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狱之中。
沈秋脸色难看的看着几名刑部的狱卒。
“本官已经宣读了陛下的口谕,你们怎敢还不让本官拿人!”
沈秋眼神凌厉,如同刀锋。
她虽然是苏梦娇的人,但苏梦娇竟然让她跟着叶狂,那在她心中,叶狂的话就相当于是苏梦娇的话。
但眼前几名狱卒的为首者,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却突然干笑了两声。
“呵呵,大人,这是上面交代了的,没有刑部的正式批文,刑部的任何犯人都不能调,还请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啊。”
“你们要造反不成?”
沈秋颇为愤怒,他身后的几名禁军也纷纷手握腰间配刀刀柄。
然而中年人见状却毫不在意,他身后的几名狱卒也都握住了武器,人数却明显比禁军多。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
“呯!”
一声巨响。
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而众人却立刻看到那刑部大狱的大门已然洞开。
其上面印着清晰的脚印。
这竟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叶狂大步的走了进去。
“谁说任何人都不能调犯人的?!”
叶狂双目如电,声音洪亮,身上衣袍衮衮,气势摄人心魂。
几名狱卒浑身都是一震。
那中年人感觉到了压力,眉头紧蹙。
“这是刑部的命令!”
“刑部的命令算个屁!”
中年人一时语塞,又咬了咬牙。
“这是我等职责所在。”
“啪!”
中年人话还没说完。
叶狂已经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当即将他扇倒在地。
事发突然,叶狂手段极为强硬。
其他狱卒见状,都瞪大了眼睛。
“连圣旨都敢不接,还有脸说职责?”
“秋儿,拿剑来!”
叶狂的声音中饱含怒意。
而被扇了一耳光后。
中年人直接被扇懵了。
他随后回过神来,勃然大怒,刚要愤然而起。
但下一刻。
叶狂已经率先拔剑,对着中年人就一剑劈了过去。
中年人随即大恐。
却没料到叶狂真敢下杀手。
“啊!”
中年人被劈翻在地。
“谁敢违抗圣旨,就是这个下场!”
叶狂连续劈了两剑,把中年人劈的血流如注。
“啊!”~
中年人痛呼不已。
叶狂又一脚踩在其的手上,更增添了其的痛苦。
最终一剑贯胸。
手段无比铁血。
其余狱卒见状,都一阵胆寒震怖。
“去,把张鳞给我调出来!”
叶狂拔出剑,目如刀锋,剑上飙血。
其余狱卒战战兢兢,再也不敢违抗。
很快的,一个浑身布满血迹的人,就被狱卒们抬了出来。
叶狂眉头微蹙,却见这张鳞披头散发,浑身布满鞭痕,双眼紧闭,明显的气若游丝。
“你们动私刑了?”
叶狂脸色一沉,看着哪些狱卒。
“大,大人,我们也是听从上峰命令的,说是此人罪大恶极,要拷问出其的同党。”
一名狱卒惊惶无比的道。
“哼。”
叶狂懒得跟这些狱卒计较,转头看向沈秋。
“把这张鳞送进皇宫死牢,让御医为其医治,再去刑部,把他的卷宗都调到养心宫来。”
一个小小的狱卒就敢违抗圣旨。
林子云就知道,刑部从上到下都已经被权臣彻底掌控了。
不过。
他现在要处理的还是寒门子弟任用的问题,刑部的事,他可以先了解一下。
“是!”
等叶狂带着张鳞离开刑部大牢后,在马车之上,叶狂沉思了一会儿,又朝沈秋下了个命令。
“秋儿,派人送信给湖边小筑的慕容老板,告诉他张鳞已经被我救出了刑部大狱,不过其受伤严重,让慕容老板别担心,我会找人医治张鳞的。”
“只要这张鳞所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也会从轻发落他的。”
叶狂语气很沉稳。
即便是要放人,那也得把事情弄清楚了。
“是。”
沈秋将身子探出车外,嘱咐了几名禁军几句。
这些禁军立刻押着张鳞前往了皇宫。
而等沈秋回了马车,马车也启程朝皇宫而去。
“秋儿,教朕分筋错骨手。”
马车上,叶狂语气温和,朝着沈秋道。
今日出宫,正事都做完了。
叶狂看着身边的清冷御姐,也想着练练武功,顺便跟沈秋亲近亲近。
“陛下,卑职有一套拳法,比分筋错骨手威力更大,但也更加复杂,更加难练。”
沈秋很认真的道。
“好,快教朕!”
叶狂顿时来了兴趣,立刻道。
说完,他还故意的靠近了沈秋。
而这一次,沈秋微蹙起眉头,却没有挪开身子,而是认真的教导起叶狂来。
马车之中,很快响起一阵阵拳风之声。
而就在叶狂专心致志练拳的时候,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大人,对面出现了车队。”
“嗯?”
叶狂擦了擦头上的汗,掀起窗帘朝外看去,立刻看到许多马车并排着从前方的街道走过。
“陛下,这些应该是下朝的大臣。”
沈秋观察了一下,然后就提醒道。
“嗯。”
叶狂眯起眼睛,发现每一辆马车旁边都有随行队伍。
而这些队伍很长,绵延了一条街,声势非常浩大。
叶狂看了眼的那随行队伍人数最多的马车,目光微微一沉。
“那马车里坐的是杨得昌吧。”
叶狂如此问道。
“秋儿,你说如果现在朕让你带禁军刺杀杨得昌,你有几成把握?”
“陛下,成功的概率不大,杨得昌身边肯定是有高手保护的,而且明面上的随从也不少。”
沈秋秀眉紧蹙,语气慎重的分析道。
“嗯,真是可惜。”
叶狂稍叹了口气,要是能直接把杨得昌这个权臣头子给刺杀了,那么剩下的奸臣就失去了领头羊。
那收拾权臣们的势力,无疑会变的很简单。
但就在叶狂要放下窗帘时,他突然眉头微蹙,却是看到杨得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几个头戴高冠,身穿儒服的儒生上前明显是在跟杨得昌打招呼。
很快,身穿官服的杨得昌就下了马车,跟着那些儒生走进了一间酒楼。
“秋儿,这些儒生莫非是颖川学院的学子?”
叶狂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那几个儒生的穿着,跟颖川学院的学子穿着很相似。
“陛下,好像真是颖川学院的学子。”
“.哼。”
叶狂虚眯起了眼睛。
“杨得昌是当朝宰相,能请动他去酒楼的又是颖川书院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秋儿,派人去查一下,看究竟是谁在见杨得昌。”
叶狂心中已经猜到了是谁,但还是语气沉稳的道。
他已感觉到,权臣们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