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奸商,她最明白有钱人的钱是最好骗……呸,最好赚的!
“别的我不管啊,你菜牌子上既有这个,那我家主子点了就必须给我送上来!”
那人又傲慢的哼了一声,“别回头惹我家主子不高兴了,我瞧你这破店还开不开的下去!”
苏云锦,“卧槽……什么来头?”
米武正被馒头噎了一口,伸长了脖子往下咽,一边儿翻着白眼儿费劲儿的说,“管他什么来头……嗝……吃你的馒头吧……嗝……”
“我瞧瞧去!”
苏云锦饶有兴致的站了起来,一脸八卦。
“高滨,算了。”
楼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线淡淡,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高冷矜贵的劲儿。
“是,主子。”
高滨连忙应了一声,回头冷冷的扫了伙计一眼,“还愣着干嘛?还不速速把其他菜送上来!主子没跟你们计较,算你们走了大运。”
好家伙,这尖声尖气的男人声听的苏云锦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诶……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大人物,可真难伺候!”
伙计垂头丧气的钻到后面催菜,满脸郁闷。
苏云锦赶紧招了招手,“小柴,楼上来了大人物了?谁呀?”
“太子妃?你咋来了!”
伙
计满脸惊喜的走过来,平白无故被训了一顿,咬牙切齿的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了不起的大人物,连下人都人模狗样的!呸!
还好他主子倒是个好说话的,不然我让哪儿给她弄土豆去!”
苏云锦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别生气别生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今儿这鸟来的可大着呢!”
伙计忿忿的哼了一声,“您瞧见没有,眼下正是上客人的时候,咱们店楼下愣是一个客人没有,知道为啥不?”
“为啥?”
苏云锦往外瞅了瞅,“我和小舅刚还奇怪呢,这个点儿按说该来客人了,怎么楼下连个人影都没有。”
伙计神秘兮兮的往上戳了戳,“就楼上那位!人家一来就把咱们酒楼包场了,说是不喜欢热闹,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不差银子。”
“卧槽……有钱!”
苏云锦暗暗吸了一口气,眼睛瞪的溜圆,“我这么有钱我都舍不得包场呢!”
真是天外有天,有钱人外有有钱人啊!
“你那叫抠搜,能一样吗?”
米武好容易咽下一口馒头,鄙夷的瞟了她一眼。
苏云锦满脸黑线,“小舅,打人不打脸啊!”
劳资的钱是辛苦打拼赚回来的,跟人家出生自带
富贵光环的能一样嘛!
她要是有钱人家的,说不定比他们还能败家呢!
“太子妃,我赶紧去催菜了,再晚一会儿又要挨骂。”伙计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后厨去了。
“店家!店家!”
外面又起了不耐烦的叫声,“换一壶热热的茶来!杯盏盘子都给我洗干净了,一个个腌臜的不成样子,还叫人怎么用膳!”
“来了!”
店里的伺候的伙计赶紧上前接,却又被那家伙嫌弃了一顿,“你干嘛?瞧瞧你那双脏爪子!洗干净没有?”
“洗、洗过了呀!”
伙计看着自己的手,“照您的吩咐,都洗了两三遍了!”
“瞧指甲缝里的黑,那叫洗了?”
那人不耐烦的摆手,“去去,叫个利索的来伺候,一个个的真是没规矩!你们店老板呢,不行叫他亲自过来伺候!”
伙计被训的差点儿怀疑人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们老板出、出去了……”
好家伙,包场给了多少银子啊,牛逼成这样?
苏云锦心里有点儿来气,亮着嗓子应了一声,“这儿呢!”
“苏云锦……”
米武吓了一跳,一把没拉住她已经出去了。
苏云锦掀开帘子径直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个子不高身形略胖,穿着一
身暗色绸缎娘里娘气的中年男人,满脸傲慢趾高气昂。
“太……”
看见苏云锦过来,伙计吓了一跳。
苏云锦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我来,你歇着去吧。”
“你是老板?”
高滨搓着眉头打量了她一眼,“小妇人,你是老板?”
“嗯,咋了?”
苏云锦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眼,“小妇人就不能当老板了?”
“口气还不小!”高滨嫌弃的嗤了一声,“你说老板就老板吧,横竖比那些臭男人强些,快去换一壶热茶来!店里的东西全都那么腌臜,还让人怎么用!”
“本店用具全都是洗干净再用开水烫过的,腌臜从何谈起?”
苏云锦扫了一眼那把壶,挑眉道,“你嫌腌臜你别用啊,正好我们店里有新的,舍得加银子用新的不就行了?”
“银子而已,我家主子连酒楼都包了,还能缺一副新碗筷?”高滨不屑道,“你尽管拿新的用便是,多费什么口舌。”
加钱,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苏云锦喜笑颜开,“失敬失敬!来人,把咱家那套最贵的琉璃餐具拿上来,洗干净了给这位贵客用上……盛惠三千两,给您算在帐上了。”
“琉璃?”高滨赫然一愣,脱口道,“你们这
破店还用得起琉璃?小妇人你可别拿咱家耍笑,当咱家是没见过世面的?琉璃那是你们用得起的东西?”
苏云锦哈哈大笑,“阁下当小妇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了?琉璃而已,能金贵到哪儿去?就说你们用不用吧?舍不得用就委屈用咱们店里的家伙事儿,不用加银子的。”
劳资窑厂里要多少做多少,你们拿着当珍宝,劳资都不耐烦多看一眼。
“你……”
被将了一军的高滨直瞪眼。
“咯吱……”
楼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些,一双眼睛居高临下的看了看,淡淡道,“高滨,我们出门在外不同在家,入乡随俗,随便一些便是了。”
“是,主子。”
高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幽怨的扫了一眼苏云锦,“还不快去换热茶来!”
苏云锦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摆了摆手让伙计拿去换开水。
摆谱谁不会呀?
这些人都是给惯的!
换了开水,她拎着上了楼,在楼梯上几个身形矫健,一看就有功夫在身的随从的注视下,进了雅间。
屋里站着两个穿戴整齐的丫鬟,正位上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昂贵的丝绸衣裳,气质端庄,浑身上下透着一抹令人高不可攀的矜贵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