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
叶狂看着沈秋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秋儿,你说的是认真的?什么事情都行?”
“陛下,只要是卑职力所能及,又不违背道义之事,卑职定会全力以赴!”
沈秋用力点头,她从不会说假话。
“那秋儿,若朕能消灭鞑靼,你就入朕后宫如何?”
叶狂看着沈秋那清冷无瑕的面容,十分意动的道。
闻言,沈秋一愣,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之前,她还以为叶狂是真心要给她报仇,要彻底的灭掉北方的鞑靼,却没想到,叶狂话风一转就暴露出了好色的真实面目。
本来,沈秋对叶狂的看法伴随着叶狂承诺要灭掉鞑靼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但如今,这看法又变回去了。
“陛下,快到皇宫了。”
沈秋扭过头,不想再理叶狂,而是伸手掀开窗帘,朝着外面看去。
叶狂见状,却只认为沈秋只是害羞,反正承诺已经许下,叶狂也不担心其反悔,便心情愉悦的吃着点心。
而马车很快驰进了皇城,并且停在了养心宫前。
叶狂下了马车。
“秋儿,去给太后说一声,明日朕还要出宫一趟。”
叶狂大手一挥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养心宫。
沈秋见状也想要离开。
但这时,承恩突然快速的跑来。
“陛下,太后娘娘派人传来消息,让你回来后就即刻去坤宁宫一趟!”
“哦?”
叶狂立刻明白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
“行,先给朕更衣!”
叶狂大步的走进了宫殿。
花蕊带着几名宫女立刻上前,就要给叶狂更衣。
此刻,花蕊穿着淡黄色的锦衣宫装,粉面红唇,打扮的精致漂亮,每一寸白皙透红的肌肤上都流露着青春活力。
叶狂在花蕊给他穿上龙袍,为他系扣子时,突然伸手揽住花蕊的细腰。
花蕊身体微僵,就顺从的被叶狂揽入怀里,脸庞却红的来如滴血一般。
“陛下~。”
花蕊的声音软糯轻柔,仿佛带着魔力,叶狂一听,就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一般。
“呵,别动。”
叶狂的声音不容质疑,花蕊浑身一颤,身体微微僵硬,心中既紧张害怕又害羞。
但就在这时,承恩却得走进来道:“陛下,太后那里又来人了。”
“.行,朕立刻就出发。”
叶狂看着怀中娇滴滴的花蕊,心中颇有些不舍得把手抽了回来,然后就大步的走出了养心宫。
等他坐轿子来到坤宁宫时,已重新梳好云鬓,换上宫装,显得冷丽脱俗的沈秋早已守在了宫门口。
待叶狂下了轿子,跟着沈秋走进慈宁宫时。
就看到苏梦娇正端坐在软榻之上,其一身金色锦衣裙,举手投足,都风华绝代。
“太后找朕,有何事啊?”
叶狂龙行虎步一般,大大咧咧的坐在苏梦娇身边。
“皇帝,哀家今日找你来,是因为中书省给哀家上了一份折子。”
苏梦娇拿起了竹简,递给了叶狂。
“太后,这上面写了啥,你告诉朕就行了。”
叶狂则笑了笑,道。
“皇帝,这上面呀,是朝中诸公推荐的宫中禁军统领名单。”
苏梦娇面容冷肃,道。
“嗯?!”
叶狂脸色略沉,道:“怎么?朕在清理了一遍禁军后,朝中诸公都坐不住了吗?”
“确实是这样!”
苏梦娇眼中闪过冷冽之色,道:“皇帝,北边如今风声鹤唳,哀家从北境王府调不到人来,但这禁军之职若不能尽早安排,皇宫大内人手也不够用。”
“御史,中书台的官吏,还有那些勋贵,也肯定会不停的给哀家上奏折。”
闻言,叶狂眯起了眼睛,问道:“太后,你莫非是想让朕来想办法。”
“本来吧,哀家找你来,确实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但如今,哀家更想知道你对付鞑靼的计划,是不是真的有把握。”
苏梦娇目露异色的看着叶狂。
她虽然仍觉得叶狂容易冲动,但也不得不承认,叶狂确实变得非常聪明,所以遇到难题才想找他商议。
而沈秋一回坤宁宫,更给她汇报了叶狂出宫后的举动。
也是因此,苏梦娇才很惊讶叶狂竟然真打算收买羌人部落,甚至还找到了能去的人。
虽然,苏梦娇觉得这计划还是不怎么靠谱,但她心中仍然多出了一点期待。
“呵,太后,这种事情外来的因素干扰太多,朕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一切顺利,五六成还是有的。”
叶狂语气很沉稳,他从来也没想把所有筹码都压在外族上面。
闻言,苏梦娇稍稍颔首。
叶狂若是大包大揽,说自己一定能成功,那苏梦娇只会觉得叶狂自大。
“那皇帝,只要是针对北方的鞑靼,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找哀家商量,哀家一定会鼎力支持你。”
苏梦娇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语气温和的朝叶狂道。
“呵,太后,鞑靼的事咱们先放在一边,禁军统领一事,不知太后可有解决办法?”
要解决鞑靼,叶狂得先有兵权。
有些事,不能跟苏梦娇讲明。
但对于那些禁军统领的事,叶狂是很上心的。
这些位置,可是他要留给自己人的。
“皇帝,哀家思来想去,暂时也只能先稳住现状,然后让沈秋多考察一下,再提拔一些人。”
苏梦娇秀眉微蹙,她想到这事也有些头疼。
“太后,你莫不是想提拔一些勋贵子弟?”
叶狂迅速理解了苏梦娇的想法,问道。
“没错,有些勋贵子弟确实是需要拉拢的,尤其是那些不导向权臣的勋贵子弟。”
苏梦娇语气很坦然的就承认了。
驭下之术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苏梦娇也掌大权三年有余,对于权术的运用,自以为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而听了苏梦娇的话后,叶狂却摇了摇头,并紧盯着苏梦娇的双眼,声音斩钉截铁,语气坚定:“太后,朕觉得,你的这个做法很不妥。”
“甚至是,过于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