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君等蓝沐雨离开后,重新为自己泡了一杯茶提神。
他的面前是一大摞图纸,接下来许文君要将它们全部归类,以备后用。
转眼间,东方拂晓,许文君不知不觉在书房忙碌了一个晚上,之后打着哈欠往卧房走去。
彼时,蓝沐雨早已经起床。
看到许文君呵欠连天,摇摇晃晃进来,赶紧将其扶住:“相公,你怎么又熬了一个通宵,这样很伤身体的。”
“没事,为夫年轻,不碍事。”许文君摇摇晃晃往床边走去。
倒在床上不久,便响起了鼾声。
蓝沐雨出屋,吩咐小红去做好早饭,只等许文君醒来,再来喊他。
丽江县,此刻还是清晨时分,刘元凯刚刚醒来,一名丫鬟进来伺候他穿衣,此刻夫人早已经起床,去了后花园赏花。
卧房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是杂乱,以往清晨,这样的情形极少出现,唯独今日,极为反常。
“青儿,外面何故喧哗?”刘元凯皱眉道。
“奴婢出去看看。”丫鬟青儿急忙转身。
不待她到门前,已经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李豁子的声音传来:“老爷,出大事了……”
“你在外面等本官。”刘元凯面色暗沉,一大早便来大吵大闹,他感觉很是晦气,只怕一天都很难顺气。
李豁子带人去了大厅等着,一盏茶的工夫,刘元凯已经穿好衣服,急匆匆赶来。
“李班头,你有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李豁子慌忙跪下:“大人,昨晚城中有好几家女儿无故失踪,现在已经有好多百姓在衙门前喊冤,
小人只得劝他们先回去等消息,然后才来向你禀告,此事非同小可,小人不敢擅作主张。”
“快去把师爷请来。”刘元凯手心冒汗,只要听到人口失踪之案,他便会胆战心惊。
以往这个时候,女儿应该起床来向刘元凯请安,不过今天早上却是静悄悄的,听不见女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青儿,你去看看小姐,为什么现在还为起床,小小年纪,岂能贪睡?”刘元凯喊了一声。
这边刘元凯还在等着师爷吴智,青儿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人,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什么?”刘元凯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大人,还是先去看看是怎么回去,小姐房屋里有一名丫鬟,一个老妈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李豁子料想,寻常人家女儿不见,情有可原,而这里是县衙,谁会有这么大胆子?
刘元凯和李豁子带着几名衙役急匆匆去了内宅女儿卧房,只见卧房里一切还是照旧,没有任何变化。
唯独那名老妈子被绑着扔在地上,嘴里塞着抹布,根本不能说话。
李豁子上前,为其解开绳子,扯掉嘴里的抹布,老妈子连连喘着粗气,还没有说话,眼泪便落了下来。
“张妈,你先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豁子小声问道。
“昨晚,昨晚冲进来两个蒙面人,将小姐和小丽分别装进了麻袋背走了,老奴刚想喊人,就被打晕了过去。”
张妈眼泪扑扑扑往下掉着,那一刻她被捆上了,嘴里塞着抹布,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人背走。
“胄儿,胄儿,这是怎么了?”刘夫人沈凤莲哭着跑了进来,她终于也知道了女儿刘胄昨晚被人掳走。
“夫人你不要着急,为夫会尽快找到女儿的。”刘元凯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但还是要强作镇定安慰夫人。
沈凤莲冲到刘元凯面前,拽住他的衣服:“奴家早就要你辞官回到乡下,你却不听,你是要将我母女二人的姓名搭进去吗?”
“夫人,你理智一点好吗,就算是为夫辞官了,女儿要出事也是会出事的,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女儿。”
刘元凯推开了夫人,他并不想让手下人看笑话。
“为夫这就和师爷商议对策,此等恶贼不除,老百姓永远也难以得到安宁。”
刘元凯和李豁子等人去了大厅,此刻去县衙,更是乱糟糟一片,大厅里,师爷吴智早在等候。
吴智已经知道了昨晚之事,眉头紧皱:“大人,属下以为以我等实力很难破案,必须请求外援了。”
“你是想请妙侍卫出手?”刘元凯急忙问道。
“万万不可,妙侍卫是皇上身边之人,此事皇上若是知道,一定会怪罪大人治理县城不当。”吴智则是连连摇头。
“那你说应该找谁帮忙,难道找郡王不成?”刘元凯急得跺脚。
“郡王恨你恨到咬牙切齿,更加不行,属下所说之人是许公子,许公子足智多谋,一定能够破案,将恶人绳之以法。”
吴智想到,放眼丽江县城,除了许文君,便无更佳人选。
“李豁子,本官命你速速去许家村,将许公子请来,你切忌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免得造成人心惶惶。”
刘元凯现在其实是别无他法,病急乱投医。
“师爷,你随本官去县衙,安抚那些百姓,便告知他们,本官女儿也被恶人掳走,本官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许家村,许文君宅院。
妙招果然将周齐找来,此刻周齐的身份并不是蓝沐雨的大内总管,而是一家镖局的总镖头。
周齐跟许文君赔罪:“许公子,你我二人真是不打不相识,想不到又能够聚在一起,在下还能够为你效劳。”
“周镖头,你客气了,小生请你,是想让你帮忙押一趟镖,去的时候是空着手,但返程却是满载货物。”
许文君上下打量着周齐,伸手抓住周齐一只手暗暗用力,发现周齐是一个练家子,不觉有些诧异。
“周镖头,之前小生也跟你交过手,感觉你武功并不是很好,怎地今日却是内力深厚呢?”
周齐有苦难言,心道还不是皇上让我这么做的?
“许公子,实不相瞒,那天在下身负内伤,所以才显得很是不堪,还望许公子不要见笑。”
许文君松开了周齐的手,笑呵呵道:“敢情是周镖头善于掩藏,深藏不露,小生眼拙,反倒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