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叶狂一听到皇甫光在调集京城武备库的兵器军械,当即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
那曹昌已经让私兵进入了京城,加上杨德昌的人,京城中已经有两千多人。
如果仅仅只是要对考生下手,这些本来就已经够了,还用得着私调武库里的军备?
“秋儿,你觉得那些权臣究竟想干什么?”
叶狂询问道。
“陛下,我觉得,武库里的军队中有攻城的器械,这些人,莫非是想攻坚?”
沈秋眉头微蹙,有些不可置信的道:“陛下,这帮人莫非是想打皇宫?”
闻言,叶狂不由的笑了。
打皇宫,这可能吗?
就两千人。
而且这已经相当于是造反了。
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杨德昌和曹昌已经疯了。
但很快,叶狂就是笑不下去了。
“不攻打皇宫,那这些人想要攻打什么地方?”
叶狂眉头紧蹙,已然感到有些不安了。
“秋儿,立刻去把兵部尚书府给朕围了!”
叶狂想不出这些权臣的目的,于是当机立断。
只要把那兵部尚书抓起来问一问,这些权臣的目的,就应该能搞清楚了。
“是!”
沈秋立刻冲出马车去传命令。
叶狂则不打算立刻回皇宫,而是在中途转向,奔向了兵部尚书府。
而等他抵达兵部尚书府时,兵部尚书府内已然陷入一片大乱。
不知道从哪里来,打扮成百姓的人,很突兀的就把整座兵部尚书府都给围了。
皇甫光此时的心里是有些慌的。
他虽然是兵部尚书,但他并没有真的上过战场,如今的场面他是没有经历过的。
不过他毕竟身居高位多年,在刚开始的慌乱过后就很快稳住了心神,然后安排府上的家丁围着墙壁做防御,并且企图派人冲出重围去找援兵,还派人登上府中最高的建筑放声大喊。
但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把城防兵马司的人招来。
毕竟,此时的城防兵马司早就被叶狂和皇太后给控制了。
所有被兵部尚书家丁们的叫喊声吸引过来的百姓,禁军们也都纷纷出示腰牌。
表明了是禁军在办事。
这些百姓也就自然的散去了。
叶狂走下马车。
他看了看那紧闭着大门的兵部尚书府,就下达了命令。
“夏巨,带人去把门给朕冲开,把皇甫光和其家人都给朕抓过来!”
带着禁军围了大臣府邸,这种事情说出去肯定会影响不好的,但叶狂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
“是!”
禁军们先直接敲门,表明是禁军办事。
而听到这话。
守门的家丁赶紧去报告。
听闻是禁军来了。
皇甫光更加心虚,但也不敢做什么抵抗,只能说自己有病,不好见人。
然后,禁军直接冲进了兵部尚书府,把那皇甫光给强行拽了出来。
“陛,陛下?”
皇甫光瞪大眼睛看着禁军中站着的叶狂,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趴地上了。
他并不是想趴的,但是上次打他屁股那三十杖已经把他的屁股和腰都打伤了。
他是没法跪的,只能趴着。
“把皇甫光拖过来。”
叶狂挥了挥手道。
两名禁军立刻上前将皇甫光给拖到了叶狂的面前。
“皇甫光,你知罪么?”
叶狂居高临下的盯着皇甫光的脸,询问道。
“陛,陛下,臣不知何罪之有?这又何至于此!”
天子亲自带人来抓自己。
皇甫光自己都有些懵。
这么大阵仗,实在是自大禹建立后从来没有过的。
“哼!皇甫光,你私调武库里的军备,以为朕不知道?”
闻言,皇甫光浑身一震,额头上立刻出现了冷汗。
“陛下,陛下,我,我。”
“怎么?你还敢说你没有调过军械?要不要朕现在让管武库的官员出来,再调兵部的账册跟你对对账?”
闻言,皇甫光终究是百口莫辩。
“陛,陛下,臣有罪,臣有罪!”
皇甫光用力磕头求饶。
“告诉朕,皇甫光,你调武库军备要干什么?朕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这样,朕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叶狂语气冷漠沉稳,并十分霸道。
而听了叶狂的话,皇甫光浑身一震,老脸上立刻流露出犹豫的神情,但他很快就用力咬牙。
“陛下,这武备的调用微臣真的不知情,可,可能是下面的人背着老臣干的,请陛下明察!”
皇甫光装作痛心疾首般的道。
而听了皇甫光的话,叶狂则只是冷冷一笑。
“你还敢不认,来人!把那皇甫恩给朕带上来!”
叶狂一声令下。
很快的,皇甫恩就被押到了叶狂的面前。
而当那皇甫恩一见到皇甫光时,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爹,爹救我啊,爹,你。”
皇甫恩瞪大眼睛,却发现周围的情况不太对劲。
貌似他的爹,被禁军给逮了?
皇甫恩只感觉到不可思议,他爹可是朝中一品大员,一品大员啊!
“你,你,你要对我爹做什么?”
皇甫恩迅速将目光移到了叶狂的身上,而两只大手却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并一起用力,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说,皇甫恩,你是不是趁着皇甫光忙着调动武备里的军械,然后,才跑出来为非作歹的。”
闻言,皇甫光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目光凶狠的盯着皇甫恩。
然而,皇甫光明显没有了解到皇甫光眼神的意思。
他迎着叶狂的目光,就点了点头。
“是啊,我是偷偷背着我爹出来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你不能凭这事抓我爹。”
闻言,皇甫光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皇甫光却还梗着脖子,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他觉得自己把责任都担了,这对皇甫光也是好事啊。
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