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哼哼唧唧睡着的,一觉醒来,心里已经有了赚银子的新打算。
玉娘邀请她去怡香苑卖菜谱,的确是个来钱的门路,不过菜谱是一次性收入,能赚几个钱?
苏云锦想的是长远生意,比如香皂、啤酒,用了上瘾,消耗快,旁人不会做只能跟她买,那银子还不是赚的跟流水一样?
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洗漱出门,王富贵在小院儿里静静的坐着喝茶。
约翰在一旁坐着,两人语言不通,颇有些尴尬。
看到她出来,王富贵冷漠的脸上才浮出一些笑意,“云锦,起来了?”
“苏,今天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去?”约翰一脸期待的问,“昨天去爬山,摘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今天我们还要去吗?”
“嗯……”
苏云锦刚想说话,就听见那屋里传来不忿的骂声,“败家娘们,什么时辰了才出来!不干活儿就知道睡觉,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相公,你别说了……”陈秀莲压抑的拦着他。
“我又没说她,你怕什么!”王守业重重的哼了一声。
“咣当”
苏云锦将一旁的陶盆踢了过去,重重的撞在他的房门上,摔了个稀碎。
“什么东西坏了?”灶台旁烧水的崔氏
抬头问道,“你们小心点儿,打碎了东西要花银子买的!”
苏云锦不咸不淡的冷笑,“娘你别担心,银子我有的是,摔碎了再买新的!不过人要是再碎了胳膊腿儿什么的,可就不见得能拼起来了。”
赤果果的威胁。
那屋里瞬间闭嘴。
王守业也只是图个嘴快,并不敢真的招惹苏云锦……谁不知道这个丫头彪悍?
苏云锦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几口道,“说正事儿,相公,我估计还要去怡香苑的,提前跟你说一声报备。”
王富贵淡淡的看着她,“去卖菜谱?”
“不止。”苏云锦挑眉道,“菜谱就是赚点儿散碎银子,我去了是推广大生意的……
这两日还要上山看看,希望老天爷能让我找到需要的东西。”
王富贵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东西?”
“银耳。”苏云锦道,“此物洁白如玉,多长与枯木之上,桑木易生,状如花簇,是名贵的滋补佳品。”
王富贵微微皱了皱眉头,迟疑道,“你是说……五鼎芝?”
苏云锦讶异的看着他,“呀,你知道这个?”
五鼎芝是古代富贵人家对银耳的称呼,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因为数量稀少,属于绝对名
贵的补品。
据记载,清朝时一匣子银耳要二十两纹银,那时候一家子累死累活能一个月能赚二三两就不错了,二十两银子买杂合面够一家子吃一年!
“嗯,听说过。”王富贵轻轻点头,“据我所知,此物很是稀少,轻易寻不到的……若有,也多为贡品为皇室所用。”
“就是因为它贵啊,所以只要让我找到银耳,就能给它培育出来!”苏云锦笑嘻嘻的说:
“就像黑木耳一样,咱们自己种上,将来银耳的市场还不都是一手掌握?”
王富贵,“……”
说的好像很容易似的,真不知道她这颗小脑袋里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简单吃了些东西,苏云锦便叫了小虎和约翰,一起上山去了。
她去的时候村里去采菌子的人都回来了,瞧见他们上山纷纷嗤之以鼻。
“什么时候了才上山,她不是刚睡起来吧?”
“人家富贵媳妇儿跟咱们不一样,在家里说啥是啥,没人敢管呢!”
“我听说她婆婆都被她治的不轻,真是造孽哟,娶这么个母老虎回来……”
“你不知道啊,她可是在家里当家的呢!”
……
苏云锦面不改色的从众人面前走过去,全当她们放屁。
有那碎
嘴的时间,还不如赚银子呢!
瞧她们篮子里摘的,不过是些普通的菌子,或者小半篮子木耳,苏云锦心里就想笑。
你们一个个的吃穿都快跟不上了,天天咋还有那么多心思说别人闲话?
本姑娘吃的是大米白面,时不时的来顿肉,穿的是软柔的细布衣裳,出门就能花银子打马车!
有本事说别人闲话,也要有本事比别人过得好呀!
切,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上了山,苏云锦带着小虎和约翰在山里转悠,着意寻找桑树。
银耳多生于老桑树,故古代的时候也叫做“桑耳”,野桑并不是林子里的主要树种,比较少见。
又因为银耳生长需要一定的温度湿度,所以才十分难寻。
不过幸运光环再次降临到了苏云锦的身上,她没转多久,就在林子里看到了一片桑树。
这一块儿在山腰上,地处偏僻,杂草丛生,基本无路可走,山里人轻易是不会来这里的。
苏云锦却好像被幸运召唤了一般,闷着头一心的往上爬,这才到了一块略为平坦的半山坡上,在密集的树木中发现了一片桑树。
她抬手抹了一把汗珠子,重重的喘着气,打量着那些桑树。
树木都是多年的老树了,
树干粗大,长着很多青苔,远远看去,树干上似乎还长着一团团白绒绒的东西。
苏云锦心头一阵怦怦乱跳,一鼓作气跑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生长在树上的银耳。
“呦吼……”
她狂喜的欢呼雀跃,拉着小虎的胳膊又蹦又跳,“小虎,找到了!咱们找到了!”
“啥?”
小虎一脸茫然,气喘吁吁的问,“二嫂,你带我俩爬了这么远……到底找到啥了呀?”
“苏,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约翰都有点儿后悔跟她来爬山了,累的要死要死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高兴。
“银子啊!”
苏云锦大手一挥,指着爬满树干的白色云朵一般的银耳,兴奋的大叫,“瞧见没,那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银子?”
小虎明明看到一团团奇怪的菌子,纯白色,开得跟与月季花似的好看,摸上去软软糯糯,湿乎乎的好像滴着水一般。
可这东西也是能吃的?
别说吃,他瞧都没瞧见过。
约翰也很好奇,他的国家没有这种东西,便也凑过来看,“苏,你是说这个白色的花?奇怪,它摸起来一点儿都不像花,也没有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