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诡异的笑了,宋怜儿的姿态让他很满意,他自然记得自己在后夏皇宫所受的折辱,一直在等待着有一天他那个贱人皇姐跪在他面前。
而如今看来,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这个宋怜儿,自以为是那贱妇宠爱的女儿,其实他知道,她不过是女帝那个贱人丢出来的可有可无的棋子。
是生是死都无关紧要。即然她识趣不如就先让她活着。
他一想到这里,细丝便已纠缠着向飞鸿飞去。
叶倾然见状大呼,“快把宋怜儿丢出去!”
可那些细丝速度太快了,不等飞鸿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缠住了宋怜儿,还有一部分缠住了飞鸿。
一股大力拉扯着将他扯离了宋怜儿,重重甩飞出去。飞鸿在空中翻转了数圈,飞出去十来丈,最后重重坠地,坠地后便一动不动了。
叶倾然忙带人赶过去,飞鸿的身体被摔得扭曲成奇怪的姿式,他睁着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大口大口的鲜血自喉中涌出。
叶倾然连忙从身上找出银针,想先施针给他止住内出血,可下一瞬便见大簇红色的细丝从他口中争先恐后的挤出来。
飞鸿瞪大眼睛,眼
底一片血红,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但能看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那些鬼东西正在他腹内肆虐。
他瞪着叶倾然,眼中祈求的意味十分明显。叶倾然不再犹豫,直接手起刀落,刺穿了他的心脏。飞鸿瞪着双眼,身体抽蓄了两下,眼底的光采便消失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他想让王妃保重,想说他很遗憾,没能等到王爷回来,想说他下辈子还要跟在萧楚身边,可他却再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而那些红色细丝却还在他的身体中贪婪掠夺着,叶倾然取下水囊将浓盐水灌入他口中,又洒了很多在他碎裂的胸口处。
那些鬼东西终于发出尖叫声,纷纷从他体内逃出,有些还冒着黑烟,它们向宋云逃去,叶倾然怎么会给它们机会,几刀挡住它们的去路。
此时目睹飞鸿死状的几名亲卫也恨得直咬牙,冲上来把浓浓的盐水浇在那些鬼东西身上,看着它们在地上扭曲,尖叫,最后化成烟,还是恨意难消,想杀向宋云,却被叶倾然拦住了。
叶倾然把飞鸿的尸身整理成正常的姿式,吩咐亲卫先把他带回去。然后她转身又回到宋云面前。
宋
云已经把宋怜儿拖了回去,她此刻正站在他身后,而她的两只断手处已经汇集了无数红色细丝。
它们非常听话的拧在一起,渐渐生长,长成两只手的形状,两只血红色,会蠕动的手。看着无比恶心。
可宋怜儿却目露惊喜之色,手刚一生成,她就尝试着去拿起一旁的刀,随意挥舞了两下,她便发现这两只手比自己原来的手有力气多了。
不管她舞得多快也不会觉得手酸,一直不停的舞,也不会觉得累。
“多谢皇叔!”她低眉顺眼地向着宋云施礼,完全像个懵懂的晚辈。
可宋云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轻蔑地扫了她一眼,鼻中冷哼。
而重新返回的叶倾然此时已经有了主意。宋云身上的红色细丝,虽然更多更韧,似乎也更聪明,但是依然怕盐水。
那么她也许可以重复之前的计划,用盐水融掉他身体里的红色软体怪。只是宋云太强了,就算他们更多人合作,也很难靠近他。
不能靠近,又如何把盐水灌进他身体里呢?
“阿然,来吧,来我身边!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也包括我的宠爱。”宋云又开口恶心人了。
叶
倾然无比厌恶,“你既然看到过梦境,就该知道,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还在这张口闭口说宠爱,你不觉得恶心吗?”
“更何况,之前你只能说不算个男人,可现在你根本都不算个人,所以请不要再恶心我,可行?”
叶倾然刚刚目睹了飞鸿惨死,不哭是因为不想影响士气,可宋云偏要恶心她。她也只能把悲愤化为愤怒,狠狠戳他的痛点。
宋云果然瞬间就怒气暴涨,红色的细丝从他全身暴涨而出,在他身体四周张牙舞爪。像是一团血云包裹住了他。
叶倾然死死握住刀柄,蓝默轩已经飞掠到她身侧,却被她推开,她默默看了他一眼。以他们师兄妹间的默契,蓝默轩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紧握着拳头没有再靠近。
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宋云,她想到他身边去。蓝默轩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决定,可她没有跟他商量,计划便已经开始了,他只能提起一万个小心。
“皇叔,莫气 ,不如让我试试?”宋怜儿看着暴怒中可怕可怖的宋云,小声献着殷勤。半晌见宋云没有出手,也没有阻止她,她便得意地瞟向叶倾然。
宋怜儿
两只手红的手,突然攻向叶倾然。只有手,她本人还立在原地,只是两只手从腕间拖着长长红线攻向叶倾然。
叶倾然咬牙挥刀,一刀再次劈断了她一只手,可第二刀却被挡下,她手上的血丝疯狂缠住她的刀,并顺着刀迅速生长,直到缠绕上她的手臂。
这情景叶倾然见过,知道这东西接触皮肤便会立即开始吸血,另一只手执着匕首直接刮过自己的胳膊。
连着血线和自己小臂上的皮肉一起刮落。
然后她也来不及感觉疼痛,便再次回刃割断了宋怜儿的另一只手。
两个血手落地,立即缩成正常的长度,紧紧缠在一起的细丝开始松开,不再能维持手的形状。而是化为无数条血丝,向后蠕动。
叶倾然正想取下腰间水囊,便觉腰上一紧,不知何时宋云已经近在咫尺,他身上数条红色血线已经紧紧绕在她的腰上。
“阿然,你是故意激怒我的?你想做什么?”宋云用细丝将她揽到身前,与他紧紧相贴,他的两只手却在轻轻抚摸她的脸。
叶倾然恶心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还是故作镇定,“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自然是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