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媃送到靖安侯府后。
沈秋目光幽幽地盯着叶狂。
“陛下,这分筋错骨手,今天你还学吗?”
沈秋语气清冷,问道。
“呵,朕当然要学!练武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秋儿快来教朕!你教好了朕,朕以后也好教媃儿啊。”
闻言,沈秋一阵无语,还是认真的教了起来,却又比平时要严厉许多,与叶狂对招时的招式也更加刁钻了。
尔等叶狂回到皇宫,马车停在养心宫前。
叶狂满头大汗的从马车上下来,承恩就很懂事的递上来了干净毛巾。
他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就大步的走进了宫中。
“快,给朕更衣!”
叶狂伸展开双手。
穿着粉色锦衣宫装的花蕊立刻上前来,给叶狂宽衣解带。
尔等叶狂重新穿上龙袍,戴上天子冠冕后,他便抬手捧起花蕊的下巴。
“花蕊,今晚沐浴,朕要真正的宠幸你。”
叶狂的眼神颇为专注。
如今,一百靖安侯府之人已经入宫。
叶狂已经掌握住了一支宫内武装。
他也不用再忍耐了。
“陛,陛下,可,可太后那里。”
阿蕊的俏脸上染上一抹绯红,眸色温柔如水,语气中却有一些担心,其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娇躯,因为兴奋和害怕而微微颤抖。
“嗯,承恩。”
叶狂稍稍的点了点头,突然大手一挥,语气沉稳而霸气的道:“派人去坤宁宫,告诉皇太后,朕今日就要册封花蕊为婕妤!”
闻言,花蕊浑身一颤,心中涌出一阵狂喜和甜蜜的同时,也为叶狂如此果决而感到震惊。
皇太后会同意吗?
花蕊心中有些忐忑,惊喜的同时,依旧感到害怕。
而叶狂却信心十足,朝着花蕊道:“今晚上等着朕。”
叶狂随即转身出了养心宫。
看着叶狂远去的背影,花蕊轻轻的咬住了嘴唇,心中的担忧和紧张渐渐淡去,只剩下害羞和欢喜。
“奴,奴婢遵旨。”
叶狂走出了养心宫,直接坐轿子前往太乾殿。
而他刚刚来到太乾殿坐好,正让人去找沈秋,询问有没有审完赵胜,韩煜,周诘三人时。
“皇太后驾到!”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乾殿上,宫女太监们齐齐跪下。
叶狂眉头微蹙,就看到苏梦娇大步的走进了太乾殿。
此刻,苏梦娇一身金色凤纹衮服,头戴凤冠,贵不可言,风华绝代。
“皇帝,你要册封婕妤了?”
苏梦娇走到叶狂面前,眼色颇有些复杂的看着叶狂。
“怎么,太后,朕封一个婕妤都封不得?”
叶狂笑了笑,询问道。
闻言,苏梦娇沉默片刻,最终道:“哀家让人查过,花蕊不错。”
然后,苏梦娇就走到了龙椅后面。
叶狂身边人的身份,苏梦娇早就已经调查过了,若花蕊真的有问题,她也不会允许花蕊一直待在叶狂身边的。
而且,苏梦娇也已经能渐渐感受到叶狂有些不受控制了。
那靖安侯府所养的勇士,可是有六百多人的。
光是入宫的就有100多人。
此时的叶狂,已经不再能以过去那废物皇帝的身份来看待了。
苏梦娇最终还是决定妥协。
无非就是封一个婕妤罢了。
叶狂又没有到处去搜刮民女,苏梦娇自然也就默认了。
“太后,朕今天只是要审讯颍川书院的学子和夫子罢了,你也有兴趣?”
“那些奏折都批完了吗?”
叶狂好奇的转头看着身后的珠帘,问道。
“哼,来人,把奏折都给哀家送进来,哀家今天就在这里办公了。”
苏梦娇则语气不善,虽然对叶狂封人当婕妤一事她妥协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心里就舒服了。
而且,她更知道叶狂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寒门子弟这么上心。
审问颖川学院的夫子学子,很可能牵扯到了吏部和朝廷取士,她对此也有兴趣,自然是要听一听的。
而很快,沈秋就已经来到了太乾殿。
“陛下,太后,韩煜,赵胜都已经招了,徐有德还在嘴硬。”
沈秋朝着叶狂抱拳道。
“呵,先把韩煜给朕带上来。”
叶狂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这徐有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打算将之留到最后。
韩煜很快就被带到了太乾殿。
韩煜睁大了眼睛,面前高大耸立的巍峨宫殿,让他感到极为忐忑,紧张。
而等他刚刚走进太乾殿,抬眼看到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后,他的脸上立刻流露出震撼之色。
“是,是,是你?”
韩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草,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煜低头拱手,大声道。
“平身吧。”
叶狂语气淡然,一脸正色。
无形的帝王之威缓缓溢散,让韩煜只觉压力山大,即便是站起身来,双腿都在微微发颤。
“韩煜,不必紧张,朕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叶狂语气温和,展现出了亲和的一面。
“陛,陛下,只管问,韩某一定不敢隐瞒!”
韩煜拱手,已经有些激动的道。
儒家传统教育,便讲究天地君亲师。
对于韩煜而言。
叶狂的地位,已然是超过了他亲爹。
而且,能得见天子之面,有可能被天子予以重用,这也是儒生们一辈子的最高追求。
学成文武艺,效命帝王家!
“颖川书院里,像赵胜这样的人有多少?如你这样被打压的寒门子弟,又有多少?”
叶狂脸色微沉,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闻言,韩煜立刻语露悲腔,这些年压抑的怒气,此时仿佛有了一个宣泄口一般。
如同竹筒倒豆子。
韩煜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都讲了出来。
而叶狂听着韩煜的叙述,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情况比叶狂想象的还要严重。
按照韩煜所述,在颍川学院内求学的寒门子弟所有的心血成就,都会被世家子弟占去。
不止如此,就算好不容易得到某些正直夫子的庇佑,得以出名毕业,寒门子弟也大多没机会被举荐成孝廉,凭着颖川学子的身份却只成一个县内小吏之人比比皆是。
尤其是叶狂登基的这三年,整个颖川书院硬是没有一个寒门子弟成功毕业了的。
而没有毕业的人,就不能说自己是颖川学院的学子,连当小吏的机会都没有,相当于是白上学了。
就连书院里的许多书籍,寒门子弟都得花重金才能查阅,而那些世家子弟却可以随便看。
这样的教育垄断,也难怪如今朝堂之上为官的,竟是那些有背景的世家之人了。
叶狂了解情况后,一张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