿,他应该高兴才是。
也许,砚姐儿正是
因为在得到连屹城的原谅后,才心底松懈,使得自己华丽丽的病倒了吧!
想到这儿的颜士昭,苦笑的走出了莫昕砚的那间客房。
连屹城紧紧的抓住莫昕砚的小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他真的怕,怕一个不小心,她就离他而去。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度过的,也没有知道,这些天,他心里有多么的害怕和无助。
他抓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把它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只有这样,他才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傍晚时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箱在颜士昭的带领下,走进了莫昕砚的客房。
连屹城和颜士昭都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位老者。
大约过了半刻钟后,那位老者才缓缓的站起身子。
“大夫,我家夫人她怎么样?”连屹城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者捻着颌下根本就没有几根的胡须,慢悠悠的说道:“夫人这是忧急于心,再加上旅途奔波,然后才引发了身体的寒症。”
“那要紧吗?”颜士昭急切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先开两副药帮夫人调理一下吧!”老者摇头晃脑的说道。
连屹城压下心中不断翻腾的怒气,他对于刚才老者的那句不好说,弄得实在是恼火的很。
颜士昭心里也对这个虚头巴脑的老者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派去大同的人回来说了,这个老者已经是哪里最好的大夫了。
“敢问大夫,这不好说是什么意思?”连屹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怒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