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魅力不小,这么快就有人上赶着要照顾她,救他们时我也在,可不是锦儿一个人的功劳。”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空气中的酸味儿也很浓。
冷剑支支吾吾道:“他……他还没有离开,在堂厅里。”
陆景辰闻言,立马出了书房。
在堂厅的不只是蓝净,还有他的弟弟蓝心。
看见陆景辰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很浅淡。
“听说你想照顾我夫人一辈子。”陆景辰还没有走进去就笑面如风的说道。
蓝净两兄弟立马起身,双方都拱了拱手。
蓝净还没有开口说话,蓝净就道:“红锦姐不是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吗?她以后就是一个人,我们班子上这么多人照顾她的话就不会孤单了。”
陆景辰:“……”挑了挑眉。
似乎他说的照顾,和自己想的照顾是两个意思。
咳咳~
清了清嗓子勾唇道:“她还是我的夫人,一辈子都是,她说没有关系只是在跟我耍小性子。”
“明日记得来喝喜酒,今日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做,就不留两位了。”
说完起身,笑容温和是离开了堂厅。
直接了当的送客,蓝净自然没有继续待着的道理。
看着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更淡了。
趁着背影没有走太远,他大声
道:“郡主可看不上咱们这些人,喜酒还是算了。”
兄弟俩一前以后出了房门。
看见阿全时便问,“你知道红锦姑娘去哪儿了吗?”
阿全尴尬的摇头,“不知道,好多天都没有看见她了,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蓝净:“……”
离开陆府后,蓝心边走边猜测道:“说不准是躲起来伤心难过了,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成亲。”
蓝净微微点头,“或许是吧,待她回来好好安慰一下,如果我不是贱籍就好了。”
不是贱籍的话,便可大胆的追求她。
可惜,这样的身份有些不配。
蓝心听了他的话就沉默了,贱籍是他们永远跨不过的坎儿。
不管多有才华,不管生得多俊俏,都是最低贱的人,考科举也会被拒之门外。
走了一会儿,蓝心突然问道:“哥,我们为何会是贱籍?”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知道,从他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红鬼的压迫下。
他不知道自己本来的家在哪儿,父母是谁,记忆里都是这个大了三岁的哥哥陪着。
蓝净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们和莫月是一样的,也是父母为了保命将我们抛弃。”
“阿心,我知道你想回父母身边,可现实就是哪怕你回去,他们也
不会认你。”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陆府经过一夜的忙碌,也装饰出喜庆的模样。
屋檐下是一排排大红灯笼,柱子上是垂下的大红绸,进门的两侧树枝上也挂着红绸和灯笼。
在戏楼屋檐下,云离带着略显苍白的俊脸看着热闹的大街,看着那些刺目的红色。
百姓已经等在了两侧,就想一会儿能接到喜钱。
富贵人家成亲,都会包红包,在迎亲的路上往外撒。
更何况成亲的是郡主,那喜钱肯定不会少。
“郡主都满19岁,现在总算是找到如意郎君了。”
“是因为有夫妻之实才成的亲,如不如意不清楚了。”
“听闻娶她的男子有家室,为了娶郡主,糟糠之妻都抛弃了。”
“嘘……小声点儿,这种话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只会惹祸事。”
“哎哟,怕什么,正主又不会听见,我就说娶他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好的,就拿抛弃糟糠之妻这一条来说就不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更何况郡主也不可能屈尊做妾呀,和一个粗妇做平妻也伤面子。”
这些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进了云离耳朵里。
很想开口反驳回去,可张张嘴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这这么喜庆的日子里给郡主添乱。
昨日夜里,当下人将嫁衣送到姜婉心的卧房后,云离就被人送出了王府。
即使想进去瞧上一眼都是奢望,王府戒备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陆府门口也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冷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对穿着一身红衣的陆景辰说道:“主子,时辰差不多了。”
陆景辰一身喜服神采奕奕,满面春风。
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始终噙着柔和的笑意。
站起身还转了一圈,问冷剑道:“这身喜服怎么样?”
冷剑嘴角抽抽,点头道:“好看,不过这并不是昨日王府送来那一身呀。”
陆景辰:“那身不合适。”
外面鞭炮声响起,锣鼓喧天。
出了府门就骑在了带着大红花的马背上,后面是去接新娘的喜轿。
不仅不慢的走在大街上,冷剑就提着篮子,将里面的红包往两边撒,同时还有人撒喜糖。
耳边全是祝福的话,加上锣鼓唢呐声,显得格外热闹。
陆景辰看上去心情不错,人群里,露露他们看见后,都撇嘴。
“哼,瞧他高兴那样儿,我一定要帮红锦姐物色一个比他高比他俊的男子。”
“算了,我们还是别看了,越看越生气。”
“露露姐,我们还是等他们返回撒完红包再走
呗,都是喜钱呢,不要白不要,还有这糖也很好吃。”
露露看了看手里的红包,里面装的是两文钱。
要是多捡一点儿也不错,“好,那……那我们晚点儿再离开。”
到王府的路按照这样慢走,需要两刻钟的时间才能到。
走了一半的路程时,街道两边就有官兵拦着。
百姓比较害怕官兵,不敢太靠前。
王府里面,屋内的新娘盖着红盖头,坐在梳妆台前。
小玉推门进来,“郡主,锣鼓声越来越近了,王爷让二少爷背您出去,大少爷在军队回来不了。”
外面鞭炮声响起,嬷嬷打开房门时,姜子霖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
“把你背摔了可别怪我,我还没有背过女人,没什么经验。”
“最重要的是,我的屁股还没好全呢,这事儿你父王有一半的责任。”
“不如封哥大红包,这样我肯定背得稳当一点。”
屋内的新娘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
姜子霖立马过身撅起屁股,手还张开做出要被她的动作。
新娘愣了几息,抬起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
啊……
姜子霖像一只公鸡一样,躬着身子往前蹿了好几步,最终还是没有稳住身形。
“嘭”的一下扑倒在地上,脸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