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说为夫现在还没有此意,就算是有,二丫妹妹还那么小,你就不要说了,我自会跟二丫解释的。”
许文君并不想沉迷于儿女情长里面,所以显得极为干脆。
“许文君,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李翠芝失望至极。
“翠芝婶子,你也不要逼我了,你之前是怎么看我的,你我心里都有数,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二丫妹妹,
她现在还小,等她再长大一些,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对娘子亏欠太多,不想再让娘子伤心难过。”
许文君耐心解释着,他能够凭借宿主的记忆,想起了之前李翠芝对他的态度,那简直是恨之入骨。
“文君,你这样做,你以为你娘子不难过了,她可能会更尴尬,你看看村里只要结了婚的后生,
那个没有一儿半女的,可是你们呢,你让村民如何看你们,有如何看她,有人被暗暗在说,趴着窝,不下蛋。”
有些话,并非李翠芝胡编乱造,村子里还真就有人这么说过。
蓝沐云银牙紧咬,恨不得立刻娶了李翠芝的性命,怎奈现在身份特殊,不便发泄。
许文君看到了蓝沐云脸色大变,不由得是勃然大怒:“翠芝婶子,你休要浑说,再这样,便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许文君,你是要跟我翻脸吗?”李翠芝也是不依不饶:“这些话有不是我说出来的,你能够堵住所有人嘴吗?”
许文君顿时无语。
蓝沐云急忙劝慰许文君:“相公,你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你不妨先应下来,男人娶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不行……”
许文君现在是一诺千金,若是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
“翠芝婶子,翠芝婶子……”
李翠芝正欲开口跟许文君理论,不远处传来了几声疾呼。
几个人望了过来,不大一会,一名后生跑了过来,正是村里后生许小北。
许小北二十多岁,平日里循规蹈矩,颇受村民喜欢,就是脑袋有一点点笨,却不受姑娘们的待见。
以至于二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
据说他特别喜欢二丫,但二丫年纪太小,爹爹又是村长,许小北因此也不敢对二丫怎么样。
许小北见了院子,拉着李翠芝的手便往转跑。
许文君不觉无比诧异,连忙问道:“小北哥,你匆匆忙忙做什么?”
谁知许小北突然转身,对着许文君便是一拳头。
许文君没想到许小北会突然出手,论辈分还是兄弟,因为两个人相差不大,两个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偷鸡摸狗,捕鱼摸虾。
许文君脑袋嗡嗡的,却是极力忍住怒火:“许小北,你凭什么打人,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许文君,你别以为你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二丫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许小北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
许文君听到了弦外之音,一把将许小北抓住:“你说,二丫妹妹到底怎么了?”
许小北却愣住了,张红了脸,因为李翠芝在面前,他并不好说出来。
“小北,你快说,是怎么回事?”李翠芝也感觉不对,急忙问道。
“二丫,二丫她喝了毒药,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大山说已经请了郎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突然间,许小北放声大哭。
许文君感到脊背发凉,二丫若真是出事,让他良心如何安宁?
许小北和李翠芝匆匆而去,许文君回头看着蓝沐云,苦笑道:“娘子,我要去看看了,谁知道二丫这么烈的性子?”
“那你快去吧!”蓝沐云只是连连叹气。
“奴家心里只要你心里只有奴家一人,但你说话就不能收敛一些,不那么直接?”
“我,我真的没有想到是这样,你就在家里等着,如果二丫没事,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许文君竟然有些结结巴巴。
蓝沐云并不好去挽留,只是轻声道:“若是听到难听的话,你千万忍着一点。”
许文君匆匆离开了家,往二丫家急匆匆赶了过去。
蓝沐云走过去,将院门关好,再回到了屋里,把门关上。
整个大夏有几千万黎民百姓,哪天不会有生老病死,蓝沐云自从到了许家村之后,反而将生命看得是更加重视了。
无论是皇家贵族,还是乡野村民,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的生命都不能受到他人的轻贱。
刚刚将大门关上,后面便响起了敲门声,蓝沐云过去将门打开,从后门进来了一名黑衣人,身材瘦削,目光敏锐。
“属下妙招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蓝沐云未等黑衣人将话说完,便冷声打断了:“平身,这里不是皇宫,所有的规矩都可以直接免了。”
“是,皇上。”黑衣人站了起来,她就是蓝沐云身边的侍卫妙招,现在配合着周齐在调查地方官员的贪腐问题。
“你和周齐查得怎么样了?”蓝沐云做了一段时间的普通百姓,听到的自然也是最底层人的声音。
“丽江县令刘元凯倒也清廉,不过从政几年却并没有什么政绩,总体来将,比其他州县也强了不少。”
妙招弯腰,向蓝沐云行礼。
“皇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的,属下也好为你安排行程。”
“谁跟你说了朕要回京城了,这里地处正北方,匈奴猖獗,若是地方官员再不廉政,老百姓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朕决定了,要继续在此居住一段时间,如果条件允许,朕打算迁都至此,也能使得北方边疆永固。”
蓝沐云有一个伟大的构想,都城京城在大夏国土中心,对任何邻国起不到震慑作用,不如北迁,让大夏百姓看到希望。
“皇上,你的想法属下不懂,但属下是无条件的支持。”妙招轻声答道。
“行了,你走吧,朕想静一静。”蓝沐云挥了挥手。
蓝沐云满脸抑郁,她一路北行而来,听到更多的并不是歌功颂德,而是老百姓对朝廷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