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苏云锦的样子吓住了,生怕她闹出什么大事就更不好收场了,心惊胆战的劝道:
“云锦,季家是镇上的大户,听说他宗亲里还有在朝廷当官的,我怕……咬步咱们先忍一时,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当场去世!”
苏云锦冷哼一声,“这我忍不了!干娘别担心,干他也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季家酒坊还不配我用歪门邪道。”
唐湛顿时眯了眯眸子。
他好喜欢听苏云锦说话,痛快!
这些年一直在书院读书很少接触外面……竟不知如今的女子都这么本事了吗?
唐老板看了夫人一眼,“八宝楼当时嚣张成什么样子,还不是被咱闺女给收拾了,你还担心什么!”
“我这不是……诶!”
夫人抿了抿唇,还是满脸忐忑。
“苏云锦,你有什么办法?”
唐湛饶有兴致的往苏云锦身边凑了凑,明澈的眸子里闪着一抹光芒。
那张浓郁书卷气息的王俊凯脸,仿佛自带光芒,晃的苏云锦呼吸都停了一秒。
她暗暗吸了口气,心跳微信步数直飙第一:
wish today!
古代分凯你不要凑这么近,我对阳光美男也没有抵抗力的啊喂!
古代分龙那种矜贵冷傲的气
质,已经是美男中的天花板了,又来一个古代分凯,这谁受得了?
“苏云锦?”
看她脸上泛起一抹微红,唐湛不明所以,又叫了一声。
“呃……啥?”苏云锦挠了挠鼻子,显然还没回过神儿来,“你说啥?”
她挠的不是鼻子,是心虚。
萧成昇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云锦,你要卖酒?”
“对!”苏云锦邪恶的勾起唇角,“他家不是卖酒的嘛,我就让他的酒卖不出去,回头跪着来求我苏云锦放他一马!”
放不放,那就要看她苏云锦的心情了。
就是这么傲娇!
“苏云锦你要做什么,”唐湛迫不及待的举手大叫,“带我一个!”
这些年他只顾读书了,原来书院外的世界竟这么有趣!
少年特有的热血被撩拨的沸腾起来,该死的胜负欲充斥全身。
就连唐老板都给整的心潮澎湃了,摩拳擦掌道,“闺女,你说怎么做,我全都听你的!别的不说,光咱家独有的啤酒就能卖过他季家酒坊!”
“nonono ……”
苏云锦云淡风轻的摇了摇手指头,挑眉道,“李白斗酒诗百篇,如此海量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忽然转移话题,几个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苏云锦邪恶的勾唇
,“李白曾经曰过,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就因他喝的是用米或者高粱酿出来的黄酒,酒色浊度数低,不带劲儿。
我要做的是蒸馏酒,一口上头,一杯飘飘欲仙,一碗yu仙欲死!”
房内瞬间一片寂静。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觉厉。
只有萧成昇会意,忙道,“云锦,你说的是酒精?”
苏云锦含笑看了他一眼,“酒精度数太高,蒸馏头茬和二茬就足够了。前些天咱们订做的蒸酒器正好派上用场,开工!”
到底是老夫老妻,她说什么都秒懂。
……
和盛楼和季家酒坊的事儿,传遍了整个镇子。
季老板放出话来,“唐家儿子不给他儿子跪下磕头,他和盛楼这辈子都别想再买季家酒坊的酒!”
“季家酒坊的酒就是白给我,我都不要!”唐老板更是豪气万丈,“天底下就他一家卖酒的不成?”
两家闹的水火不相容,有好事的想做个和事佬说和说和,都被双方拒绝了。
季老板派了人盯着和盛楼的一举一动,几日下来,和盛楼从附近的镇子上买酒,一车一车的往酒楼里运。
外面的酒价格如何先不说,季老板给和盛楼算了一笔账,光是加上车马、人工的费用,这酒就赚不
到一文钱的利润。
伙计汇报说,“东家,和盛楼那个冰啤酒卖没了,听说要好些日子才能出来呢。
他家好多熟客说喝不惯外面的酒,不如咱家酒香,都在抱怨呢!”
“哈哈哈哈……”
季大全放声大笑,忽然脸色一沉,阴狠道,“跟我对着干,唐盛源,我倒要看看你能顶到什么时候!”
“对了东家,昨晚上和盛楼拉了一车高粱,我看见他们卸货的。”伙计忙道:
“我买通了和盛楼一个伙计,说他家小东家要自己酿酒,跟咱们硬碰硬!”
季大全眯了眯眸子,“自己酿酒?她以为酒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酿出来的嘛!就看她酿的那个啤酒,淡的跟马尿似的,那也叫酒!”
“那酒就是没什么屁味儿,就是凉着喝还凑合。”伙计恭维道,“东家,让她再多酿些啤酒出来,和盛楼可就更得意了。”
季大全点了点头,沉吟道,“她想得美!你去,把粮铺的宋老板给我请来,说我请他喝酒。”
宋家的粮铺是镇上实力最雄厚的粮铺,与他季家酒坊合作多年,酿酒所用的米、高粱一直给他最低价钱。
季大全当晚便请了宋老板喝酒,将他店里的米和高粱统统买了下来。
第二天,整个镇子的米和高粱的
价格便抬高了二成,宋家粮铺还挂了售罄的牌子,说要米和高粱都要订货才行,起码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运过来。
季大全美滋滋的在铺子里喝茶,吩咐工人加紧干活儿,把仓库里新来的粮食酿造出来。
这批粮食价格更低,酿出来的酒就能卖的更便宜。
一出酒,他就用低价格卖,以他季家酒坊的盛名加上价格,还不就足以对抗和盛楼那个新玩意儿?
季大全胸有成竹。
论手段,你个臭丫头还嫩了点儿!
老子经商这么多年,打压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
唐老板的另一个宅子里,
新搭建起来的灶台火力全开,几台蒸酒器正在马不停蹄的运转,长长的管子下借着陶罐,蒸酒顺着管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
苏云锦的头发几乎贴在脸上,全身都汗透了,在几个灶台间燕子一般穿梭。
看头茬酒出了,她忙抬头叫了一声,“头茬蒸出来的酒是不能喝的,相公……留起来另作他用。”
木柴劈里啪啦的燃烧,加上屋里几个人的说话声,萧成昇没有听清,大声问了一句,“云锦,你说什么?”
“我说……”苏云锦看过去的一瞬间,眼珠子陡然变得溜圆,“卧槽!”
他什么时候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