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楼后,雨莲小声道:“主子,您不等风统领了?”
柳红霜嘴角微扬道:“不等了,那件事本宫决定不告诉他,你的嘴也要严实点儿。”
雨莲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垂头应声,“是主子,奴婢不会说的。”
上了轿子后,柳红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这可是个好机会,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让陆凌风宠幸,这次倒是可以用这消息来交换。
直到傍晚,陆凌风才醉醺醺的回府。
下人早已打好热水拱他沐浴。
躺靠在浴池里闭目养神,对丫鬟吩咐道:“进来给本宫捏肩捶腿,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这种事情还要本宫亲自吩咐吗?!”
他不知道的是,下人丫鬟都被柳红霜支了出去。
此刻柳红霜身着清凉的下了浴池,来到身边,为他捏肩捶腿。
陆凌风嘴角勾起笑意,“舒服,技术有长进了。”
柳红霜没有说话,慢慢凑近了些。
柔软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按压着他的敏感之地,陆凌风呼吸渐渐凌乱。
缓缓睁开眼就发现是他有些厌恶的柳红霜,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贱人,谁让你进来的!?”说着一巴掌“啪”的一下扇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滚出去!影响本宫的心情!”
柳红霜捂住脸颊,没有落泪,也没有抱怨。
脸上反而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这让陆凌风有些诧异,暗骂她是个疯女人,是脑xx病。
“殿下……”柳红霜含情脉脉的抬眸看他,声音酥软道:“我这里有一个对你来说十分重要的信息,你想听吗?”
陆凌风眸色微眯,沉默了半晌才冷哼道:“你的话我能信吗?爱说就说,不说就滚!”
对这个满是心机的女人,陆凌风从来没有好脸色。
要不是看在她的爹是二品大将的份上,早就一掌拍死她了。
柳红霜见他如此厌恶,已经心如止水,没有任何难过和悲伤。
叹息了一声,含笑转身道:“既然对陆景辰的事没兴趣,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想慢慢洗,臣妾告退。”
陆凌风:“!”震惊。
关于陆景辰的事情?
他都死了,还有什么事情跟他有关?
眼看柳红霜就要离开,他还是叫住了。
“等一下,说吧,要本宫用什么来交换这个消息?”
陆凌风还是比较了解这个女人,得不到什么好处是不会平白无故说出来的。
呵呵……
“殿下还是很了解臣妾。”柳红霜返回浴池里,“我这个皇子妃当得真可怜,想要什么还得用有价值的东西跟殿下交换。”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陆凌风的身前。
白皙的手臂
环住他的劲腰,肌肤紧贴。
随后笑容妩媚的凑近他耳边道:“我要的很简单,就是想要个属于殿下的孩子。”
“只要满足我这个需求,我就把消息告诉你。”
陆凌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要是答应后,这个女人是骗他的,那岂不是笑话?
柳红霜看出了他的疑虑,淡笑道:“殿下放心,要是你觉得消息不值,大可一碗避子羹赐予我。”
陆凌风闻言,点头答应了。
池中水波荡漾,击起浅浅的水花……他还是同样的不懂怜香惜玉,让柳红霜无比怀恋风统领的温柔。
半个时辰后,陆凌风披上外衫,神色淡漠道:“说吧,关于他的什么消息?”
柳红霜软绵绵的躺靠在软榻上,声音有些沙哑道:“他没有死,有人在云阳镇看见了。”
陆凌风:“!”满眼震惊。
“什么?竟然没有死!”
不等柳红再次开口,他指着柳红霜磨牙道:“最好你说的是真话,要是查到你说谎,本宫会好好收拾你!”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浴室。
在他离开后,柳红霜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孩子,你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到这个世上了。
以后你就是尊贵的皇孙,二皇子府的嫡长子……
在几日前她就感觉月事不对,
便扮成普通百姓请了大夫诊治。
大夫说是喜脉,当初与陆凌风云雨后已经喝了避子羹,很明显这孩子是风统领的。
……
此刻,陈喜儿在一家普通客栈的客房里。
手里拿着玉牌摩挲着。
“柳红锦,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有机会接触到二皇妃吧?呵呵……”
皇室是多么尊贵的存在,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离皇室的人这么近。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尚书府,王氏正泪流满面的跟周仁举吵闹。
“我都说了人家性子单纯善良,没有你想的那些弯弯绕绕,现在好了,她走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意的姑娘,我就这么错过了,呜呜……”
周仁举十分头疼,揉了揉眉心道:“小心些总是好的,人心难测,就因为她太符合你的有要求才担心的。”
王氏擦了擦泪水,将小木匣子往他身前一放。
生气的打开道:“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进府后我送给她的,一样都没有带走。”
“就是你多心了,她的一身穿着来看,也是不缺钱财的人,你说她图我们什么?”
周仁举叹息了一声。
皱眉点头道:“好好好,都依你,明日你让人去找,找到就认作义女。”
“别哭了,这次算我错了行吗?”
有了这句话,王氏脸上露出
喜色。
立马起身行礼道:“谢谢老爷,我明日就派人去找她。”
翌日陈喜儿就挎着一个包袱,在大街上挨家挨户的问要不要招工。
但每一次都被无情的赶出来。
作为女子,成亲的基本上都是在家相夫教子。
没成亲的也不会出来做工,不管是店铺还是茶楼酒楼,都不会用女子。
她一次次被赶出来的一幕也被尚书府的人看在眼里。
很快将消息告知了王氏。
王氏知道后心疼不已,叹息道:“女子找活哪有那么容易?不被赶出来才怪,她也是个坚强的姑娘。”
“来人,备轿,我要出去一趟。”
陈喜儿现在又来到了一家茶楼,白皙的脸颊上有点脏兮兮的,看上去有些让人怜惜。
“老板,请问您这里招工吗?别看我是女子,其实我的力气挺大的,什么都能干。”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眉头皱了皱,挥手道:“姑娘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我们不招女工。”
不招女工并不是嫌弃女子力气小,而是怕遇到色心的客人。
陈喜儿刚转身,就瞟见熟悉的轿子在外面。
她立马返回老板身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眼中蓄满泪水,可怜柔弱道:“老板,求您留下我吧,给客人端茶递水我也会的,我还会擦桌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