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招供,那你给本官讲讲,你要招供些什么?”
叶狂目光锐利的问道。
“我,我,我就是觉得当今圣上违背祖训,用考试来选拔京营主将实在是有违常理,我,我们几个人气不过,于是才动手打人的!”
青年大声的道。
闻言,叶狂不由得扯了下嘴角。
“这么说你们只是因为气不过,所以才打别人,并不是蓄意而为,也不是受人指使?”
叶狂双眼眯了起来,询问道。
“没,没错!”
“呵,放屁!”
叶狂双眸微沉,突然大手一挥。
“把这人带下去!再把另一个人带上来!”
叶狂这次却没有对青年用刑,而是道。
带上来的,又是一名青年。
“我,我,我招供,我也招供!”
几乎是跟前一个青年一样的说辞。
而且,这货还更详细的说出了他们在何处密谋以及密谋之人的名单。
当然,这名单里面所囊括的人,如今都在天牢里。
“把人带下去。”
叶狂轻哼了一声,然后就起身走到了一间密室。
“太后,听到这些人的话了吗?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这些权臣可没有留下一点把柄的。”
叶狂坐在了苏梦娇身边,道。
闻言,苏梦娇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皇帝,如果这些权贵子弟看来真已经串好了口供,我们若对他们用刑的话,那当满朝权贵和杨得昌等人,只会说我们是将人屈打成招的。”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如此,所以才让哀家过来的?说吧,你想让哀家做什么?”
苏梦娇盯着叶狂,双眼慢慢的眯了起来,作为一个执掌朝堂三载的太后,对于权力斗争,她自然是熟悉的。
此时,她已经猜到叶狂有对策了。
“太后,有些事情不能明说。”
“但明日朝堂之上,那些权臣和武将勋贵一定会就考场一事发难,到时候,朕希望太后能配合朕。”
“无论朕做了什么。”
叶狂意味深长的朝着苏梦娇道。
闻言,苏梦娇微微一愣,然后迎着叶狂的目光慢慢的点了点头。
而得了苏梦娇的首肯后,叶狂满意的笑了。
“秋儿,待会把这几个考生的身份都给朕查清楚。”
叶狂带着苏梦娇出了密室后,就又朝着沈秋道。
“是。”
然后,叶狂就出了天牢,他本想径直回养心宫,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当他刚刚回了养心宫换上了天子龙袍之时,沈秋就已经给他送来了一份竹简。
“这是那位叫云鹏的考生的身份信息?”
叶狂突然想起他之前让沈秋查过那女扮男装的考生,于是将那竹简拿了起来,仔细浏览。
“奋新侯之子?”
叶狂眉头轻轻蹙起。
这个奋新侯,明显也是武将勋贵之一只不过这名字他没怎么听闻过,想来也不是太出名的侯爵。
而他随后又发现这奋新侯家道已经中落,其家中子弟在军中只能任小官,其很多子女甚至都得去谋些其他活计,才能过活。
这种情况,倒很像败落后的靖安侯府。
只不过,靖安侯府是被权臣所压迫。
奋新侯,则纯粹是前几任好吃懒做,出的纨绔太多,把家业败光了。
即便侯府有食邑封地,但也挡不住败家子面的挥霍。
据说如今光是还债的利息,奋新侯府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叶狂将竹简慢慢的卷了起来。
这一代的奋新侯,似乎有点儿上进心,可惜能力不行,专营多年,一事无成。
叶狂对其的兴趣不大,而倒是对这奋新侯的二女儿有了一点兴趣。
据说这奋兴侯生了三男一女,那三个男子要么好吃懒做,要么资质平庸。
唯一一个小妾生的女子,却还有些才名,而且已经年过二十四依旧没有成婚,更在颖川书院里面当夫子。
“真是有趣。”
叶狂嘴角略微上扬,颖川书院的女夫子,这让他想起了秦柔曾跟他说过的那育子经的作者。
那作者好像也姓云。
不会那么巧吧?
叶狂将竹简放在一旁,总觉得日后或许可以与这云夫子好好的交流一下。
不过,那也只是日后的事了。
叶狂放下了这份关于奋新侯的竹简之后,那沈秋又给他送来了一些竹简。
上面却是被关押的几名勋贵子弟的信息。
叶狂看完这些竹简之后,很晚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
叶狂被皇宫里的钟声惊醒。
然后他就起身穿上龙袍,戴上天子冠冕,走出了养心宫,坐上了天子议杖,那是二十四个太监抬的轿子。
而等他抵达了太乾殿。
百官已然入内。
正在对着空荡荡的龙椅行三跪九叩之礼。
等叶狂大步走入太乾殿时。
刚刚起身的百官们又再次跪了下去。
不过这一次,那杨得昌再没有之前的窘迫,即便他膝盖依旧跪的生疼,却在看到叶狂走进大殿后,心情就愉悦了起来,眼眸更是眯成了两条缝。
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