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丽开心的像个小姑娘一样扑向萧楚怀里,当众勾住了他的腰。
古兰民风开放,众人见此情景,非但不觉得失礼,反而又是一阵大笑。
萧楚没有推开朵丽,而是任她抱着。
叶倾然坐在角落,看着他的背影,无法移动视线。
“我身体不适,能否劳烦扶我回去。”呼兰靖在一旁小声道。
叶倾然回神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避开这尴尬的场面,便淡然一笑,“好。”
她起身扶起呼兰靖,两人转身正欲离席,便听席上朵丽唤道,“二王兄,这就回去了?”
她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王妹,实在抱歉,我身体不适,怕扰了你的庆功宴,这便先回去了。”
朵丽却笑吟吟地走到他们身边,上下打量着叶倾然,转身向呼兰长河道,“父汗,说起来,您还没见过二王兄新娶的王妃吧?”
她说着,边招呼叶倾然到她身边,“父汗,二王兄娶的这位孙大夫,虽然奇貌不扬,却是妙手回春。驸马的身子多亏她才调理好,二王兄的断臂也是她接续好的。父汗总要赏些什么才好。”
她给叶倾然使了个眼色,似乎是想
让她记住好给的知遇之恩。在她心里,孙芳已经是她的人。听命于她,受她差遣。
叶倾然被她推到场中,也只能向呼兰长河见礼,“小人孙芳,参见可汗。”
呼兰长河常年浸淫酒色,身体早就淘空了。原本也是个壮硕的汉子,此时却像一堆肥肉摊在座位上,一张肥脸,油光满面。
在他眼里,女人只有美不美,不在乎有没有才能。便是他自己的女儿朵丽,他也觉得能有所作为是因为美色。所以看到其貌不扬的孙芳,便没有搭理的心思。
“赏吧。”他随意叨念了一句,又看到病得站都站不稳的二儿子呼兰靖,便觉扫兴。
“老二身子不好就不必出来了,回去歇着吧。”
看着父汗轰苍蝇一样的摆摆手,呼兰靖认命的行礼告退。
可朵丽似乎不想这么快放过他们,笑道,“孙大夫,啊不,二王嫂,父汗赏了你,我也得赏你些什么。”
她这话说的就没把呼兰靖放在眼里,若真当她是二王嫂,又岂能用一个赏字。
“听说你一直喝不习惯我们的马奶酒,我便让驸马敬你一碗马奶酒。以后你跟着我二王兄生活在我们古兰,怎么能不
喝马奶酒呢?”
叶倾然叹气,知道这是又要拿她取笑一番。她是真喝不习惯马奶酒,又腥又甜,喝了便觉恶心。可是朵丽拿这个取笑她,未免无聊。又不是毒药,再不喜欢忍一忍也能喝下去。
她恭敬地立在一边,并不多言。
朵丽才又转向萧楚,“阿楚,还不敬一敬你的救命之人。”
有婢女上前倒了两碗马奶酒,一碗递给萧楚,一碗递给叶倾然。
叶倾然接过酒碗,看了看里面混浊的液体,便觉得恶心。萧楚端着酒碗不说话。
呼兰靖这几日与叶倾然相处也知她十分不喜马奶酒,强撑着走到她身边,“王妹,王妃不擅饮酒,不如我替她,喝三碗如何?”
今日这样的场面,她想必已经十分难受,何必还要被如此为难。呼兰靖明知朵丽的恶趣,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还是想替她分担一些。
“自然不行。”朵丽立即阻拦住呼兰靖,“这是谢孙大夫救命之恩的酒,二王兄怎么能替?”
萧楚端着酒碗,看着面色并不好看的叶倾然,突然将酒碗放下,冷冷道,“她是大夫,救人本就是份内之事,我为何要谢她!”
这意思就是他拒
绝。朵丽还想说什么,萧楚已经冷冷转身,“我累了,要回去。”
萧楚大步离开,朵丽也顾不得别人,忙追上去,“我与你一起。”
朵丽走了,叶倾然与呼兰靖也逃过一劫,两人再次向呼兰长河行礼,便也离了席。
宋云立在远处,将刚刚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又一次看到孙芳,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可他又看不出。
而且刚刚萧楚的行为似乎也有些不自然,为什么呢?
他的情盅绝不会出问题,也许只是萧楚这个人本性恶劣。
萧楚一路回了帐篷,朵丽紧随其后。
“萧楚,你可是哪里不开心了?”朵丽跑得气喘吁吁。
“我素不喜与不相干的人讲话。”萧楚冷冷扫了她一眼。
朵丽觉得他太骄傲了,可是就是他这样冷冰冰的态度让她欲罢不能。让她更觉得自己一定要征服他。
“我知道了,以后你只与我讲话,只看我,只听我,好不好?”她边说边慢慢向他靠近,眼神越来越妩媚,手更是直接摸向他的胸口。
萧楚侧身躲过,朵丽扑空有些恼怒,瞪着盈盈的翦水双眸,“阿楚,你不想摸摸我,抱抱我吗?”
她扬
着小脸,身子却爬上床上,曲线毕露。声音更是媚得若是寻常男人听了,便会立即扑上来,可是萧楚只是扫了她一眼,眼中毫无波动。
“在西疆,只有婚后才可如此。”
朵丽吃吃的笑了,可怜巴巴地咬着下唇,“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忍着,可是我忍不了了,每日这样看着你,却吃不到,我都快难受死了,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坐在榻上,轻轻挪到他身侧,蹭着他的胳膊,“不信,你摸摸!”
说着,她抓住萧楚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放,萧楚蹙眉甩开她,“我说过,有些只能等婚后,公主莫要强求。”
朵丽又扑了空,眼中闪过恼恨,但又咬咬牙恢复了媚态,“好,依你,婚后就婚后,大不了我去求父汗早些给我们举行大婚仪式。”
说完她眼珠一转,“你难道一点都不想?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
她媚眼一勾,眼眸深处藏了试探。她不相信这世上男人会对她无动于衷,特别是萧楚还中了她的情盅。就算西疆有些破规矩,他何必辛苦的忍耐呢?!
若按宋云所说,萧楚根本没办法抵抗她的魅力,难道是那盅根本没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