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离开了村子,去找郎中。
陆景辰也没有闲着,而是去了其他家里看情况。
家家的情况都和刘二嫂差不多,最后他来到李婶子的家里,郎中正在把脉。
十二岁的李大丫双眼红红,看见陆景辰过来,礼貌的打声招呼,“景辰叔。”
刚喊完又立马改口,“景辰大哥。”
村里无论啥辈分的小孩儿叫红锦都叫姐姐,她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叫合适。
陆景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别出声,郎中诊脉需要安静。
郎中眉头越皱越深,额头上都冒出密汗,放开手后连连摇头。
看向两人叹息道:“唉……老夫医术有限,脉象上实在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嘴唇微微泛青,可老夫之前扎针放血也没见有毒,脉搏如常平稳有力。”
郎中说完提起药箱看向李大丫
,“你找其他郎中看看吧,恕老夫无能为力,告辞。”
李大丫一听,眼泪又掉了出来。
要是家里人都出事,她就是一个人了,该怎么办?
陆景辰见状,柔声安慰道:“别难过,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你红锦姐已经去请其他郎中了。”
说完推着轮椅送郎中出去。
送了一段路过后,陆景辰还是开口问道:“大夫有没有想过是中了致幻之药?这种药直接是控制大脑,血液里根本发现不了。”
郎中闻言,顿下脚步垂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才开口。
“你说的不无可能,但又有什么致幻药能持续这么久?即使是真的,老夫也无能为力。”
“就怕不及时找到原因,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唉……”
说完叹息一声继续前行。
乡里的郎中
医术有限,平时简单的小病小伤是没问题,严重复杂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陆景辰一直将他送至村口才停下。
转动轮椅转身后,发现张二河站在不远处,深深望了他一眼便有些腿瘸的扬长而去。
陆景辰看着他的背影,眸色锐利清冷。
收回视线返回院子,到了台阶处,撑着棍子去了厨房装鱼的缸子处。
里面的鱼还很鲜活,并无异常。
他庆幸回来得正是时候,没有让某人得逞。
咚咚咚~
“请问红锦姑娘在家吗?”
陆景辰手紧了紧,心中冷笑:她就是这样在外面介绍自己的?已为人妇还自称姑娘。
走出厨房,只见院门口站着位病态的翩翩白衣公子,身旁是劲装侍从,外面还停着两辆马车。
“不知这位仁兄找家妻何事?”陆景辰慢慢走向下
屋檐,重新回到椅子上,“家妻”两个字咬得稍重。
他的眸光一直盯着雲月那张清俊白皙的脸庞,温和的眸低深处隐隐有股寒气。
雲月打量了一番这简陋的居所,眸色暗了暗。
她如今竟然在这般环境下吃苦,还有个需要服侍的瘸腿夫君。
很快恢复浅笑,礼貌的拱手道:“抱歉,不知她已成亲,刚刚有些失礼,敢问仁兄贵姓?”
陆景辰:“姓陆。”
“陆兄安好,鄙人姓雲,单名一个月字。”雲月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浅笑,彬彬有礼。
视线再次打量了一下房屋处问道:“敢问陆夫人可在家?我是按约定来取货的。”
他心里有些酸涩。
曾听闻红锦在柳家过得并不是很好,现在嫁人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受苦而已。
陆景辰听他说按约定取货,就突
然想到红锦精心打扮后,在院门口张望的场景。
呵,她是在盼这位玉树兰芝的病美男,果然是个好颜色的小色女。
拳头暗暗攥紧,温声道:“村民出了点事,我家夫人去请郎中了,不嫌弃此处简陋的话可以进院坐等。”
鱼怎么卖他并不清楚,正好他想了解这雲公子是什么人,病成这样还亲自跑一趟。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只是猎物买卖关系那么简单。
雲月也丝毫没有客气,温文有礼道:“怎会嫌弃?那雲某就等等她。”
正好他想了解红锦夫君是什么样的人,气质不凡却身有残疾。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此人不是普通农户那么简单。
而此刻,张二河已经从村口离开,直奔县城府衙。
只要能借此把柳红锦送进牢房,自然有人能让她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