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屹城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不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定那个女人的罪。”莫昕砚看着脸色阴沉的连屹城问道。
“是啊!就算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杀害了她的丈夫,又怎样?我们没有找到可以给那个女人定罪的证据。”
“你们大理寺不是有自己的一套审讯手段吗?”莫昕砚有些疑惑的说道。在她看来,既然连屹城已经认定那个女人就是凶手了,那他把那个女人带到大理寺一审讯,不就结了吗!
“那个女人的兄弟是锦衣卫千户,在锦衣卫里的地位不低,而且是一个非常有手段的人。如果没有足够证据的话,我们真的不好动她。”连屹城眼神沉沉的说道。他倒是想对那个女人严刑逼供的,只是碍于各方面的压力,那个女人他暂时还动不得。
莫昕砚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的嫌疑确实最大。只是,这个女人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她丈夫的呢?这一点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时间不早了,不如先歇着吧!”连屹城不想看着莫昕砚因为这件事情,而紧锁着眉头。而且,他这个时候既然来了,也没有打算再走了。
连屹城说着并径直走向床边,和衣躺了下来。
莫昕砚看着躺在床上的连屹城,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
“怎么了?”连屹城也感觉到了莫昕砚情绪的变化,他不由的坐起身子。
想到什么的莫昕砚急忙跑到连屹城的跟前,然后一把扶住他说道:“你先躺下,然后平躺着。”
连屹城虽然惊诧于莫昕砚的反应,但是还是十分配合的躺了下来。
莫昕砚看着再次躺下的
连屹城突然开始脸红起来。
连屹城一脸费解的看着突然害羞起来的莫昕砚。
莫昕砚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男人在做完床上运动后,身体是不是会很乏累?”
连屹城一愣,但他知道,莫昕砚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种问题,她定是想到什么了。
看到连屹城点头后,莫昕砚再次说道:“如果你睡着后,我的胳膊搭在你的胸上,你会不会有什么感觉。”
莫昕砚说着便把胳膊搭在连屹城的胸口处。
躺在床上的连屹城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在过了一刻钟以后,他就觉得,他的呼吸好像开始有些困难了。
连屹城猛地坐起身,他一脸惊喜的看着莫昕砚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害死她丈夫的吗?”
莫昕砚站起身,微微笑道:“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用这样的方法害死她丈夫的,你可以去她们家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重物是放在他们夫妻睡觉的地方的,还有,那个男人在那天晚上,也定是喝过酒的。”
“对,那个男人确实在那天晚上喝过酒,而且应该喝的还不少。”连屹城点头附和道。
“这就对了,因为纵欲过度,然后再加上酒精的麻痹,所以,他在睡着后,就算是胸前被压上了东西,也是毫无所觉的。”
“好,真是太好了,我这就马上派人去重新搜查。”连屹城站起身,一脸兴冲冲的就往外走。
“爷,如果想让那个女人心服口服的话,你还需要仵作对那个车夫开膛破肚的,只有证据确凿了,才能让那个女人绳之以法。”
连屹城赞同的点
点头,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建议仵作这么做的,只是老师不同意,认为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可这次为了案子,他只能忤逆老师了。
莫昕砚看着连屹城那迫不及待走出去的身影,脸上也挂上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没想到她在前世所学的东西,今世却帮上了他。
连屹城刚走,宁嬷嬷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她原本以为少夫人又和世子爷吵架了呢!
“嬷嬷,世子有事去忙了,落匙吧!”莫昕砚淡淡的笑道。
看着一脸从容自若的莫昕砚,宁嬷嬷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少夫人向来都是一个有主意的人。
莫昕砚在轻松自在中,过了她在昌平候府的第一个新年。
莫昕砚知道,这是她的那笔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甄氏最近对她的态度还不错。
春节很快就过去了,过年后,莫昕砚开始张罗着要回莫府的事情,因为上一次被禁足的事情,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莫家了。
“少夫人,您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吗?”染柳把手里的礼单放在莫昕砚的手中,含笑的说道。好长时间没有回家的少夫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带回莫家。
莫昕砚看着上面的礼单,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倒不是嫌东西多,而是如果她真要带这些东西出门的话,估计甄氏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减一些吧!把那些太过显眼的东西收起来。”两世的经历加起来使得她对甄氏太过了解了,虽说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但在甄氏的眼中,这些东西无疑都是昌平候府的了。
“是!”染柳只好拿着礼单退了出去。
就在莫
昕砚她们忙着打理礼品的时候,长柏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少夫人,世子爷让小的来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莫昕砚这才发现,因为忙着打理礼品,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
等到莫昕砚带着人来到大门口的时候,连屹城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莫昕砚本以为连屹城会骑马,但他在下一刻,却径自上了她的马车,莫昕砚神情不由的一愣,随即也跟着上了马车。
“怎么这么久?”连屹城冷声的问道,他这个人最是讨厌等人,尤其是讨厌把时间浪费在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上。
“有些琐事耽搁了。”莫昕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原本以为,依着她和连屹城的关系,今天她要独自回莫府的。
“父亲派去南京的人,查到了。”连屹城突然说道。
莫昕砚赶紧坐直身子,一脸紧张的看向连屹城,她说呢,她总觉得连屹城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原来,他是有重要事情要和她说啊!
“是李颉!”连屹城脸色难看的说道。说实话,对于这个人,他还是有些意外的,同时他也发现,父亲原来瞒着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他父亲可是城北巡防营的副统领。”莫昕砚在想了想后,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城北的巡防营隶属禁卫军统领,但是城北的巡防营却是有五十万之众,是真正担负京城安全的军营。
“正是!”
“这么一张牌现在就打不出来,岂不是太浪费了。”莫昕砚皱着眉头说道。在她看来,城北的巡防营,大概已经是昌平候最大的底牌了,他这个时候把李颉派到南京,并不是明智之举。
“父亲派李颉去南京,不是为了调查凌
王,而是为了拉拢凌王。如果派去的人,身份太低的话,根本就引不起凌王的注意的。”
“可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若如凌王一个反扑,那昌平候府岂不是引火焚身。”莫昕砚的后背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皇上春秋鼎盛,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铤而走险啊!
“我也这么觉得。”连屹城幽幽的说道。在他看来,当今皇上虽然算不得明君,但是却并不昏庸,相反,在他接手朝政后,朝政还算清明。
而且,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朝廷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波折了。
可是父亲因为受到排挤,非要去铤而走险,他无疑是在拿整个昌平候府在进行一场豪赌,他不想成为这场豪赌的牺牲品,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阻止父亲的野心和计划。
“你想让我把这个透露给祖父,然后再让祖父透露给于大人。”莫昕砚看着连屹城的脸色试探的问道。
连屹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个李颉绝对不能让他到达南京,而这个动手的人,也绝对不能是他。
“我下个月会调任到苏州府!”连屹城突然抬头说道。
“啊,你不是大理寺少卿吗?”莫昕砚一脸惊讶的看着连屹城问道,她记得在前世的时候,连屹城可是一直都待在京城的。
“父亲的野心越来越大了,我留在京城,只能成为他的爪牙。”
莫昕砚一愣,她也知道昌平候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帮着英宗复辟,但是现在朝政清明,朝中所有的大权,都几乎抓在当今皇上的手中,再加上内阁首辅于大人,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昌平候想要让英宗复辟,无疑是在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