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真的就不该对你这张嘴抱有期望,说什么都那么不真实。”
“还有些恶心!”声音之中多了一丝鄙视,而且一点不避讳。
不过嘴上虽然很鄙视,可合作吗,你总要让互相对你的行为多点信任。
“先行者的权能来自于树海,靠近树,是目前最有可能超越极限的选择。”
“你知道的,我们需要更高位格的力量。”
“一个厄运小丑是我们自己可以做到的极限,可想要完成你计划的那些玩意,我们就一定需要树的力量。”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演出中,赌赢并得到我们想要的所有。”
“所以……”
“……”
“……”
“哎我!”
“狗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正在缓慢叙述的萧天琪说到关键时猛然回头,打算特意强调一些重点。
可回头……
却发现奥托那家伙在那抬头好似是在发呆。
这让他想骂人了!
不!他已经在骂人了!
“嗯,当然。”
“我在听,很好,非常好,我喜欢现在的一切。”抬起头,仰望那不存在的天空,奥托的声音带着感慨。
“这段时间以来,你知道我最放松,最惊喜!最喜欢看到什么吗?”
“就是现在,就是如今的你。”
“因为那总是代表着一切早已有了既定的结果,我们,也只差推它一把。”
“所以我真的有很多次都在感慨,感慨我们的合作为什么晚了那么久呢?”
“那短短几年的误差,却让我感受到了百年以来未能感受到的遥远与遗憾。”
“你知道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们……本可以做的更完美。”
“………………”
“咦~!”
“你这是在舔我吗?”有些肉麻,也感觉诡异,萧天琪即使已经没有身体了,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哈哈,可别那么说我的朋友,这只是我的一些小小的感慨。”
“对于此时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而言,你的存在,便是我最大底牌,与仪仗。”
“哎打住!”伸手,虽然奥托看不到,不过萧天琪伸手制止。
“那么信我?你不怕我坑你?”
他知道奥托很认真,说的也很富有感情,可以说把一位富有感情的伙伴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可……
我!不!信!
“不,不不不~”
“你不会。”摇头,奥托非常笃定,萧天琪不会。
“就如你到如今都恨不得掀开我的脑壳一般,你对我的恨,远比任何人都要高。”
“可你不会,你一定会和我合作。”
“因为你需要立起第四块神碑的基石。”
“你需要我,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合适。”
“你需要传承,你需要创造!你需要刺破天穹。”
“而我,可以帮你……”
“创造这个奇迹”
“……………………”
“……………………”
“主教?”
看着仰头望天自己和自己说话且好像还说嗨了的奥托,长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打断他了。
“嗯?”
侧头看向身侧之人,奥托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微笑依然存在,依然那么的随和。
“你安排的全球新闻直播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几天,随时都可以开始,当然,具体时间看你自己安排。”话落,长光看着奥托,一双眼睛有些奇怪的继续开口问。
“不过,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这和您最初和我说的计划对不上。”
“您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现在就宣布退出主教的位置吗?”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长光也是有些意外。
她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这和最初奥托告诉她的计划,好像已经变了。
而且变了很多。
可奥托并未有想她细说的意思,好像……
接下来的计划,已经不是她可以去协助的了。
“不,不急,让我们安静的等待结果。”
摇头,奥托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面前的神之键。
面前的巨大神之键在崩坏能的趋势下开始散发出光芒。
神之键千界一乘,虽然说它是一个列车头,可并不代表它必须要开动。
其实在大多数时候,千界一乘可以直接开辟一个空间,将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可这次不同,幽兰黛尔要前往的位置是虚数之树的领地,甚至要直接来到虚数之树的面前。
那可就不能是简单的空间传送了。
所以在一道光芒闪过后,巨大的火车头便消失在了原地。
带着幽兰黛尔,神之键千界一乘便驶入了那通往虚树的桥梁。
“真是可怜的娃啊。”
耳边的感叹之声让奥托挑眉,有些疑惑。
“我的朋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她虽失去了八岁前的记忆,可我治好了她,给予了她那代表新生的金发,培养她,教导她,让她成为了最年轻的a级,s级,甚至是最强女武神。”
“你看,她的人生很圆满,所以又何谈可怜一说呢?”
“可她的人生却也被安排好了,不是吗?”身旁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那么缓慢而又平淡的叙述。
“就如那提线木偶一般,表演的落幕,取得了掌声,获得了认可。”
“可终有一双手,悬浮于她的人生之上。”
“谁能想到呢,天命的最强女武神,幽兰黛尔,她的人生在八岁那年睁开眼时,便已经被安排好了。”
“加入天命,成为女武神,量子之海的旅行,与那位前文明的英雄相遇。”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种种,不都是在你的掌握中吗?”
“那有什么不好吗?”奥托反问。
“她知道,可她对自己的人生并未有过不满。”
“可这也才是最恐怖的,不是吗?”或许是因为幽兰黛尔与白陌的关系吧,萧天琪的情绪,也终于有了一丝触动。
明明知道自己被掌握,知道自己的人生被规划,知道自己宛如提线木偶般被操纵人生,可却不会去想反抗,即使偶然间去想,有的……
也只是那些许的迷茫。
迷茫的问自己:
“明明,对现在的人生并未有过不满。”
“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