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没修好?”齐言补刀。
诗人:“……”
“因此被特蕾西娅嫌弃了?”齐言不依不饶。
诗人:“…………”
“最后……”
“等下!”诗人有些顶不住压力,“为什么齐言阁下能知道这些,我是说……为什么齐言阁下能知道的这么精准?”
就算齐言是神明,且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时间洗练,掌握诸多隐秘,也没道理知道这种乱七八糟且新鲜出炉的八卦吧?
难道齐言的神明权柄是八卦?!
诗人有些怀疑人生。
齐言嘿嘿一笑:“猜的。”
“猜能猜的这么精准?”诗人仍旧狐疑。
“并不难猜。”齐言半开玩笑道,“毕竟特蕾西娅可谓是这片大地的门神,总是喜欢和门作斗争。
当年她遇到一扇修不好的门,最后那道门夹到了凯尔希的头发。
如今她又在和另一扇门作斗争,就是不知道最后夹到的会是谁的头发。”
诗人:?
不明觉厉。
但他还是努力将这个离谱的设定认真记在心底。
“齐言阁下,我要说的是,我发现飞空艇的秘密了!”诗人重新将话题拉回正轨。
可他说完,却发现包括蔓德拉在内,所有人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住自己。
诗人:??
他看了眼齐言,然后挪开目光。
这个惹不起。
他又看向‘间谍’,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挪开。
这家伙没必要遭惹。
他最终看向蔓德拉,立即恶狠狠瞪了回去。
你这傻子,也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蔓德拉被瞪回来,反应了一会才摸清诗人的心理变化。
她顿时炸毛:“你说谁是傻子,现如今谁不知道飞空艇就是萨卡兹的死魂灵?”
诗人:???
傻子竟是我自己?
“不是,你们怎么知道的?”诗人有些麻爪了。
“我公开的。”齐言坦然承认。
诗人怔住,立即开始头脑风暴。
已知飞空艇=死魂灵,死魂灵=萨卡兹,萨卡兹=魔王子民。
那么齐言这位魔王突然公开飞空艇的真相,将飞空艇推到了风口浪尖。
诗人悟了。
“这是魔王之间的争权吗?”诗人信誓旦旦道,“齐言阁下想要借助各方势力之手,趁此刻特蕾西娅孤立无援,狠狠挫一挫现任魔王的锐气!
请齐言阁下放心,今天的开斯特也是你最有诚意的合作伙伴,绝不对其他魔王手软!”
齐言:“……”
蔓德拉下意识站出来,想要跟着传达爱布拉娜之前发表的声明。
可她突然犹豫了一瞬,最终只是瘪着嘴强撑道:
“深池的部队也在赶来路上。”
“一群神金。”
齐言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俩货。
他拍拍自己身上跟蔓德拉打闹时沾染的尘土,抬脚向房门走去:
“他们爱来不来,反正这些事情都是博士在操心,我只需要在对的时刻出现在对的地方就行。”
“你不是不能出手?”蔓德拉第一个发问。
“谁说我要出手了?”
齐言抬手整理自己略显凌乱的发型:“我现在是准备带上一只可爱的小猫,然后一起去见她的家长。”
蔓德拉眼睛顿时瞪大几分,双腿莫名其妙失去控制,迅速跟上齐言脚步。
‘间谍’与诗人对视一眼,同样跟了上去。
四人一路下楼来到大门前,诗人积极的像个狗腿子一样快步上前,准备亲自帮齐言开门。
看到诗人的开门动作,齐言心头一跳,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只见诗人指尖都快要触碰到门把手,他却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一脚踹了出去。
“什么人?!”
伴随诗人的低喝声,房门被他踢碎,黑色的丝线从门外袭来,瞬息间来到诗人眼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诗人拼尽全力后仰,伴随一声清脆的腰椎错位声响起,黑色的丝线擦着诗人帽檐划过,带下一小块布料。
诗人原本就缺了一角的礼帽造型变得更加古怪。
诗人:“……”
“齐言,许久不见,你的打招呼方式仍然充满新意。”
雪白的大腿出现在齐言视线中,并向齐言发来问候。
“好久不见,伊内丝。”
齐言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将视线挪到来者的脸上。
冷艳的黑长直美人收回丝线,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对齐言这种低头看人的习惯仍有些许不适应。
诗人扶着腰回到齐言身边,欲哭无泪道:
“原来是自己人,早说啊,我可怜的腰啊。”
在场几人尽数对诗人的惨状视若无睹。
齐言抬手假意摸了摸下巴,实则用手托住脑袋避免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
他有些好奇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按计划你不应该来诺伯特区,而是直接随赫德雷几人保护博士前往即将爆发的战场区域。”
“博士的行动出了一些意外。”伊内丝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语气复杂道,“w想要弄死他,就连赫德雷都有些安抚不住,还有那个萨科塔在一旁煽风点火。”
齐言:?
“发生了什么?”齐言问道。
伊内丝沉默一瞬,错开这个话题:
“博士暂且交给你保护,w则由我跟赫德雷带走,我也要去与他们汇合了。
如有必要,博士知道怎么联系我。”
说完伊内丝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齐言有些茫然地追出去,正好发现某个蹲在路边不断用手在地上画圈的兜帽人。
齐言:??
“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齐言走上前踢了踢博士的屁股。
“不知道。”博士有些委屈道,“但我好像说错话了。”
“你调戏伊内丝了?”齐言问道。
“貌似比这更严重。”
“你直接咸猪手了?!”
这次就连齐言都忍不住倒退半步,不敢置信看着博士。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博士愤而起身。
“是!”
“……”
博士又蹲了回去,继续在地上画着圈。
而后也不需要齐言追问,他自己主动解释起来:
“我之前留在伦蒂尼姆,和克洛维希娅利用地下通道,将没来得及撤退的人员送往城外你那个养老院。
本来一切都挺好,我每天逗逗克洛维希娅,满足精神需求的同时还能套出不少公爵们的情报,可谁料到队伍会突然暴露行踪。”
“你们被赶出来了?”齐言不解,“所以这跟w有什么关系?”
博士长叹一声,苦恼地揉了揉兜帽:
“暴露的很彻底,萨卡兹知道我留在伦蒂尼姆,且身边没有多少人保护。
炎国粗口的特雷西斯那狗东西又不讲武德,自己都浑身缠满绷带呢,还要强撑着伤势亲自来砍我。
当时那情况你是不知道,他一刀一个赫德雷,然后一脚把伊内丝踹出去,劈手夺过阿尔图罗的提琴给人砸碎了……嗯,被砸的是w。
总之就是惨败,然后他提着刀向我走来,说什么要审判我,这……神经病啊他!”
听着博士怨气满满的碎碎念,齐言全程保持沉默,只是看向博士的视线愈发怜悯。
博士继续道:“当时我已经联系爱国者老爷子了,为了拖延时间,我就想试试攻心战术嘛。
我就对他说……特雷西斯,那年特蕾西娅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