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惨嚎,几个人都是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这声音距离他们很近。
“川哥,这是怎么回事?”
丁山有些惊慌的问道。
在安静的深山之中,突然听到这种惨嚎声,确实会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秦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但很快,驱赶野兽发出的呼喝声就传了过来,秦川判断出一定是上山的村民遇到野兽了。
“娘,妹妹,你们就待在这,哪也不要去,我和丁山去看看!”
秦川跟刘氏,秦阿娇嘱咐道。
“哥,我有点害怕!”
“没事,你陪娘待在这里,我们很快就回来。”
说完,秦川就领着丁山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在一个地势较低的地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阿金正挥舞着手中的锄头,驱赶着他眼前的两头成年野猪,这两头野猪的体型都很大,每一头看起来都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而在阿金身后,阿银正坐倒在地上,用手捂着大腿,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看起来是腿部受了伤。
秦川没有多想,手中拿着锄头就冲了下去,丁山紧随其后也冲了下去。
那两头成年野猪见到突然又有人跑了过来,而且手上还都拿着武器,掉转头就惊慌失措的夺路逃跑了。
野猪毕竟不是老虎狮子这样的猛兽,面对人类它们还是会恐惧的。
阿金见野猪跑了,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他一个人对付两头野猪还真不一定能斗的过。
阿银此时似乎也松了口气似的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看来疼的不轻。
“阿银,阿银,你怎么样了?”
阿金撂下手中的锄头,赶紧跑去看弟弟的伤势。
秦川不懂医术,但也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给阿银止血,否则失血过多,很容易就会休克。
他走到了阿银面前,蹲了下来,拔出腰间的铜制短刀,正准备去割开阿银的裤子,阿金却一把将秦川推开,喝道,
“秦川,你想干什么?!”
秦川被阿金这么一推,也来了火气,冷冷的说道,
“你想看着他死吗?”
一旁的丁山也忍不住愤愤的说道,
“阿金,你这是干什么,川哥是想给阿银止血!”
秦川知道,村民们对他还是有很大的成见,当下也没理会阿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他用短刀割开了阿银的裤子,找了一下伤口的位置,发现在大腿的右侧,一个血窟窿,好在并没有伤及到大动脉,当下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在附近找了一些小灰包敷在阿银的伤口上,这种小灰包在山上很常见,止血的效果非常好。
然后又用短刀在他的裤子上裁下一截布条包扎住伤口。
阿金见秦川确实在为弟弟止血,当下也不再吭声了。
伤口包扎完后,血总算是止住了,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秦川就让丁山陪着他俩一起先下了山。
等三人走后,秦川重新回到竹林里,见刘氏和妹妹果然还待在这儿,于是便说道,
“娘,妹妹,我们也赶紧下山吧,这里不太安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丁山呢?”
刘氏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山上有野猪,刚才赶跑了两只,有个村民受伤了,我让丁山陪他们先下山去了。”
秦川回答道。
“哥,那我们也快下山去吧。”
秦阿娇害怕的说道。
“嗯。”
秦川点了点头,三人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就一起下了山。
山上有山猪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炸开了锅,本来农忙已经接近了尾声,很多村民都打算近期进山去了,现在这个消息却让他们望而生畏,不敢上山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往年大家都能正常进山找点活计谋生,并没有人碰见过野猪,为什么秦川进山后就突然冒出来了呢?
说不定就是这小子故意把野猪给引了出来,好让大家都不敢进山,这样他就能一个人霸占这片山林了!
这则谣言很快就在村中传播开来,本来就对秦川抱有很深成见的村民们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不甘和嫉恨如洪水般冲破了村民们心中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他们迅速聚集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秦川一家居住的土窑奔了过去。
“川哥,川哥,你快跑吧,村民们来找你麻烦了!”
丁山气喘吁吁的跑来报信。
“找我麻烦?”
秦川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哪儿跟哪儿呀!
“他们都说你想一个人独占山林,所以故意把野猪引了出来了,他们现在正朝着这边过来,来找你要说法呢,你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丁山焦急的说道。
秦川先是一惊,随后又坚定的说道,
“不行,我不能躲,我没做什么对不起村民们的事,我现在要是躲了,那岂不是承认了山猪是我故意引来的了?”
随后秦川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继续说,
“阿金和阿银那俩哥们呢?他们可以为我作证啊!”
丁山一拍脑袋,说道,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搞忘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让他们过来给你作证。”
说完,丁山就一溜烟的向村子里跑去。
秦川自知来到黑土村后,并没有做对不起村民们的事情,现在却生生的被诬陷,很是气愤。
为了以防万一,他把那柄铜制短刀拿在手上,要是这帮人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那他也只能跟他们拼了。
“娘,阿娇,你们还是先去林子里躲躲吧!”
秦川转头对母亲和妹妹说道。
他不知道这帮失去理智的村民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只能让他们先躲一躲。
“阿川,我和你妹妹就待在这儿,哪也不去,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氏坚定的说道。
“可是”
秦川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而来,现在就算让她们走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