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在现场,不仅仅抓到了胡叶堂,还抓到了咸宏岩的弟弟咸宏岗,且那咸宏岗便自称为凶手。
墨九如叹口气道:“凶手就是胡叶堂,他将我抓去,绑在砧板上,像我炫耀他的成果。那屠宰室里的死人,都是他杀得。”
一旁的白凤箫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叠风说里面悬挂的人头,有六十九个,全是他杀的?”
墨九如点头道:“没错,自从他娶了左秋华之后,便开始备受压制。他心中积怨已久,便将怨气发泄在那些无辜的女人身上。一开始他作案,不留任何痕迹,也从未有人发觉。可渐渐的,他不满足
于自己的发泄,他更享受听到别人口中对他的讨论,尤其是当别人谈及他便惊恐畏惧的时候,他便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所以他杀人不再埋尸体,反而用他家乡做腊肉的手法,把人残忍分尸。”
白凤眠微微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把死者尸体,放在旁人能看见的地方,引起众人恐慌?”
墨九如继续道:“没错,他一连作案多次,官府都对他一无所获。可就在郁离被抓的那一次,他摆放尸体的时候,被郁离发现了。随后他虽然侥幸逃脱,却也心有余悸。眼看郁离成了他的替死鬼,他便打算金盆洗手,不再
杀人。”
“那他后来又为什么对王莲花下手?”白凤箫有些不理解。
墨九如看向白凤眠,开口道:“因为我和王爷,对肚兜案的追查,导致胡子章被人阉了。胡叶堂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备受刺激,又恰逢雷雨天,看到王莲花和屠户刘老三纠缠,便觉得王莲花是个泼妇,于是以银钱诱之,将其杀害。”
白凤箫了然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凶手落网,咱们可以结案了?”
墨九如苦笑一下道:“我们没有证据。我刚刚跟你说的,都是他单独与我说的,没有旁人听见。他没有伤害我,却与我说要做个游戏,说我
们就算抓到他,也定不了他的罪。”
“这是为何?”白凤箫追问道。
墨九如继续回应:“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直到我看见他举起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而恰巧那时候,那个叫做咸宏岗的人冲进来,与他缠斗。打斗过程中,胡叶堂伤势更重,血流不止。直到一众百姓冲进来,咸宏岗才被钳制住,而胡叶堂则在众目睽睽之下,奋力帮我割断绳索,放我自由。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在百姓眼里,胡叶堂就成了舍命救你的大善人,而咸宏岗则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辣手屠夫。”白凤眠补充道。
墨九如点点头:“正
是如此。而且咸宏岗被制服之后,也爽快的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他为何要说谎?这可是死罪!”白凤箫觉得难以置信。
墨九如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就在此时,云望舒从外面走进来,他正要行礼,白凤眠便开口道:“不必多礼,云太医快说说,胡叶堂如何了?”
云望舒回应道:“回王爷话,胡叶堂伤在胸口,匕首刺入心脏的位置,可奇怪的是,他流血并不多,倒也不像伤及要害。下官仔细检查一番,发现胡叶堂的心脏,居然与常人不一样,他的心脏,在右边。”
“在右边?”白凤箫觉得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