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过身来,许文君看不到她的脸,原来她带着面具,只能看到她那双勾魂的眼睛,当然还有窈窕的小蛮腰。
许文君想象得到,那只炼铁炉上面的烙铁肯定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只是目前可能没有完全烧红。
许文君感受到了等死的味道,毕竟他已经死过了一回。
只是那有是两码事,之前的死是突然的,无法预料,而现在却要让他等死,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许文君于是强作镇定:“喂,我只是想吃爆炒黑龙肉,你不会想用火烤吧,你有没有孜然粉,辣椒面之类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女人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冒出了浓浓的杀气。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自己人,我从黑风寨而来,我叫李铁。”无奈之下,许文君报了假名字。
“哈哈哈,黑风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白净的书生,你说你是铁,那姑奶奶今日要把你放在火炉上烤了。”
女人大笑,却不是咯咯咯的笑,这一刻,已经没有女人的那种妩媚之气。
“我是李铁,又不是真的铁,怎么能够放在火上烤?”许文君害怕了,若真是如此,还不如死了干脆。
“那就不那么费事了,这尊石像太重,反正也搬不动。”女人看向了一名黑衣男子:“你去拿过来,我想听真话。”
黑衣男子走过去,将活络上的烙铁拿了起来,烙铁已经通红,看上去像一块烤熟的了红薯。
“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来干什么?”女人是声音温柔了很多,可能看着许文君是一张小白脸,很是怜爱。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李铁,黑风寨的二当家。”许文君已经撒了谎,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还不说实话,你想过没有,若是用烙铁在你脸上烫一下,会是什么后果?”女人温柔的问道。
“等一等。”看着热气腾腾的烙铁一步步逼近自己,许文君越发心惊胆战。
“怎么,你害怕了?”女人笑着问。
“这一个火疙瘩,谁不害怕呀?”许文君叹气道,一副生不如死模样。
“黑龙潭素来杀伐果断,在下十分清楚,在下这次前来,真是有要事禀告,你,你千万不要误伤了好人。”
“哈哈哈……”
女人爆笑。
“你笑什么?”许文君又是懵圈。
“你觉得黑龙潭有好人吗?”女人仍然爆笑。
“你可知道,黑龙潭对付奸细有许许多多的方法,我们用烙铁在你身上烫出无数个伤口,再在伤口上撒上盐。”
许文君汗水盈盈,仿佛烙铁就在身上烫熨。
“其实,我已经知道黑风寨被剿灭了,黑风寨的人是死的死,逃的逃,也有不少人被官府抓去严刑逼供,
估计你就是官府派来的人,只可惜,你连我们组织的名字都搞错了,我们是黑龙坛,不是黑龙潭,是神坛的坛,不是泥潭的潭。”
女人手里拿着一只皮鞭,甩出去便是啪啪直响。
“我是说的黑龙坛啊,是你没有听清楚。”许文君心里暗暗骂爹,可能是被李铁给出卖了。
“悦来客栈没有爆炒黑龙,你怎么有说出了这几个字呢?”女人再次发出了质疑。
许文君:“……”
这些所谓的接头暗号,也是李铁告诉他的,他并不知道真伪。
“没话可说了吧?”女人优雅地笑了起来:“你手里拿着烙铁干什么,是不是要等到烙铁凉了再用?”
那名黑衣男子举着烙铁,对着许文君的脸部伸了过来。
许文君被捆着,头部能够勉强活动,急忙避开:“等一等,在下还有话说,等我把话说完也不迟。”
“让他把话说完。”女人示意黑衣男子退下。
“我,我不是李铁,我是李铁的兄弟,李铁被关入了衙门大牢,特意让我前来接头,让你们去救他。”
许文君自知再冒充他人只会是死路一条,也只好灵机一动,又编了一条假的理由。
“你在撒谎。”女人背过身去,将优美的曲线扔给了后面的人,简直是魔鬼身材,让人心猿意马。
“姐姐,你为什么要在脸上蒙上黑布,是不是太美了怕拿下了黑布,连鲜花都要害羞,凋谢?”
“你的身材真的好完美,是在下今生见到的最美的,你能够让我看看你闭月羞花的容貌吗,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许文君见奉承的话好像起到了作用,之后夸赞的话是越来越动听。
没有人不愿意听到别人的赞美,许文君面前的女人也一样,双肩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像是被电触到了。
女人回过头来,蒙面没有摘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却是瞪着许文君:“你一直在说假话,以为我不知道吗?”
“没,没,我说的全部是真话。”许文君连连解释,甚至又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
“你长得美若天仙,身材好似魔鬼,声音犹如夜莺,我真是实话实说,不敢有半点假话。”
“我美不美自己知道,无需你恭维,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女人冷冷问道,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此刻听上去,像一面破锣,哪里有夜莺婉转。
“你真想知道。”许文君低头,想着主意,如果他不说实话难逃此劫,而说了实话,肯定也是在劫难逃。
“你的行迹太可疑,我必须弄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女人并不否认,她便是要知道许文君的身份与动机。
“我是为民请命而来,既然被你擒住,我也无话可说,在我临死之前,可不可以让我喝几口酒,
还有就是,在下在死之前,只想看看你美丽的容颜,希望你不要让我带着遗憾离去。”许文君苦笑道。
“你到底是谁?”女人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许文君的面前。
“我先把我的绳子解开再说,我现在浑身酸软无力,根本不用担心我逃走。”许文君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
“跟他把绳子解了,我就不信了,他有多大的能耐,能从这里逃走?”女人轻描淡写,随手一挥。
一名黑夜男子上前将许文君的绳子解开,冷声喝了一句:“老实一点,别想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