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疑惑道:“怎么了?你想他们?”
“谁……谁想他们?”姜婉心立马冷声反驳,“不过是怜人,有什么好想的?”
说着起身,将外衣穿上,“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勉强挤出一抹一浅笑,转身出了房间。
陆景辰在外屋看书,姜婉心看也没有看一眼,披上斗篷就离开了。
她不是故意不打招呼,而是心思已经飘远。
翌日午后,北郡王带着陆景辰来到了王府的底下密室里。
虽然是底下密室,但里面还算干燥,也并不昏暗。
“本王知道这既是证人也是罪人,见了千万别太冲动。”
北郡王交代后,就停下了脚步。
“王叔放下心,我有分寸。”
陆景辰看着牢房里那抹熟悉的背影,拳头紧握。
走到牢房门前,侍卫立马打开了牢门。
听见开门的声音,牢房里背对的人影回过身看了过来。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很脏。
手里拿着一个干硬的馒头,最里也塞得鼓鼓的。
当看见脸色阴沉的陆景辰时,他愣了半晌。
不等陆景辰开口,他就移开视线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不是他……不是他,这是一个梦。”
说完又继续啃馒
头。
这里面比外面暖和,在牢房的角落里还铺着厚厚的稻草,在稻草上面有一床被子。
看得出北郡王并没有虐待他。
陆景辰想到他的背叛,心里就怒火中烧,冷声吼道:“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梦?!”
突然的怒吼声吓得褚云一个哆嗦。
这声音……怎么可能?
手里的馒头掉落在地上,滚动了好几圈。
身子发颤的回过身,看向满脸阴鸷的陆景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主子,对不起,呜呜呜……”褚昀往地上使劲磕头,“属下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当年就是他利用了陆景辰的信任,在陆景辰的府邸伪造出许多证据。
褚昀的所做所为对陆景辰的打击很大。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最信任的侍从陷害背叛。
“知道错了有何用?!”陆景辰揪住了他的衣襟,一圈揍在了他的脸颊上,“你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单单是我吗?不是!不只是我!”
磅磅~~
一拳两拳……再是脚踢了上去。
陆景辰发疯般拳脚相加,还是冷剑上前阻止下来。
“主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没命了。”
褚昀蜷缩在地上,并没有还手,被揍得鼻青脸肿。
被打了一顿,他心里
竟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呵呵……
“主子没事就好,属下以为你真的死了,心里很自责很愧疚。”
“陆凌风是个王八蛋,他卸磨杀驴,我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陆景辰神色冷漠的出了牢房,背对着身子道:“以后别叫我主子。”
说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在人影消失眼前后,冷剑看向地上的褚昀说道:“你以为你能逃出陆凌风的魔掌是因为你自己的本事吗?错了!是主子暗中让人帮衬了你。”
褚昀:“!”
“主子帮你不是因为念及以往的情分,你心里应该清楚,好好待在这里,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
冷剑说完也离开了。
褚昀看着消失的背影,又哭又笑。
无力的躺在草堆里,仰头看着天花板。
“早知道做与不做都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该多此一举去做,原来良心真的会痛。”
当初之所以会背叛陆景辰,是因他的亲妹妹被陆凌风给控制了。
要是不帮陆凌风,他的妹妹会生不如死。
谁知陆景辰被贬后,陆凌风竟然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亲妹妹,最后还叫了几个侍卫轮流凌辱。
他亲眼看着妹妹绝望中死去。
陆凌风表面上放他离开了,大发慈悲的
让他亲手埋葬妹妹。
就在埋葬后,他趁机偷跑,发誓要报仇。
每天都活在追杀里,最后跟着一个商队来到了北郡后才安全下来。
陆景辰根本不担心他会自杀。
要是想自杀的话,在妹被凌辱而亡时他就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
陆景辰离开密牢后,在后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转悠着。
“主子,就你一人吗?王爷去哪儿了?”冷剑从后面追了过来,眸光四处张望了一番。
“或许有事先走了。”陆景辰心思飘远,根本没有注意到北郡王,“褚昀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冷剑摇头。
陆景辰沉默了一会儿,“我是痛恨他的背叛,可知道他是因为被陆凌风用亲人威胁还当着面凌辱后,我的恨没那么深了,他心里应该十分痛苦。”
换作他看着最亲的人受威胁也不会好受,看着最亲的人被那么多人凌辱更会生不如死。
冷剑见他还帮叛徒说话,表情有些不悦。
别开脸冷哼道:“做错了事就做了,当初他亲妹妹被陆凌风控制时,完全可以把事情告诉你。”
“可他没有跟你说,而是帮着陆凌风害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主子您不值得他信任。”
陆景辰没有回应这句话。
而是岔
开话题道:“回前院吧,红锦应该过来了。”
来到前院时,陆景辰看见一个下人在扫雪,便开口询问有没有看见红锦。
其中一个下人说,红锦被郡主叫去做烤鱼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北郡王很忙碌。
每天都会收到各地传回来的消息。
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他们也教会了不少匠人,可这些匠人做工也不是免费做,也没有免费做的道理。
能拿出工钱的百姓倒好,可拿不出工钱的百姓就犯难了。
最后太守提议,让最开始在红锦手上学好的匠人,在教时就选择穷人家的来做示范。
让他们练习也在穷人家练习,如此一来,也让出不起工钱的百姓能用上免费的土炕。
转眼到了三月。
下雪的次数渐渐减少,雪也没有那么大了。
时不时还会出太阳,但还是比较冷。
北郡的冬季时间要比其他地方都要长。
这一日,讲完寻气鼓鼓的来到书房里,连房门也没有敲。
“父王,你是不是又骗我了?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是老样子。”
“我每次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她就是嫉妒,凭什么一个不受宠,还欺负过阿辰哥的庶女就能得到这样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